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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回到解放前

    “就是就是,当时我也在场,南烟丫头的确没动手打王秀风。”

    “我也在场,我也可以作证。”

    若论睁眼说瞎话,谁都不遑多让。

    众人异口同声的帮姜南烟作证,姜南烟则腰板挺直的站在一边,置身事外的冷眼旁观。

    一个两个都这样说,王石头狐疑的看向自家闺女。

    莫非,他女儿骗他?

    王秀风气的差点吐血,目光露出委屈。

    “呜呜……这是刚南烟把鹅打成死样的,鹅木有说黄。”

    嘴巴肿胀,一说话疼的王秀风抽气,说话还漏风,王秀风吐字不清的辩解,让他爸听得不但一头雾水,还一肚子的火气。

    “死丫头,你到底说的什么鬼话?”他又急又怒的问。

    知女莫若母,黄英气急败坏的喊,“老头子,女儿说真是姜南烟这丫头打她的。你信别人,不信自家女儿?”

    闻言,王石头目露凶光,抄起袖子逼近姜南烟,扬起拳头,“死丫头,巧舌如簧,差点被你忽悠过去。”

    姜南烟眼底闪过一抹厉色,面上不显,淡定地看着他,目光就没有怕的。

    “诶,我说,这么多人都作证了,人家南烟丫头可没打你女儿,你怎么就欺负人?”

    辛大哥伸手拦住他,打抱不平。

    打坏了人,谁还他们钱?

    这句是心里话,辛大哥可没有说出口。

    “老辛,不关你的事,你让开。”王石头撸着袖子,恶狠狠地道。

    “青天白日上门欺负人,姓王的,这事我管定了。”

    辛大哥挺了挺熊厚的腰板,撇嘴。

    敢耽误他要钱,他和他没完。

    “对,不许欺负人。”

    “赶紧走。”

    众人义愤填膺,群起而攻之,一时,王家一家三口成了众矢之的,被众人的唾沫喷了个灰头土脸,全都傻了眼。

    所谓众怒难犯,这么多人护着姜南烟,王石头想找姜南烟的晦气也是不能够,最后只能无奈的带着老婆闺女灰溜溜的走了。

    “南烟谢谢众位仗义执言。”姜南烟微微一笑,“大家排好队,莫要乱了,我给大家清账。”

    闻言,这些人像打了鸡血似的,瞬间排的整齐又笔直,脸上喜形于色。

    姜南烟不紧不慢,一笔笔的对清楚,摁手印,付钱。

    中午顾不上吃饭,拿了水果让尤盈自己对付,她用了几乎一个下午,才把这些人的钱全部结清,一万多块钱最后只剩下了九十大毛,看得尤盈都快哭了,脸色如丧考妣。

    这钱她还没捂热,一朝回到解放前。

    万元户没了,她家又回到以前捉襟见肘的窘迫生活。

    人都退去,尤盈这才黑着脸发难,怒气冲冲道,“你这个死丫头,怎么把钱全还了人家,我吃药怎么办?化疗怎么办?”

    唉吆,她快要气死了!

    尤盈捂住胸口,边骂,边气的浑身哆嗦,感觉自己被小女儿气的随时都会驾鹤西去。

    姜南烟垂着眉眼,整理着手里那几十块钱,神情漠然道,“李婶是个什么人,妈应该清楚。妈已经放出了话,家里有很多钱,你认为,今天不把钱还了,咱家能全身而退?”

    一句话,怼的尤盈一下噎住,哑口无言。

    说来说去,今天是她考虑不周,多嘴了。

    “这事都赖我,是妈的错。”尤盈那个懊悔,无精打采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妈不用担心化疗和吃药的钱,我会想办法的。”姜南烟淡淡安慰她。

    所有的债都还完了,无债一身轻。

    不,债一点都没变,还是原来那些,只不过,债主由多人汇集成了一个人,那就是君焱。

    闻言,尤盈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君焱,眼神一亮。

    她怎么把君焱给忘记了!手术费那么多的钱,他都能解决了,化疗吃药这点钱,对他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如此一想,尤盈脸色顿时舒缓了,心里的不忿全部消失殆尽,关心一句,“你中午没吃饭,赶紧吃饭去吧,别饿坏了。”

