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这是……”合伦·英奇有些惊奇的看着韩子邬离开的位置。
他并没有看到韩子邬操纵任何仪器啊,怎么就突然消失了,难道那个铜盒就是仪器?但术后文明水平,谁会用铜元素做仪器啊?
“别寻思了,道爷的神通岂是你能猜到的。”秦奉手搭在合伦·英奇的肩膀上,“走吧,让我看看你的豪宅,看看有没有些小收藏什么的。”
“是,是是。”合伦·英奇应承道,而他的整张脸此时却都憋得通红。
说是搭在人家肩膀上,实际上秦奉整条胳膊都勒在合伦·英奇的脖子上,别看他那胖乎乎的体型,力气是真不小,险些给合伦·英奇勒断气。
秦奉此时是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但面对韩子邬和成琪这两个他得罪不起的爷,再大的火他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现在好了,来人了,他刚好可以发泄一下。
刚好,这个货是这份大灾大难的始作俑者,秦奉委屈路上的起点,不拿他发泄拿谁发泄?
再一转眼,他便又回到了之前寻找合伦·英奇虫洞落点的位置。
在周围数十里内转转悠悠好几圈,手中铜盒银光更是没有停过,但依旧未曾见过那家伙所说的逃生舱,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韩子邬大感奇怪,因为就算被分解了,其中的金属元素他还是能有所感应的啊!
在又在原地打转了一圈后,韩子邬终于没了性子,懒得再找了。
“丰君在否,出来一见!”韩子邬对空轻喝一声。
片刻后,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是一个男人,长相英俊的不太像话,剑眉如电,目光如雷,披散的长发却完全遮盖不住他这张脸的英武和霸气,反而多了副让人不忍直视的王霸之气。
身高奇高,甚至比韩子邬都要高一头,站在那里宛若一尊巨人,身材健硕紧实,那古希腊雕像般的肌肉线条和夸张的爆炸感,仿佛抬手间就能拍爆一座大山。
但他却身披一身格外怪异的奇装异服,明明看起来衣服布料很多,但却赤裸着坚实的胸膛和双脚,身上的甲胄似乎更多的也都是为了装饰,根本起不到保护作用。
丰君看到是韩子邬,作揖行礼,“中枢大人!”
“丰君不必如此客气,我还没能接任中枢的位子呢。”韩子邬罢了罢手。
丰君依旧不为所动,“神钦点的人,即便大人现在不是,迟早也是。”
见对方如此,韩子邬也懒得跟他废话,“丰君,负责监管周围百个恒星系,不知这些时日可曾看到过有一艘术后小型艇停留在此?”
“倒是见过,不过因为常有术后文明的小型舰艇到访地球,我倒还真没太注意。”丰君道。
听到“常有术后文明的小型舰艇到访”,韩子邬脸一黑,因为他知道,这说的就是成琪和她的那些同事们。
“死女人,吃个东西还耽误我事。”韩子邬咬牙切齿。
丰君见韩子邬如此模样,不禁好奇问道:“中枢大人是在找什么嘛,怎么会来到这条时间线,需要下神帮忙吗?”
如果有人类在此,听到丰君的自称,如果不是震撼当场,就是觉得丰君是个疯子。
什么人,竟敢自称为神?!
“确实需要你帮忙。”韩子邬点了点头,“这艘术后小型艇事关重大,还请帮忙一找。”
韩子邬此言,丰君不免好奇,“何事引得大人如此着急,还需要下神助力?”
韩子邬叹了口气,“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无意间打开了宇宙界限,可能……带了个别的宇宙的生命体回来。”
“什么?!”丰君闻言震惊无比。
面对丰君如此态度,韩子邬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报以苦笑。
“所以才麻烦你帮忙嘛,毕竟关乎到宇宙安危,这件事我就不能像之前那般草草收尾了。”韩子邬道。
丰君在短暂的震惊后,也认真的点了点头,“大人放心,只要这艘舰艇还在我监管的辖区,就算回到太阳诞生前,下神也一定找出来。”
然而,韩子邬则再一次的报以苦笑,“就怕他已经不在你的辖区了,那我就得去求别的神了,也不认识,怪尴尬的。”
“这么说来,这宇宙百亿神明,我所认识的好像就那么寥寥几个……”
“等您登位,那些神明们您也会都认识的。”丰君笑道,“您放心,不需要您去交涉,如果我辖区内找不到,我会去找其他神明们的。不过搜索所有时间线需要一会功夫,还请稍等。”
韩子邬点了点头,向丰君作揖道:“那就多谢了,有任何消息烦请尽快通知我。”
“那是自然。”丰君也还礼。
说着,丰君身形一闪,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了视野里。
见丰君离开,韩子邬才缓缓的舒了口气,显然此时的严重程度,给他带来不小的压力。
最主要的是,火红长发的男人刚离开没多久,就出现了如此严重的纰漏,这事要是处理不好,那可是无数生命和宇宙区域都要跟着倒霉的。
看了看手中的铜盒,感受着其中深邃而强大的八颗晶石,韩子邬第一次有了一种自己配不上它们的感觉。
彳亍片刻,韩子邬还是打算先不回长安城,避免又有什么屁事还得跑回来。
虽然拥有空间能力,他的来回游走非常方便,但这两天他遭遇的闹心事太多了,他不想再因为这点小事徒增烦恼。
他记得这周围还有一窝落草为寇的山贼,恰好,去找他们好了。
那窝山贼的住所并不难找,刚才韩子邬在周边转悠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在一处半山腰上。
片刻后,来到山脚下,一声声鸟鸣声传来,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帮山贼的暗号。
果然,韩子邬都还未能走过山路百米,周围丛林窸窸窣窣的声音便传了出来,目光扫射一圈,皆是持着刀械的山贼。
看到这帮人,不知为何,韩子邬心中总是感觉不是滋味的。
“怎么,我才走一天,就不认识我是谁了?”韩子邬神情淡然,环顾四周,眼神如炬。
这一点醒,很多昨天在场的人都认出了韩子邬,有些人犹犹豫豫,面面相觑不知方寸,而有些聪明人,已经赶紧跑回山上报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