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辰看着身边的九黎宗分舵的掌舵,微微皱眉:“派一些九黎宗的弟子在太守府周围看管,就算是眼下可能性不大,但是也防备对方有偷袭我们的可能。可以的话,也在暗中派一些人,最好是做斥候的,不容易被发现。”
掌舵微微点头,随即他也有些佩服起唐一辰来,要知道,在他遇到的人里,除了宗主,也鲜有如他这般思虑周全之人。
但是唐一辰还是比较谨小慎微,因为有一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点也是义父要求自己必须避讳的。
“唐门主,眼下我们的人都已经四散安排下去了,城中的一草一木都无法逃过我们的眼线。”
唐一辰微微点了一下头,只是想了想,他就看着他们:“保护好你们的少主,我先出去看一圈。有什么事情我会随时让人回来跟你们联系。”
掌舵再次点头,不过随即就把身上的分舵掌舵令交予唐一辰:“这是我的令牌,见令如命。这样一来,事情也会办得稳妥些。”
唐一辰也没有作伪,大大方方地接过了令牌,继而转身就出去了。只是看着唐一辰的背影,璇璃微微咬牙,因为他很清楚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是她却不能阻拦。人往往就是这么矛盾,一边是情谊,一边是理性。在夜色朦胧中,一场对决油然而生。
既然知道唐门弟子会来,那对方一定不会愿意一直拖着。所以,也就是说,无影宗的人会选择强攻,或者是内乱。这一点,普通人的不敢随意造次的,这也是为什么唐一辰会选择让城中的府兵守城,而九黎宗的弟子封城的主要原因。
不过,虽然动手的人是城中的府兵,但是九黎宗的弟子们未必没有上城墙。这种误杀、误伤肯定会有,但是真要说起来,恐怕是不好界定。这也是唐一辰所以选定的一个方法。尤其是到了这种时候,更多的是考验一个人的良知。
唐一辰到了城楼上,因为有九黎宗分舵掌舵令和洛州刺史吴庸祁的私令,导致他的行动很是畅通。
“怎么样?”
“对方使用了云梯和弩箭,我们虽然伤了一些,但眼下还是能够守得住的。”
唐一辰微微点头,只是微微皱眉,无影宗的人远远在观望,似乎是想看看他们这边到底能有什么手段。
“我们的援军在路上,对方要是想发动攻击,怕是用不了多久了。这四方的防御怎么样?”
城防总管就看着唐一辰微微皱眉:“对面的西门有九黎宗的一名分舵副舵主执掌,南门也由九黎宗顶尖的人负责。我这里是最容易守的一个地方,剩下就是北门了。”
“北门怎么样?”
对方却是轻轻摇头:“虽然九黎宗派了不少弟子前往,但是那边通向主要道。恐怕对方也很容易在那周围进行动作。”
这让唐一辰再次点头,他绝非完全不知道这周围的情况,刚刚在看城防图的时候,对周边的情况就有一定的了解。因为对方绝不是为了占城而占城,这只不过是一个非常好的由头而已。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就需要一个非常详细的计划来保障进行。而这些试探,就是计划的先觉条件。
……
“刺史大人,我们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就会被无影宗的人发现。”
吴庸祁就下了马,随即微微皱眉:“前面是一个什么情况?”
就有唐门弟子前来汇报:“无影宗集结了五万人打前站,加上他们本身有七千弟子聚集,如果要是硬拼的话,恐怕我们不是对手。”
吴庸祁就让人摊开了地图,观察着这周围的情况,眼下阳城之中到底是什么样子,没有人说得清楚。而且,他们也很清楚,对方是不会放出任何一个可能带着情报的人出来的。所以,这个事情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很难进行处理。
“只是不知道门主会不会涉险……”
毕竟唐一辰的思维考量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他会提前先在脑海中预演几遍,继而让计划尽可能万无一失。这一点,作为唐门弟子的他们还是比较清楚的。
吴庸祁却是眉头紧皱,似乎是觉得他把话说得太满了:“这可是几万人的性命啊!岂是儿戏?”
那个唐门弟子在听到吴庸祁的不满,顿时变了变脸色,随即目光也有些停滞。吴庸祁说的没错,这关乎着城中百姓的安全,又怎么会不管不顾来激怒他们呢?到时候,势必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亡,这必然是大多数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报!无影宗已经开始攻城了。”
“情况怎么样?”
“没有成功,似乎是因为对方发现他们是无影宗的人,于是进行了斩杀行动。到目前为止,城防分为阵法守护和九黎宗弟子两道墙。”
吴庸祁顿了顿,随即微微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一时半刻肯定无法解决。看着这城防图,吴庸祁看到了北门的丛林地带,随即微微皱眉。这些家伙不会打着这个主意吧!
……
唐一辰站在北面的城门上,随即让九黎宗的弟子们离开一半人支持其他的地方。当初是这里没有守将,所以才会特意多派人,但是唐一辰来了,只需要按照需求平定就好。
“注意对方的攀登绳索,对方不会大张旗鼓飞起来,否则就是活靶子。一定盯住了!”
“是!”
他们不是傻子,对方虽然只是唐门门主,而且看起来相当年轻,甚至于要比他们绝大多数人都年轻,但是能够手持这两种令符,就知道绝对不简单。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他们当然不会反对,甚至是提出什么正魔有别的话。
唐一辰看着下面的波澜不惊,嘴角略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就算是没有唐门弟子在,九黎宗的弟子难道是吃干饭的吗?这位影公子,多半是玩火玩过了头,根本拎不清楚状况,想当然得以为自己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实在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