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抬头就对上了因塔洛鸟那象征丧病的眼神,他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又是一个人类。”管家盯了他好一会儿,评价道,“感觉还是没我好看。”
“自恋狂,你连我斗篷下女仆的一颗头上的头发丝都比不过!”艾丽菲尔把他推到一边,换成自己站在了许子澄面前。
许子澄呼吸一滞,眼前的白发女孩圣洁美丽,与周边的那群怪物格格不入,她的一呼一吸一颦一笑之间仿佛都携带着特殊的魅力,令人情不自禁地为她着迷沦陷。
艾丽菲尔用看垃圾般的眼神看着他:“你那是什么表情,很好看吗?”
她反手抱住自己:“这是我老婆,不给你看!”
“嘶——”
天使,这一定是天使!
许子澄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瞬间被爱神的箭给射中发生了暴击,只是他还没震撼多久,小艾丽菲尔的蛇尾巴就无情地把他给拍到了墙上。
从墙壁掉在地上的时候,许子澄的脸上还充斥着幸福,看得艾丽菲尔露出了反胃的表情,直接拍了拍手,卡尔拉巨树伸出了藤蔓让她立了上去,然后把她带到了树顶。
她遥遥地指使管家:“你去对付他,我讨厌白痴。”
管家扶额:“我讨厌你们所有人。”
“所以你才是白痴。”艾丽菲尔不屑,然后拍了拍身边的大树,“你也这样想吗?”
卡尔拉巨树温和道:“不,我很喜欢大家,只要看见你们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大家都要和平相处,不要内讧。”
“看看,这就是差距,不像某人,星辰大人在的时候表现得比谁都殷勤,实际私底下比谁都要傲慢。”
管家与艾丽菲尔互相看不对眼也不是从成为半神开始,他们早在双方还是黑袍人的时候就已经互相看不对眼,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新来到洞窟的人类。
因塔洛鸟绕着他走了一圈,用鸟喙啄了啄他的手:“时间异能,好少见。”
“他让你们想到了什么?”
卡尔拉巨树:“延达罗斯猎犬,更深层次的就不可多想了,你我都明白触碰时空只会招致不幸。”
“吾主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个人之后应该会被丢出去,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他的安全,要是魔术师得到了拥有时间之力的化身,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他们一边聊着天,一边规划着未来的事项。
“吼……”一头黑龙凭空从半空出现,然后坠落于地,因塔洛鸟直接身影一闪躲开,避免了被它砸到。
黑龙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看上去已经完全失去了活力,众半神相顾几眼,因塔洛鸟变成人形凑到了他的身边蹲下。
“看上去快要不行了,星辰的力量维持了它最后一丝生机。”
“大黑!”许子澄惊呼一声,冲到了黑龙的身边搂住它的脖子,“大黑你振作起来,你不要死,你不能死!”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啊,大黑啊!你死得好惨啊!”
“一边去,不要耽误医生的治疗。”因塔洛揪起他的后领扔到一边,然后变出了一个医疗工具箱为其疗伤。
他取出一个针管向后抽动,透明的药剂自动在其中生成,接着因塔洛弹了它两下,找到了黑龙的鳞片缝隙将其注入。
药剂见底,黑龙“唰”地起身抖了抖翅膀:“星辰,吾主星辰祂……”
“等等,你还没拔针!”
因塔洛鸟重新变回了大鸟的样子用喙把它背上的针管给拔掉,一口将针管囫囵吞下:“仔细说,吾主怎么了?”
“祂……祂……”
祂遇到了危险——
“闭上嘴,外界的一切关于我的事物除我之外,任何人禁止在梦境提起,这是规矩。”路回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在他脑海之中响起。
“与我神力契约者,违背规矩者,我有权随时将其抹杀。”
小黑如梦初醒,它晃了晃脑袋,改变了话语:“祂的力量我看不懂,我根本理解不了祂的伟力,不愧是至高无上的神灵。”
“而且祂、祂……祂今天生日!”
小黑一时嘴瓢,脑子一时间不知道组织了些什么混乱的预言出来,它只知道那一刻大伙看它的眼神都变了。
怎么了吗,它听路回描述的,生日应该是一件好事啊,小黑并不明白众人怎么会这么看它,只知道有谁低头闷声说了一句话。
“哦,我的星辰啊。”
目前不在梦境中的路回刚刚把意识收回,还不知道小黑给他挖了多大一个坑,在他成功阴了乌多言一把后黑龙与许子澄齐刷刷地在他的面前消失。
乌多言双手捂着耳朵,还没有从生日歌的阴影中走出来就发现到嘴的鸭子飞走了,人都快炸了。
此时此刻,路回在远处的山上睁开眼睛,仍是心有余悸。
“好强,太强了……幸亏脑子不太好使,踩碎了蜡烛,不然就要栽那里了。”
“我们该怎么对付他?”
“许子澄”疑惑道。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需要队长来做,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路回道。
队友们认同他的说法,但现在有一个问题,他们并不知道队长哪里去了,甚至就连通讯器也联络不上队长。
队长是一个队伍的主心骨,也是一个队伍的主要战力来源,失去陆风竹的他们又怎么可能与乌多言过招?
“队长不可能无缘无故失去联系……是那只虫子吗……”几人打了个眼色,还是有些顾忌“许子澄”的存在。
“没那个可能,现在的……虫子根本不是队长的对手。”
他们口中的虫子自然指的就是格拉基,但路回也认为格拉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直接让陆风竹失踪。
“所以,队长他是遇到了什么新的危机吗,还是——故意的?”
路回心中想着最坏的打算,但这时,乌多言已经暴怒地朝着这边飞速冲来,他周边的气势大涨,看起来就如同一头红了眼的野牛。
他经过的地方,狂风飞舞,甚至掀起了地皮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