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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开打方式

    本来邬非鱼以为,自己在外面搞得如此热闹,至少也要有几个分量差不多的高手,出来查看一番。

    谁知只出来了一个管子恒,身份倒是还行,但实力还真不够看。

    管子恒也是倒霉催的,自告奋勇出来察看,哪里知道这个煞神会如此凶残啊?

    人家可是连他爹都没放在眼里,若是早知道这么个狠人来了,再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呐。

    同时,还有一点大惑不解,大家同为差不多年龄的江湖中人,为什么他这般强悍,甚至能甩自己好几条街?

    一直被誉为天才的管子恒,心气太高了,可能是平时也习惯了别人的曲意逢迎,溜须拍马,所以一向觉得自己很厉害。

    不夸张的说,至少在扶风郡,只要他老爹不倒,他就是神!

    看着管子恒如此凄惨,都没钓出来大鱼,邬大少倒也没怎么意外,直接打进去就是了。

    光棍不吃眼前亏啊,管子恒坐在地上,阴狠的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邬非鱼也很清楚,这个所谓黑二代的尿性,现在只剩下了色厉内荏而已。

    俗话说得好,人怂嘴不怂,输人不输阵嘛。

    “呵呵,这就对了嘛。不过,你的眼神,本少很不喜欢!”邬非鱼嘴里调侃着,悠然走了过来,“本少的服务宗旨就是一包到底,管杀管埋——”

    还没等管子恒反应过来,那根要命的柳枝已经刺在了他的脐下三寸,宛如利剑一般,直接捅破了丹田气海。

    似乎不管什么神兵利器,都不如邬非鱼手里的那一根柳枝好使,能刺,能挡,能抽,还能发暗器。

    “你竟敢废了我的武功——”管子恒颤声说道,当下惊怒不已。

    感觉到了丹田的刺痛,和身体上的那种软弱无力,一时万念俱灰。

    自己引以为傲的二十多载的苦修,在这个煞星面前,变成了可笑的肥皂泡,一戳就碎。

    这不是缺胳膊断腿,丹田被废就是废了,意味着以后不能武道,就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了!

    心高气傲的少府主,宛如一下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一般,软瘫在地。

    “对啊,这有什么问题吗?”邬非鱼一脸的理所当然,“你的武功只会仗势欺人,还留它作甚?”

    别说是观战的赤瓜群众,就连管子恒意识到了以后的悲惨遭遇,感觉还不如直接干脆杀了自己更利索。

    苦大仇深的他,被一根柳枝就打进了地狱,一时间生无可恋,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对于很多武修来说,武道重于泰山,比自己的性命都要紧。

    而这阴狠一击,就瞬间击垮了管子恒的所有信念,杀人简单,诛心更容易。

    “你居然下手如此狠毒,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死死盯着邬非鱼,却不知双方早已仇深似海。

    “报应?你们还有资格说报应?!”邬非鱼淡淡一声嗤笑,“今天你的遭遇,就是你爹当年的报应!”

    现在知道报应了,早干嘛去了?如今这叫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他眼里,现在凄惨无比的管子恒,就是一个‘父债子还’的现身说法。

    刘忠清早已如同惊弓之鸟,只是慢慢一步步往大厅那边挪着,就怕动作稍大,引起这个煞星的‘关照’。

    看着他就那么笑眯眯的逼了上来,管子恒只当要下毒手了,顿时心生恐惧,屎尿齐流。

    他已经无力躲避,只是惊恐的叫了起来:“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仗势欺人了……”

    邬非鱼并没有杀他,只是随随便便伸手抓起一条腿,往前走去,宛如拖着一只准备宰杀的猪狗。

    管子恒已经无力求救,如今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剩下的只是满满的悔恨,不知道自家老子什么时候惹了这么一个煞神。

    邬非鱼一边走,手中的柳枝不时轻颤,每一下,就飞出去一片柳叶,旋转着,划出美妙的弧线。

    他现在已经不再留情,每一次,都会收割一条人命,所过之处,无一漏网。

    等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邬非鱼手中的那根柳枝,已是只剩下一条光秃秃的柳枝了。

    其实对于这血腥的残暴行径,他也有些惊讶,心里像是有一股压抑已久的澎湃戾气,急于宣泄而出。

    可是他一点也不想控制,或许是早年间那段家破人亡的惨痛经历,在心底堆积了太多的杀戮欲望。

    要知道,当初自己家里三四十口挚爱亲人,除了自己,无一活口啊!

