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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收服高顺

    次日清晨,李式醒来后伸了伸懒腰,感觉浑身舒爽。郭灵也随之醒来,一脸娇羞地看着他,说道:“还看!昨天一晚上都没看够么?”

    “盯着你看一辈子都不够!”李式调笑道。

    “油嘴滑舌的家伙,净瞎说!”郭灵反驳了一句,又连忙把被子往上拉了又拉,又将玉手探向了李式的腰间。

    “哎呦,谋杀亲夫啦!夫人饶命呀!”郭灵虽然没怎么用力,可李式却很‘配合’地哀嚎起来。

    “呵呵!大坏蛋!”郭灵娇笑道,但随即朝李式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李式也把郭灵重重地拥入怀中,深情地吻了上去,过了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今天是新妇进门的第一天,按照习俗,郭灵必须早早地起床,梳洗打扮过后,去给公婆敬茶请安。

    李式招呼婢女们进来帮助他们沐浴更衣,梳洗一番后,才带着郭灵去后院吃早饭。

    到了后院时,张氏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她端坐在主位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儿媳郭灵见过母亲,愿母亲健康长寿,事事顺心如意。”郭灵躬身施礼,把婢女准备好的茶水举过头顶,端到张氏的面前。

    张氏也是一脸笑意,伸手接过茶水,饮了一小口后就放在了桌上,双手扶起郭灵,拉着郭灵坐在她的身边,说道:“灵儿,来,挨着母亲坐。”

    郭灵刚坐下来,一阵痛楚就涌了上来,眉头也不禁一皱,张氏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其中的缘由,心里虽然高兴,但还是瞪了李式一眼。

    “多谢母亲,也见过诸位妹妹。”郭灵和李瑾、李瑜在一起学习过,如今成了一家人,就更加熟络了。

    李瑾带着三个妹妹一起向郭灵施了一礼,齐声道:“见过嫂嫂。”郭灵也赶忙还礼,一家人就在这种和和睦睦的氛围里高高兴兴地吃起早饭。

    “母亲,夫人我去庄园了,中午不必等我吃饭,我直接去荀府。”李式吃完饭后向张氏请示道。

    李瑜打趣道:“大哥,你可是刚成婚啊!不在家陪陪嫂子么?”李瑾她们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认同。

    “行了,你们几个不要捣乱啦!你们大哥平日里可是忙得很,大婚前一天还在庄园里忙活呢!还去荀先生家里学习呢!”张氏笑着说道,但话语里的打趣之意不言而喻。

    郭灵和李瑾她们听了后都笑了起来,李式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张氏说好的不让李瑾她们捣乱,可拆台拆得最厉害的人就数她了。

    李式无奈地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哪有母亲当着儿媳的面拆儿子台的啊!这以后在家里我还有地位么?算了,我还是去庄园躲躲吧!”

    李式的话把张氏她们逗得哈哈大笑,郭灵白了李式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李式知道努力、知道上进对李家来说是一件好事,既然她嫁到了李家,就要休戚与共。

    刚出了后院,李式就被周青给叫住了,说有一个叫高顺的人求见。他的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吩咐道:“快快有请,嗯!直接带到小院吧!”

    “诺!”周青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我也跟着一起去。”李式叫住了周青,“走,去迎接我看中的人。”到了门外,他就看到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壮汉,身形笔挺,体格魁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在其身后跟着三个同样精壮的年轻人。

    李式走上前去,激动的问道:“可是高顺,高正平?我是李式,李兴业。”其实他并没有见过高顺,那天在董卓府上说他们之间的事也是瞎编。

    为首的壮汉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朗声道:“我就是高顺,不知可曾得罪过李公子,又为何坑害高某。”

    李式一阵无语,他感觉是在帮高顺,可从高顺话里的意思来看,却不是这样,难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不知我何时得罪了将军?”他疑惑地问道。

    高顺强忍着愤怒回答道:“将军二字高某实不敢当!李公子可知对于军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高某十六岁从军,时至今日已经整整十五年了。平日里,我积极练兵,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带领他们征战沙场,保境安民,就算最终马革裹尸而还,高某亦无悔。可就因为公子的一句话,吕将军就免去了我的军职,将我赶到公子这里,更是剥夺了我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四十多个亲兵,如今只剩下他们三个没有家室的人还愿意跟随于我,十几年的努力付之东流,难道我不该怪罪公子吗?高某人微言轻,今日只恳求公子能放过我。”

    李式沉思了片刻,也明白了问题的根源,他请董卓帮忙索要高顺,董卓直接给吕布下了命令,吕布出于减少损失的考量,罢免了高顺的军职,甚至剥夺了高顺的大部分亲兵,估计还用高顺的家人作为要挟,要不也不会主动到他这里来。

    其实高顺并不知道,就算他一直跟着吕布也不一定能够实现保境安民,马革裹尸的夙愿。在历史上,高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好饮酒,统率士卒七百余人,号称千人,铠甲兵器都精练齐整,严守军纪,军备严整,作战时十分勇猛。高顺每次率领着部队攻击敌方阵营,都能快速地攻陷敌方阵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号称“陷阵营”。可是他为人刚直,屡进忠言于吕布,不为吕布所喜,还被吕布夺取了陷阵营的士卒交给魏续统领,只有发生战争的时候,才会把陷阵营交还给他统领。

    看着壮志难酬的高顺,李式的心里也有些同情,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随即一脸正色地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想清楚了回答我。你已过而立之年,不知可有家眷?又在何方?你从军十五载,在吕将军心中地位如何?是否比得上魏续、成廉、宋宪等人?你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亲兵又为何会被吕将军剥夺?我又为何偏偏通过董太师向吕将军索要你?”

    高顺一脸失意之色,思考了片刻后,沉声道:“家人暂时被安置在魏续府上,需要公子的书信方可放行。至于军职,我确实不如那几人。现如今我孤身一人,实在不知道对公子还有什么价值。”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长安城内的并州军分吕将军和张文远将军两支,张将军虽然兵力少,但我更看重张将军,可如果你能有张将军的机遇,不见得比他差。吕将军虽然号称‘天下第一猛将’,但论统兵征战他却不如你,他不重用你,我重用你;他剥夺了你的亲兵,我的二百名亲兵都交给你统领;他猜忌你,但我不会。我已经被朝廷任命为汉阳郡太守,到了地方后还要训练郡兵,招募乡勇,确实需要你这种会练兵,能征善战的将帅之才,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提,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帮我训练出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精兵,率领他们驱逐异族,保境安民。不知高将军意下如何?”李式越说越起劲,也越想要说服高顺,最后一句‘高将军’就是对其最大的认可。

    高顺顿时愣住了,吕布的所作所为已经伤透了他的心,却又无可奈何,小人物的悲哀啊!这次,他就是想救出家人,然后回老家归隐,可这一番话却深深地打动了他。现在的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可李式却愿意将二百名亲兵都交给他统领,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啊!而且到了汉阳郡后还能招募乡勇,保境安民,一种得偿所愿的感觉油然而生。

    看着一脸真诚的李式,高顺下定了决心,单膝跪下,抱拳道:“高正平见过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