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说完,看了看莫老二阴晴不定的脸色:“就算没有这些,那也要十里红妆大摆宴席。”
莫老二听到这里,爽朗一笑:“哈哈哈,满足你!”
沈云杨被山匪带回了地牢,沈母看到儿子身上重重叠叠的伤痕,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等哭够了,这才瞪了沈父一眼:“都怪你!一定要云杨去报信!现在倒好了,被人打成这样了!我的儿啊!”
“你懂什么?不让云杨去报信,难道让大家都折在这里吗?”
沈母哭诉:“那有什么用?还不是没人来救我们?云杨被打成这样,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沈云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道:“爹,我刚刚好像在外面看到了弟妹。”
沈母眼前一亮:“陆浅?她是来救我们的吗?”
沈云杨苦笑了一声:“我看到她倚在二当家的怀里。”
沈云杨没有继续说下去,可在场的众人都猜到陆浅可能是背叛了沈云枫,为了活命,投入了莫老二的怀抱。
沈父呢喃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沈母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
沈云杨的儿子这个时候忽然从睡梦里醒了过来,哭喊着对沈母说:“奶奶,我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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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赶忙抱住自家孙子,从衣服里掏出一块藏了许久的馒头,递给了孙子。
沈金宝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陆浅被安排住在独立的一间茅草屋里,这还是陆浅跟莫老二争取了许久才争取到的。
莫老二那猴儿急的样子,恨不得今晚就和她洞房。
陆浅想到这,皱紧了眉头。
寨子里还有一个被抢来的压寨夫人,听山匪们说,对方也不是很愿意。
陆浅想了想,可以试着争取对方帮自己一起给山匪下药。
想到这里,陆浅叫来在门外守着的山匪。
“二夫人,有何吩咐?”山匪弯着腰,一脸的谄媚。
陆浅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听你们当家的说,大当家的也有个夫人?我俩以后好歹也是妯娌,她在哪?我想去拜访一下。”
山匪闻言不疑有他:“大夫人在柴房,不过二夫人想要去的话恐怕不太方便。”
陆浅挑了挑眉:“哦?为什么?”
山匪认真回道:“大夫人不听话被关起来了,没有大当家的命令,谁也不能去看她。”
陆浅了然,闻言站起了身子,对看门的山匪道:“带我去找大当家的。”
山匪虽然疑惑,可还是没有多问。
两人往大当家的住所走去,还没进门,就听到大当家的摔碗的声音。
带路的山匪吓了一跳,不敢进去。
陆浅摆了摆手,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一只碗迎面砸来,陆浅险之又险地躲开,心有余悸地看向面前的虬髯大汉。
大当家的醉眼朦胧地看向陆浅,看了有一会儿才认出来是她。
“是你啊,有事吗?”
“听说大当家的有烦心事,小女子特来解忧。”
“哦?你倒是说说,我的烦心事是什么?”
大当家的轻蔑一笑,显然不相信陆浅的话。
“大当家的愁的正是这男女之事,不是吗?”
大当家的眼前一亮:“继续说下去。”
“大当家的心结就在于大夫人,不是吗?”
大当家的闻言叹了一口气:“你有什么办法?那女人骨头太硬。”
“这就不劳烦大当家的操心了,小女子自由办法。”陆浅自信一笑。
大当家的挑了挑眉:“你想要什么?”
陆浅连忙装作一副焦急的样子:“只求大当家的能放小女子回家探亲。”
大当家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这不是让我背叛兄弟吗?这种事我不能干!”
“那小女子也无能为力了。”陆浅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大当家的声音及时响起:“好!我答应你!”
陆浅得了大当家的允许,终于能进柴房。
此时天色已晚,陆浅推开门。
夕阳的余辉透过柴房的窗户打在女人的脸上。
似乎是因为被饿得太久,女人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如同瓷娃娃一般。
开门的声音吵醒了女人,她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干裂的嘴唇微张,有些干涩的嗓音传来。
“我是不会妥协的,你们死了这份心吧!”
陆浅注意到女人身上的衣服是只有官宦人家才能穿的绸缎,猜想到女子可能是官宦世家的女子。
“崔娘子,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
崔娘子听到女人的声音有些诧异地睁开了眼睛:“你是谁?”
“我也是被掳来的压寨夫人。”陆浅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崔娘子没想到陆浅居然是这样的身份:“那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陆浅闻言笑道:“自然是劝你从了大当家的。”
崔娘子眼里冒出来的希冀随着陆浅的话而消失。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再也提不起和陆浅说话的兴致。
“怎么?不想听我的劝?难不成你还真的想把自己饿死?”
陆浅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放在自己鼻子下面闻着。
“真香啊!”
崔娘子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陆浅手里的馒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你不必多说,我是不会答应的。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做出这种逼良为娼的事情?”
陆浅见崔娘子的决心真的很大,这才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崔娘子,我们将这伙儿山匪一网打尽如何?”
崔娘子原本半睁着的眼皮随着陆浅的话而慢慢睁大。
“你说什么?”
沈云杨一家眼看着地牢里的囚犯被一个个拖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沈母颤抖着声音问:“他们这是…被带到哪里去了?”
沈云杨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听说寨子里最近在准备婚礼,这个年头哪里来的那么多粮食?”
沈父想到了什么,明明这几日没有吃什么东西,却觉得一阵反胃。
沈母还没太听懂:“云杨,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沈云杨没有回答母亲的话:“只能祈求这场宴会不是很大,不会把我们也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