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地下行宫?”崔仕伦和魏琛煜看到这里被人为炸开的地方,朝里面看去,却发现里面散发着带着荧光的苔藓,而似乎是一座带着过去的印记的宫殿。
在玄武城,一直就流传着地下行宫的传说,但是因为谁也没有见过,所以都只把它当做传说所流传。只不过,他们两个人多少都是有些感慨的,没想到这地下行宫真的出现了。两个人随即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一封莫名的狂热。
这地下行宫的寒气绝非普通人能够承受的,就连唐一辰他们这些修仙弟子,在行宫之中都感觉到有些难以忍受。
唐一辰看着他们,不由得搓了搓肩膀,然后看着他们:“你们感觉怎么样?能坚持吗?”
石向荣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就看着唐一辰:“师叔,我能坚持。”
司琪也点了点头:“这样的温度我还能忍受,只是不知道这后面到底会发生什么。”
唐一辰就看着这周边的情况,随即一回头,发现在他们身后跟着两个人,正是随他们下来的崔仕伦和魏琛煜。
只是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并非是普通人那么简单。就算是有玄武的庇护,需要在这么鬼魅的地方安稳平定也是非常难的一件事。
唐一辰只是轻声笑了一下:“这下看来,结果是个双黄蛋,虽然都是魔教,却也是面和心不和。”
崔仕伦的神色极其和缓:“原来你早就知道。”
“我猜你就是蛊公子,没错吧!崔仕伦?”
“哦?”
唐一辰侧脸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挑:“可以证明这一点,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因为你身上的毒气与我的炉鼎起了共鸣。”唐一辰随手变化出一个炉鼎。
这个炉鼎并不是从介子袋里拿出来的,而是唐一辰随手变幻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个炉鼎在唐一辰的盘养之下,也成为了宿主的一把仙器。而只有成为宿主的仙器的东西,才有可能达成器人合一的状态。
等看到这个炉鼎,崔仕伦的嘴角微微上浮,也颇是耐人寻味:“原来如此,只不过,你只知道蛊公子在这里,我想,你应该是用过玄武鼎了。”
“没错。”唐一辰一伸手,炉鼎化作虚无,“正因为我用过,才感觉到它入邪,虽然当初不愿意怀疑你毒杀你外公,但是眼下却是,我不得不接受这一点。因为只有你才能拿到这个炉鼎,而你之所以不离开玄武城,主要是因为你发现魏琛煜有所变化。”
所有人的目光在看到魏琛煜的时候,魏琛煜不由得哈哈大笑,随即,整个人就变成了纤弱的红衣女子。却见她也是明眸皓齿,不惜为一个美人胚子。
“果然是个女人啊!难怪了,当然在城门口见到你时,便觉察出你并非是普通的城守,虽然是个大汉的模样,但是你的设计和动作却也是优雅到了极点。也就是说,这城主的城防总督,压根就是一个女人。另外一点,那就是你在每次关注我们的时候,都是以崔仕伦作为目标的,也就是说,你们并不希望我们插手这件事,否则一切都会非常的复杂。所以你才会借着客栈之事,或是迫使我们就范、又或者是打击到崔仕伦。”
“果然是长生门的弟子,着实不简单,居然能猜到我们会是同宗别脉。”
蛊公子却是脸上挂着笑,但神色却是充满戾色:“同宗别脉吗?我倒是以为,你无时不刻不想着杀了我,慎公子!”
“这自是当然,我慎独门弟子,一向以谨慎为纲。自然是要比你们这些不知哪里来的阿三阿四强一些。竟然被一个长生门的后起之秀连窝端了,现在却寄人篱下!”
“你!”
唐一辰却看着外面的情况,嘴角淡淡一笑:“既然你们是来找这其中的卷轴,那目的和我们一致。这样,我们联手寻找卷轴的下落,倒时我们再考虑如何解决这分配的问题?怎么样?”
“怎么,一个正道弟子居然与魔教的教众联手?真的是笑死人了!”慎公子哈哈大笑。
“我只是和你们商量,我猜,上面如今的弟子,都是慎独门的人,你们说,百蛊门和九黎宗的人会不会宛如神兵天降一般,也出现在这里?”
慎公子的脸色微变,眉头不由得皱紧:“你是在要挟我?”
唐一辰却是轻笑一声,随即看着蛊公子:“崔仕伦,你说呢?如若我们这么等下去,到时九黎宗便是捡漏的人,你既是看不起九黎宗,那自然是有所想法的。而且,就算是我们现在和你打,也断然是打不赢的。”
蛊公子随即嘴角抽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微微点头:“好。”
“看样子,我是不和你结盟都不行了?”
唐一辰随即却是轻笑一声:“我说的是实话,否则的话,那我们进去,你们慢慢聊?”
“你果真是不做亏本的买卖,单是这一条,就让我们都不得不答应你的提议。就算是最后事情结束,你准备用什么方法脱身呢?”
“慎公子,你既然知道我不做亏本的买卖,那也就是说,我一定也留有后手。虽然我没有仙家弟子作为护盾,但不代表着我的身边没有亲力亲为的人。不就是百蛊丹吗?既然我知道了它的药性和组成的方剂,那自然就能解蛊。蛊公子的毒,对我们而言,不过是小试牛刀。因为我的手里还有一张底牌正在为我的计划保驾护航。”
蛊公子的神色微变,随即就有些愕然:“是瑶瑶!”
司琪在一旁一直是冷眼旁观,她没想到唐一辰居然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而目的就是让这两个人不得不配合自己的行动。
而此时,老城主在服下了陆思瑶在崔仕伦的执掌殿里找到的丹药,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松快了很多。过了一个周期,陆思瑶在为老城主把过脉之后可以确定他的蛊毒已经解了,不由得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