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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决战西羌联军(二)

    甘宁不管不顾地冲向西羌联军的营寨,身后的羌族精骑也备受鼓舞,如群狼一般,跟着领头的猛虎冲杀而去。至于身后,他根本就没有去考虑,相信主公自有安排。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甘宁对李式的阵营有着一种莫名的认同感,日子过得格外痛快。主公李式年轻有为,杀伐果决;谋士法正智计百出,总能提前做好战术安排,抢占先机;更有司马懿、张恭、胡遵、庞延等人处理日常事务,将后勤保障安排得面面俱到。他和徐晃、桑格、马超这样的军中猛将只需要考虑战场厮杀即可,不用被俗务所累,上了战场后自然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李亭自然不会拖甘宁的后腿,一万精骑刚度过沼泽地,就命令徐荣率领五千精骑先行,而他则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地向着西羌联军的大营杀去。

    甘宁率领精骑与西羌联军的大队人马冲撞在一起时,徐荣已经率领五千精骑对上了那些被冲散的西羌联军。凭借着速度和优势兵力,他再次将对方冲散,随后也如甘宁一般,率领所部精骑冲向了西羌大营。

    李亭紧随其后,根本就没有理睬那些被冲得七零八落的羌族骑兵,但遇到那些撞到刀口上的倒霉蛋,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将对方斩杀。加速,再加速,五千精骑犹豫离弦之箭,在他的带领下将西羌联军的大阵撞击得残破不堪。

    接下来登场的是马超,临阵突破突破之后,他的武艺终于达到了徐晃、甘宁、桑格等人的高度。虽然看似差不多,但他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身体素质还没有达到顶峰,只要再过几年,他的武艺就能再提升一个高度,至于能不能达到吕布那样的层次,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马超命令所部的两个统兵校尉各自统率一营骑兵去支援徐荣和李亭,而他本人则统率最为精锐的一千精骑冲向甘宁所在的核心区域,高声喊道:“甘将军,请为小弟让出位置,我们一起攻破敌军的营寨!杀啊!”

    甘宁被马超的豪情所感染,连忙让出一道缺口,并鼓舞所部的羌族精骑,朗声喝道:“马将军正在为我们打开道路,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兄弟们,集结,列阵,冲啊!”

    三千余名新归顺羌族骑兵陆续集结,并迅速赶至甘宁的身后,争先恐后地向着西羌联军的大营冲去。

    李式在后方收到消息后大喜,连忙命令朱富、朱贵、屠忠、王双、梁兴、沈弥、楼发各率一千精骑去支援李亭,而杨定和胡轸也各率一营精骑出营待命,随时支援前线。

    由于甘宁率领的三千余名精骑就跟在马超的后方,而大队的西羌联军也都被李亭等人牵制,使他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只需要解决眼前的敌人即可。因此,仅仅一刻钟的时间,他就突破西羌联军的三道防线,对方的营寨已经近在眼前。冲破最后一道防线后,他看向身旁的亲兵队长,下令道:“马屯,破门!”

    “诺!所有亲兵跟我走!”马屯赶忙应诺,又急声喝道:“甩钩,破门!”

    顿时,一队亲兵瞬间加速,冲到了队伍的最前方,快到寨门口时,解下了马鞍旁的钩索甩了出去。钩索精准地钩在了寨门上,然后亲兵们便向两侧奔去,绳索张紧,寨门也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亲兵们拼命地抽打着胯下的战马,战马吃痛,死命的拖拽寨门。

    “轰隆隆……”随着第一根木桩被拔出,其余的木桩接二连三地被拔了来出来,紧接着西羌联军的营寨大门轰然倒塌,一万名留守营寨的西羌联军也出现在了马超眼前。

    马超毫不犹豫地带着余下的七百多名精骑冲了进去,而甘宁所部的骑兵已经将马速提了上来,跟在他的身后也冲了进去。两人合兵一处,向着留守羌骑的左翼杀了过去,西羌联军营寨里的战斗正式打响。

    半个时辰后,西羌联军凭借兵力优势暂时占据上风,但仅仅一盏茶的功夫,战局再次发生变化。随着王双等人的加入,战事继续陷入胶着的状态,李式一方已经先后投入两万七千人,西羌联军的兵力大约在三万两千人左右,双方参战的兵力相差不大。