    刘忠清早已肝胆俱裂,终于看见大厅的大门,忍不住鼓起最后一丝勇气,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

    同时,嘴里嘶吼起来:“府主,救命啊……”

    “终于找到正主了么,那就可以好好玩玩了……”邬非鱼轻轻一笑,手中的秃枝利箭一般激射而出。

    “啊——”刘忠清发出最后的一声惨叫,整个身体被背后强大的冲击力,带动着撞开了厅门,扑了进去。

    前面的都是开场的铺垫,真正的大戏,现在才算是正式开演了!

    大厅内正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是酒至微醺,正在宾主把酒言欢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刘忠清猛的扑了进来,踉跄几步,轰然倒地。

    整个寿宴大厅十分喜庆,布置得富丽堂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里面摆放了大约十桌酒席,有将近一百人左右的宾客,外加佣人护卫,林林总总,怎么也得有将近二百人。

    此刻,被刘忠清这么一冲,人声鼎沸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仿佛按了暂停键一样,大厅里几乎可以用鸦雀无声来形容。

    刘忠清的背心上就像是被嫁接了一根柳枝,就那么光秃秃的插了进去,不知道有多深,但人却是眼看着没气了。

    所有人都定格在原地,呆呆地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不知道这是什么操作方式。

    大家眼神僵硬的从刘忠清的尸体上移开,看着拖着一个肉球慢慢走进来的邬非鱼,这一刻,宛如恶魔白日降临。

    堂堂的天策府,这是在青天白日之下,被人打上门了?这小子是吃错药了,还是药吃多了?

    所有人都在绞尽脑汁,拼命搜索着邬非鱼的信息,想遍了黑白两道,也没找到符合的人选。

    而且他的样子太过普通,也太过年轻,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深厚背景的样子。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这是许多人的第一感觉。

    管清泉微微皱眉,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个打上门来的年轻人,心里也在快速的思考着他的来历和目的。

    其实早就发觉到了外面有点不对劲,但他为人阴沉,城府极深,并没有表现出来。

    此时依然安坐在主位上,冷眼旁观,只有一股森然的杀气透露出来。

    麻蛋,老子叱咤江湖数十年,从来只有欺负别人的份,这一次是被人欺负到家了吗?

    “管府主,纵子行凶,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随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

    待客?待什么客?你杀气腾腾的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打上门来,有半点来做客的样子吗?

    “小子,你是从哪里来的?”管清泉手下的头号大将赵荣飞,忍不住跳了出来:“敢到这里闹事,你活腻了吧……”

    邬非鱼随手把管子恒扔下,拍了拍手,抬头冷冰冰的看着他:“嘿嘿,谁活腻了还不一定呢……”

    大厅里的人一时还没注意到,被邬非鱼拖着那个破麻袋一样的玩意儿,居然还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熟人。

    凄惨无比的管子恒,趴在地上抬起头来,弱弱的喊了一声:“赵叔,杀了他……”

    说完,早已面目全非的少府主,居然委屈的像个娘们一样,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这一喊一哭,天策府里的人都认出来了,敢情这个像是死狗一样被拖进来的人,是本府的未来接班人啊!

    “啊,真的是大少爷……”几个人顿时就围了上去。

    “我草,刚才我还以为是个臭要饭的呢……”这名‘心直口快’的下属,马上就被旁边的人给捂住了嘴。

    “小五,快……扶着我过去,让我爹看看,我……我被这小子废了……”管子恒对着一名属下虚弱的吩咐道,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旁边的属下犹豫着,把他拉起来,半架着软绵绵的身子,强忍住身上的臭味和血腥味,往管清泉那边走去。

    几个人边走边看着邬非鱼,生怕暴起阻止,而他则视若无睹,根本就懒得搭理。

    都是砧板上的鱼肉,还能逃到哪里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不错不错,”邬非鱼环顾了一下周围惊诧的众人,“人到的挺齐啊,也好,省的再出去挨个找了!”

    这听起来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因为谁也不敢相信,这小子打谱把所有人都留在这里。

    这是一个一网打尽的绝佳机会,只要拿住了这些大咖,他们那些手下再强悍又能如何,还不是任人宰割?

    “好小子,老子要活撕了你——”话音刚落,赵荣飞率先反应过来。

    他离得也最近,突然扑了上来,整个人如猎豹般迅猛。

    刚才还有些投鼠忌器,担心邬非鱼用管子恒要挟,现在没有了把柄,忍不住就含怒出手了。

    作为管清泉的拜把兄弟之一,赵荣飞绰号武疯子,成名绝技乃是一手刚猛无俦的疯魔神拳。

    人如其名,不疯魔不成活,拳出不归,只有进攻,没有防守,带着一股疯魔般的悍勇之气!

    他蓄势已久,此时更是气势如虹,拳风猎猎,根本没有任何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