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监狱中,秦奉果然还在原处。
实际上,他也确实不敢跑。
看到韩子邬走来,秦奉陪笑道,“道爷,道爷您回来啦,怎么样,跟空间局的朋友协商的怎么样了?”
韩子邬撇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一会儿你跟我走一趟,去你之前那条时间线。”
“啊?”秦奉傻了眼,“您您您……那个,道爷,我觉得还是这里舒坦,要不还是呆在这吧。”
“也行,随你的便。”韩子邬点头,“我听他们说,你要空虚时间……”
“我不跟你跟谁啊道爷!”秦奉赶忙道。
韩子邬冷笑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了什么事,眼神一震。
“对了,吾神之前不让我跳动时间来着……”韩子邬喃喃自语的道。
说着,他便抬起头,朝着监牢顶道:“吾神,我找到了些线索,可能需要大批量的时间跳跃,希望您批准。”
然而,并未听到有人回应。
秦奉向看着韩子邬,一脸莫名其妙,“不是……道爷,您这是跟谁说话呢?您您您……您这么强的人,您的神得是怎样的存在啊。”
“怎么,这么快就想工作了?”
突然,一声慵懒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就像是直接出现在脑子里的一样,吓了秦奉一大跳。
而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之前那个火红头发的男人。
“我的妈呀,鬼啊!”确认四下无人,秦奉瞬间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
韩子邬冷眼扫过秦奉,“想活着老实点闭上嘴!”
秦奉闻言,立马用手捂住嘴,生怕再发出一点声音。
“吾神见谅,这个人脑子不太好,让您不悦了。”韩子邬恭敬的道。
火红头发的男人听起来有些哭笑不得,失笑道:“你别把我搞得那么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样子好不好,我哪有那么滥杀。”
韩子邬愣了一下,随即道:“是,您说的是。”
“你真是……”火红长发的男人有些无奈,笑道,“行了,你去吧。记得将那些时间蛀虫都抓回来,然后曲正一下时间,避免有那个什么……时间悖论。”
“是!”韩子邬道。
“嗯,去吧去吧。”说着,火红长发男人的声音就此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所谓的时间蛀虫,便是那些依靠时间机器、特殊的晶石以及虫洞编码,在未经批准的情况下肆意改变过去时间线的历史走向。
这其中,还包括那些利用仪器贩卖时间,以获取暴利的人。
不过大多数这的类人都是被人当枪使,因为高等级文明是不会利用时间去换取那些碎花纸的。
而曲正时间,就是在一切事情完毕后,让韩子邬用特殊手段将时间蛀虫们改变的事物抹除,也就相当于清理掉了一条可能多出的时间线。
这种活,一般也只有韩子邬这种独立于时间之外的人才能做到,因为整个宇宙之中只有一个他,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每一条时间线都存在一个韩子邬。
他是独一的,是特殊的。
眼见火红长发的男人同意,韩子邬淡淡的松了口气,转身看向了秦奉。
“你,手搭着我的肩膀,先跟我回我住处看一下。”韩子邬道。
秦奉一愣,“啊?哦哦,好的好的。”
说着,手极不情愿的搭在了韩子邬的肩膀上。
下一刻,只见韩子邬的铜盒泛起了无数黑色的星辰颗粒,向外不断扩散,逐渐将两人包裹在了其中。
下一刻,两人完全消失在这片空间之中,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存在在这里过一样。
转瞬间,二人来到了韩子邬的出租屋内。
看着这简陋破旧的屋子,秦奉有点不敢相信,“不是吧道爷,您平时就住这啊?不是,按您的身份和地位,随便发展发展那星球都随便您挑啊,您这……”
“我恋旧,就独爱我的地球。”韩子邬满不在乎,“你在这坐一会儿别动,我拿点东西,然后就去你的那条时间线去拿你的东西。”
“道爷,您要拿什么啊,要我帮您找找嘛?”秦奉问道。
韩子邬道:“不用,你在那做好就行,别的不用你管。”
说着,自顾自的走回了房间,也根本不怕秦奉会跑。
来到房间,韩子邬翻箱倒柜的寻找什么,铜盒没用手托着,它便自己悬浮在空中,看起来就像是有生命的一样,还知道躲避韩子邬。
终于,在床头柜里,他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一只淡灰色的金属手套。
看到这个手套,韩子邬看起来舒心了很多,拿起手套就要往外走。
就在此时,韩子邬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只见铜盒下的铜球瞬间拉长,径直飞到了韩子邬的手里。而韩子邬手持铜棍,对准到了床的方向。
正在此时,空间一阵扭曲之下,一个人影站在了韩子邬的床上,其喉咙刚好对准在韩子邬铜棍的顶端。
这是个女人,丹凤眼双眼皮,口若含丹肤若敷脂,一头茂密的长发和高挑的身材,只不过看着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一额头的汗水,背后的衬衫也被汗水打湿。
来的人,正是成琪。
刚传送恢复视觉,成琪就看到韩子邬手持铜棍对准自己,显然是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一步。
“别激动,别激动,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我也打不过你。”成琪赶忙道。
韩子邬目光扫视了一圈成琪的身上,确定除了一个空间传送装置以外再也没什么特殊装备,但神情依旧不善。
“你父母没有教过你,未经允许进入别人家里是极不礼貌的嘛,而且你还踩在我的床上。”韩子邬面色阴冷的道。
成琪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传送到了一张床上,她的高跟鞋,也赫然将床单踩得都是印子。
“我给你洗干净!”成琪赶忙道,“我是空间局的人,我过来,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送东西?”韩子邬怀疑,“我没有什么东西落在你们空间局。”
眼见韩子邬不相信自己,成琪道:“可是我们局里有你需要的东西啊。”
“我需要的东西?”韩子邬依旧不信,甚至开始怀疑成琪用意,“我要做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的?你又怎么能确定,你给我的,一定是我需要的。”
说着,铜棍不自觉的更为贴近成琪那光滑白净的脖子。
感受着脖子处那冰冷的触感,成琪咽了口口水,显然对于面对韩子邬,她还是非常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