    姜南烟随口嗯了一声,想着地里活没有干完,趁着现在不冷不热,饿着肚子提着锄头去了地里。

    把剩下的草锄完,天已经暗了下来,姜南烟匆匆回家,刚敞开大门,就感觉家里的气氛不对。

    她怔了一下,放下锄头,缓步走了进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姿挺拔,一身冷冽的站在院子当中,尤盈眼圈红肿,似乎哭诉过。

    姜南烟嘴角抽了抽,看来,她妈这是告过状了。

    “回来的挺早。”她招呼一声,顺手把放在桌子上的盆端了起来,里面是中午摘好的小白菜。

    一股大力猛的将她拽了过去,单薄的身子砸进男人如铁般坚硬的胸膛。

    随即,男人铁臂圈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丫头,我不在家,让你受委屈了。”透着心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南烟心尖颤了颤,鼻头有些发酸。

    经历了今天一场讨债风波,她弱小的肩头感觉有些不堪重负,靠着他坚实的肩膀,莫名心安。

    想到她妈就在旁边,姜南烟僵硬着推开他,垂着眉眼,语气平淡的道,“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算不上委屈。”

    君焱何尝不知这个道理,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温柔的安慰她,“放心,有我在,钱的事情,我会解决。”

    怎么解决?再和他大哥借钱吗?

    姜南烟眸色微黯,君焱身无分文,和他大哥借的钱,要用他的命还,她宁可自己出去借。

    她淡然拒绝道,“不用了,我妈的医药费用的不多,我能解决。”

    “你能解决?你怎么解决?”君焱被她气笑了,问。

    “这你就别管了,洗手等着,我去做饭。”姜南烟说完,转身做饭去了,背影透着倔强。

    君焱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没有说话,心中已经有了考究。

    吃完了晚饭,君焱磨蹭到十点,在姜南烟的几次催促中,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姜南烟走进卫生间,漫不经心地从墙上的架子上拿下刷牙缸,挤了牙膏,刚要刷牙,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禁一愣。

    眼中闪过疑惑,她蹙眉,低头仔细看了看,这才想起,她平时牙刷都是放在牙缸里,可今天的牙刷,是横在牙缸上,显然被人用过。

    君焱!

    她咬牙,举起牙刷就想扔进垃圾桶,忽然又顿住。

    无奈的叹口气,她把牙刷洗好,放了回去。

    牙刷是不能用了,好在,她当初买牙刷,多买了一个备用,既然君焱不嫌弃,就把这个留给他好了。

    洗漱完了,担心君焱再用她的牙刷,姜南烟藏了起来。

    翌日,等君焱吃完了饭走了,姜南烟又去地里。

    去医院前种的菜都长高了不少,她把黄瓜和四季豆打上架子,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听到街上有收麦子的喇叭响,赶紧转回了家。

    家里六亩地的小麦还放在家里,姜南烟唤来收麦子的,把几十袋子麦子卖掉了,卖了一千八百块钱,她妈两个月的化疗和医药费算是勉强解决了。

    看着手里的钱,想到家里一直吃素,君焱一个大男人干活,这样吃也不行,她迟疑了一下,骑着自行车去了镇上的肉店,狠了狠心,买了一斤的肉。

    刚回到家,便听到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眼眶顿时红了,猛的疾步走了进去。

    “姐!”她哽咽着呼唤。

    站在院子里人肩上背着包,风尘仆仆,背对着她正和尤盈说话,显然是刚进门不久。

    听到她的呼唤,那人和姜南烟差不多的身影转了过来,露出一张明媚的笑脸。

    “南烟,你去哪了?”

    “我去了趟镇上。”姜南烟收复好激动的情绪,放下手里的肉,语气略带撒娇和埋怨的道,“你怎么这么多天没来?”

    姜凤仪歉意一笑,“本来上个月打算来的,你姐夫又出了点意外,在家耽搁了。”

    “我姐夫没事吧?”姜南烟关心的问。

    “没事,只是轻微碰了一下,养几天就好了。”姜凤仪轻描淡写的略过这个话题,揉揉她的脑袋,“家里的事情让妹妹一个人受累了,都是姐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