    了解完战况后,李式并没有让杨定和胡轸前去支援,因为由于沼泽地距离西羌联军的大营仅有十余里,如此狭小的空间已经无法满足双方的骑兵来回冲杀,许多骑兵跌落战马后已经转为步战。西羌联军的营寨虽然被攻破,但仍有近万精骑在把守退路,一旦战事不可逆转,他们随时都能脱身。

    一个时辰后,天色渐暗,双方的士卒已经厮杀得筋疲力尽,虽然李式一方凭借甘宁和马超等人的加持略占优势,但西羌联军的局面也没有崩盘。双方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鸣金收兵,两军将士也在各自将领地指挥下返回大营,战场上遗留的大量尸体也由各自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卒收拢处理。

    经过一下午的激战,李式一方阵亡五千余人,轻伤者超过了两千,毕竟是大规模的骑兵对战,重伤者很难存活下来。西羌联军的伤亡更大,通过李亭、甘宁等人提交上来的军功(羌人的左耳)来推算,阵亡者足有七千余人,受伤者超过三千,伤亡很大,能有一战之力骑兵已经不足两万五千人。

    此战,新归顺的五千羌骑表现出色,虽然伤亡惨重,但始终紧紧地跟随在甘宁身边,一直处在进攻的第一梯队。战后,李式直接从中提拔了三十二名伍长,九名什长,物资补给和餐饮伙食都按照军中的正常标准执行。

    不知不觉中,这帮出战的西羌骑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李式的阵营也更加的认同。不仅如此,李式的优待政策也让那两万还未出战的西羌骑兵羡慕不已,纷纷主动要求出战,毕竟限量供应的粗茶淡饭和好酒好肉的招待之间的差距很大,更何况还有赏赐和军职可得,简直是天差地别。

    法正得知这个消息后欣喜不已,连夜求见李式,仔细分析了一下其中的缘由,并给出一个最优的方案——派遣猛将统率这些新归顺的西羌骑兵出战。如此,不仅能消耗对方的兵力,还能使这些西羌骑兵尽快地归心。

    李式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而且事实也确实如此,出战的西羌骑兵表现出色,活下来的羌骑已经被他正式纳入作战序列。虽然今天阵亡了五千余人,但他麾下的可战之兵依旧保持在三万一千人左右,兵力与战前持平,实际战斗力却提升了不少。

    想到这里,李式站起身来,朗声说道:“桑格,去通知一下甘宁和马超,你们三人即刻前往西羌骑兵的营地,每人挑选五千人,与徐晃一起统率这些羌族骑兵。明日下午,你们要轮番出战,持续不断地进攻西羌联军的营寨。”

    桑格躬身应诺,然后就去通知甘宁和马超,并连夜将那些还没有被挑选的羌骑分成三部,每人各自统率五千人,与徐晃一同接管了新归顺的西羌骑兵。

    次日下午,李式再次下令发起进攻,徐晃和桑格率领一万西羌骑兵作为前队,李亭和徐荣率领一万精骑紧随其后为他们压阵,两万精骑一前一后,浩浩荡荡地向着西羌联军的营寨杀去。

    西羌联军的营寨缓缓地打开,一万五千名精骑背靠着大营列阵,与徐晃和桑格率领的一万精骑对峙。

    看到李式派出的兵力后,白马羌和钟羌部落的两个首领也很无奈,这是赤裸裸的阳谋,对方把他们吃得死死的。他们一方的兵力已经略显不足,如果不出战,对方就会派出一支精骑去抄他们的后路,届时就有全军覆没的风险;可如果派人出战,就会陷入被不断消耗的死循环。

    经过昨日一战,两个羌族首领发现对战的骑兵里边竟然有被俘虏的西羌骑兵,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对方显然是在利用俘虏不断地消耗他们,同时收编俘虏的西羌骑兵,此消彼长之下,他们和李式之间的兵力差距会越来越大。因此,他们除了派遣人马出战之外,还命人去召唤那一万名返回部落驻地支援的精骑,毕竟时间不等人,没有足够的兵力,他们连撤退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