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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冲突

    选舞都知的活动还没开始,徐旭凌便打算先去二楼的房间内先等着。

    假母一脸笑容的把徐旭凌几人领到了二楼,不过最后还是让假母郁闷的走出屋来。

    只因说到要不要叫娘子来陪时,徐旭凌直接拒绝了。

    以为是只肥羊,到头来确实个铁公鸡。

    假母退出来房间,转身就是一个白眼,便下楼心里还不爽的嘟囔。

    来妓院不叫小娘子,自己偏偏带个女子来。某还是头一次见嫖客自己带娘子来的。

    假母在妓院接触各种各样的人,即使纳兰柔静换上男装,她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天空中月亮在缓慢的升起,流连阁内来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等到人来的差不多的时候,流连阁开始了表演。

    舞台上有八名身穿彩衣的舞姬在那扭动着纤细的小蛮腰和丰满的翘臀,不时地还朝周围的人群抛个媚眼,惹的周围的人一阵欢呼,手上的动作更多了,逗弄的旁边的姑娘娇羞的咯咯乱笑。

    “今天来的练家子倒是不少。”环顾一楼一圈,徐旭凌发现明显来的练武的人更多一些。

    “流连阁有四大都知,分别擅长唱曲、弹乐器、跳舞和诗文。今天选的就是舞都知,所以来的有武功的人多一些。毕竟,练舞的姿势多样性比较丰富,武人比较喜欢。”李赭石靠近徐旭凌小声解释道。

    徐旭凌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像今天这样的大日子,别的都知也会出来的,唱曲和弹乐器的没出来,文都知已经出来了。”李赭石又接着说道。

    “那中间的最前边的那一桌,就是正在行酒令的那一桌,那个就是元莺元大娘子,诗文做的极好。”李赭石用手指着一桌说道。

    顺着李赭石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徐旭凌看到一女子正愉悦的和同桌的男子说着什么,女子一身天蓝色衣服,长的.....

    平平无奇!

    没看错,就是长的平平无奇。把她扔到人群中,你从她身边经过,都不会被吸引的多看一眼。

    现在的大秦,大家选都知还是注重内在的。

    不以长相论都知!

    你就是长的再漂亮,你文采不行,照样当不了文都知。

    所以,不管是曲都知还乐都知,都是技艺最好的那个,而不是最漂亮的那个。

    舞都知除外。舞都知是要求相貌的,相貌姣好对跳舞来说也是加分项。

    “他们是谁?”徐旭凌拿着扇子指着有元娘子的那桌男人问到。

    刚才李赭石环顾一楼一圈,已经把来的客人认出来个大概,听到徐旭凌询问,便立即答道,“他们是玄州学院的学子,坐在元娘子身边的就是他们的带头人楚珏,他策论和诗文都不错,已经过了解试,明年便会到圣京参加省试。”

    在大秦,科举分为解试、省试和殿试。解试是各州举行的考试;省试是尚书省举行的考试,考过省试便是进士,便有了做官的资格;殿试是皇帝亲自考校进士,定下谁是状元。

    “元娘子这是又被他们用诗文抢到手了。”李赭石嫉妒羡慕恨道。

    在这种大型活动里,文都知元莺都是看谁写的诗好就去哪桌的。李赭石虽然是德济坊坊主的儿子,但是诗文写的不行,想让元莺来陪也没有资格。

    看李赭石郁闷的样子,徐旭凌就知道他诗文写的不咋地。

    “其实写诗很简单。”徐旭凌想起来什么冲李赭石说道。

    李赭石双眼放光:“世子有什么写诗文的诀窍?”

    “有一个有味道的人说过,写诗很简单,只要会换行就行了。”

    “啊??”李赭石仔细想后,一脸鄙视:“世子,她是个骗子。”

    “铮~~”一道琵琶声响起。

    “诶~乐都知半遮面宋娘子和曲都知裕娘子一起上场了。”李赭石惊喜的发现剩下的两位都知一起上场了。

    “半遮面,这名字起的有意思。”徐旭凌看那一楼那穿着一身绿衣服,脸上挂着面巾,怀中抱着琵琶的女子。

    李赭石面露可惜道,“她脸上有烫伤的伤疤,因此一直挂着面巾。”

    “那真是可惜,唱的弹的都挺不错。”徐旭凌也一阵惋惜。

    不愧是都知,技艺就是比一般人高超。

    琴声琤崆,如流水一般叮咚的涌入众人心头;歌声清脆,如黄莺在众人耳边婉转吟鸣,两者结合,令人很快便沉迷其中。

    徐旭凌静静地在旁边听着,他一直很喜欢中国古典乐器,中国古典乐器音色古朴纯正,轻柔细腻,圆润质朴,极富表现力,更能直达人的内心深处,使人回味无穷。

    这琴音不由的就让徐旭凌想起来唐代白居易《琵琶行》里的“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一曲完毕,接下来就是两位都知去陪哪桌就是看哪桌掏的钱多了。

    文都知是靠诗文选出来,剩下的两位假母就不舍得让人拼才艺了。

    才艺又不是白花花的银子!

    首先被拍的是半遮面宋娘子,起价五十两。

    虽然不能看脸,但是高超的琴技还是吸引了一些喜欢乐器的人,同时还有那些想要装×的商人。

    底下坐着的人三两五两的争相加价,不一会来到了五十两,此时便没有了加价的声音。

    不是加不起,而是不敢加了。

    只因最后叫价的是庄家庄虎的嫡长子庄鑫。有赵王的关系在,庄虎在玄州也是没人敢惹的,庄鑫叫了价就没人敢叫了。

    “李兄,盛兄,等选完舞都知,可以把半遮面带进房间,好好欣赏一下半遮面的琴技。”

    庄鑫自信满满地对同桌的李和盛季斌道。

    李是玄州城卫军将军李继来的儿子,盛季斌是玄州刺史的孙子。

    此时另一桌的六个少年则在轻声嘀咕。

    “这就没人叫了?”

    “玄州都知这么不值钱?”

    “应该是没人敢出价了,不知道那人是谁。”

    和永图朝庄鑫他们看过去,搂着旁边的姑娘问:“他是谁?”

    他怀中的姑娘娇柔的把手放到他的胸口:“那是庄家的大公子。”

    “那个庄家二房?”和永图不客气的说道。

    和永图一脸不屑的样子倒把怀中的姑娘吓了一跳,赶忙劝解:“庄家我们可惹不起,还是不要和他们争为好。”

    “呵呵~”和永图冷笑两声:“六十两。”

    六十两!

    虽然加的不多,但这也是在打庄家的脸。和永图一叫价,所有人便都看向了他们这一桌。

    作为勋贵子弟,他们这场面见多了,在所有人注视下,和永图他们仍然平静的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