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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其他女人帮忙洗的

    吃过了午饭,尤盈手术后身体虚弱,便睡了。

    邻床的老妇更是喜欢安静,也睡了过去,婷婷见她睡着了,溜了出去,不见了踪影。

    在医院里陪床束手束脚,为了打发枯燥的时间,君焱拿出买的瓜子,和姜南烟围坐在床头边的小桌子上,磕了起来。

    一时间,寂静的房间只有磕瓜子的声音。

    姜南烟秀气的磕着瓜子,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极致的优雅。

    她漫不经心的抬眸,陡然看到君焱剥瓜子皮的动作,睁大了眼睛。

    君焱的手型比一般男人的手要粗大一些,不是秀气的类型,却也是骨节分明,给人一种力量的感觉。

    在他右手背上,纵横交错着几道细小的伤疤。

    他的指甲修剪的很平,几乎没有指甲盖的手指笨拙的掐着瓜子皮。

    似乎力度不好掌握,小小的瓜子在他手指间被轻易捏的粉身碎骨,抠出来的瓜子仁成品,几乎全是一堆渣渣。

    他小心翼翼地将变成碎屑的瓜子仁抠出放在左手掌心握住,再去捏另一个,神情认真。

    几乎若无的瓜子仁碎被握在他宽大的掌心,在捏另一个瓜子的时候,从他隆起的指缝漏了出来掉落。

    他连着掐了十几个瓜子,掌心里的瓜子仁都掉光了,努力半天,基本剥了个寂寞。

    姜南烟看了,有种狗熊掰玉米的既视感,禁不住嘴角抽搐。

    同时,心下唏嘘,这男人真是个奇葩啊!

    “你怎么不用牙磕?”姜南烟看了半天,实在看不下眼去了,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用牙磕的,你肯吃?”君焱懒懒地抬眸,睨着她,语气不疾不徐的道。

    闻言,姜南烟表情变得古怪,“你剥瓜子,是给为了给我吃?”

    “不然呢?”

    君焱抬眸轻飘飘地扫她一眼,继续低头,神情认真的剥瓜子皮。

    不过,这一次,他好像变聪明了,发现手里的瓜子仁存不住,在桌子上扯了一张纸巾,把抠出来的瓜子仁放在纸巾上面。

    姜南烟看着纸巾上那堆渣渣,不忍直视的移开视线,眼神透着嫌弃。

    “别,你还是自己吃吧,我喜欢自己磕。”

    君焱剥瓜子的手指顿住,眼皮一掀,凉凉地道,“怎么,你嫌弃?”

    他这可是第一次伺候人,帮人剥瓜子皮,这女人竟然不赏脸!

    姜南烟脸色僵硬,“没,没嫌弃。”

    怎么说他也是好心,这种当面下人面子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来。

    “没嫌弃就好。”君焱满意的勾起嘴角,拉过她的手,强硬的把纸巾塞到她手上,“我这可是第一次帮人剥瓜子,说什么也要赏个脸。”

    细碎的瓜子仁碎里面还混杂着星星点点的瓜子皮,姜南烟僵硬的看着,感觉无处下嘴。

    “我可以不吃吗?”她垮着脸,欲哭无泪的问,浑身都透着抗拒。

    这要是真吃下去,,不得拉肠子。

    “不行。”君焱满眼殷切的催促,“赶紧吃。”

    她肯吃,代表她接受了他的心意,也接受了他这个人。

    姜南烟认命的把里面的瓜子皮挑干净,勉为其难的伸出粉嫩的舌头,舔着掌心的瓜子碎仁。

    一伸一缩的粉嫩小舌,看在君焱眼里,小腹莫名一紧,眼神倏然变深。

    他赶紧撇开目光,不敢再看下去,只觉得浑身燥热,起身走进了厕所。

    余光瞥见男人离开,姜南烟如释重负,赶紧将余下的全部丢进垃圾桶,并扯了张纸巾盖在上面,毁尸灭迹。

    有了刚才逼她吃瓜子的小插曲,姜南烟也失了磕瓜子的兴趣,把瓜子收了起来,拿出换下来的脏衣服,放进盆里。

    “你吃完了?”从厕所里出的君焱满脸都滴着水滴,见她把瓜子收了起来,问她。

    “哦。”姜南烟含糊的应了一声,“我把衣服洗洗。”

    话毕,抬脚端着脸盆走进厕所。

    闻言,君焱眸光一亮,从橱里拖出一个袋子,也进了厕所,“也帮我洗洗?”

    这些衣服是他今天趁人不在,在厕所里刚换下来的。

    姜南烟神情一顿,瞥了他一眼,无情的道,“你自己洗。”

    她又不是他老婆,给他洗衣服,感觉怪怪的。

    被当场薄了面子,君焱脸色僵硬了一下,不满的嘀咕,“狠心的女人。”

    他事无巨细,帮这女人跑前跑后,还帮她剥瓜子壳,只是拜托她帮忙洗几件衣服,她都不肯。

    姜南烟自然听到了他的嘀咕,佯装没有听到,自顾搓着脸盆里的衣服。

    转身,君焱出了厕所,不一会儿拿着一个脸盆,又挤了进来,抓起姜南烟身侧的洗衣粉就往盆里猛倒。

    满满一包的洗衣粉,被他倒了一多半脸盆里,姜南烟看得瞠目结舌。

    这要是真用这么多洗衣粉洗衣服,只倾其一下午,也未必能把泡沫洗干净。

    “你怎么用这么多洗衣粉?”她惊愕地问。

    “多吗?”君焱挠了挠头,一脸的问号,“那要倒多少?”

    见状,姜南烟狐疑地看着他,“你以前没有洗过衣服?”

    “没有。”君焱摇头。

    “那你换下来的衣服是谁帮你洗的?”姜南烟禁不住好奇的问。

    “都是其他女人帮我洗的。”君焱脱口而出。

    话音落下,空气诡异般的沉默。

    他嘴里其他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指和他睡觉的女人。

    姜南烟默默地帮他抓出脸盆里多余的洗衣粉,低头洗自己的衣服,不再理他。

    君焱心虚的瞟了她一眼,接把脸盆接满水,学着她的样子,用力搓了起来。

    刺啦——

    手里刚搓了两下的衣服,被一扯两半,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空气再次陷入寂静,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个面色尴尬,一个表情像是在看外星人。

    “这衣服不结实。”君焱讪讪的解释一句,随手把衣服扔进垃圾桶,嘴里小声嘀咕,“又碎了!算了,买新的吧。”

    显然,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

    扔下脸盆,在姜南烟古怪的眼神里,他一脸平静的走出厕所。

    盯着他高大的背影,姜南烟目光若有所思。

    无怪乎,他要找别人帮忙洗衣服,这男人在生活中就是个手残党,除了打架斗殴,怕是啥都不会。

    医院走廊里有一块专门晒衣服的区域,把衣服晾好,姜南烟回到房间,抬头撞上男人灼灼地目光,感觉身上的衣服都能被他的视线烧出一洞来。

    她避开他灼热的视线,默默地拖过板凳,坐在床边。

    男人的目光如影随形,锁在她身上,盯的她浑身不得劲。

    好在,尤盈适时的醒了过来,缓解了她的尴尬。

    不等她起身,君焱殷勤的起身,端茶倒水,无微不至,仿佛伺候的是他亲妈。而她在一边,就显得多余。

    姜南烟用了十几分钟,才淡定下来。

    她没事找事的去洗了一些黄瓜和西红柿。

    西红柿还好,黄瓜这东西放久了会糠,要赶紧吃。

    “又吃黄瓜?”尤盈皱起眉头,今天都吃了两根了,看着那一篮子的黄瓜,强迫症都要出来了。

    “妈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姜南烟耐着性子询问。

    正好可以出去,避开这男人,透透空气。

    “不用破费了。”尤盈认真道“钱还是要省着点花。”

    话音刚落,婷婷回来了,提着一袋子的橘子,与姜南烟擦身而过。

    香风拂过,明明她身上的香水味儿很重,姜南烟在她的身上嗅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奇怪味道,不禁皱眉。

    她虽然没有经验,却也知道,那股味道与男人有关。

    时间掐的正好,床上的老妇也在这时醒了过来。

    “妈,我给你买了橘子,你要不要吃,我给你剥一个?”她讨好的询问。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是一身粉色的印花半身裙,也是一款少女风,凸显的她妩媚动人,身段妖娆。

    老妇显然没有发现她身上的怪异,无精打采的点点头,算是赞同。

    尤盈看到她手里剥的橘子,偷偷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