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也知道上她床的人是谁,她一下子就吓醒了。
这男人是那根筋不搭了,半夜跑来偷爬她的床,简直可恨。
冷子洋勒住她要弹跳起来的身子,双臂收紧。
“冷子洋,你找死?”姜南烟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嘘”冷子洋轻嘘一声,“乖乖睡觉。”
她能乖乖睡觉才怪呢。
“冷子洋,你给我滚出去。”姜南烟眉眼蒙上一层寒霜,这手边要是有刀的话,她都能给他两刀。
“我睡不着。”冷子洋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一双铁臂紧紧的捆住她的腰,任她如何努力都挣脱不开束缚。
睡不着就可以爬她的床?
姜南烟想给他两个大嘴巴子。
无奈挣扎了半天,也挣不开分毫,只能无奈的道,“冷子洋,你不是说过,你妈教育你没结婚之前,要洁身自爱的吗?你不经过别人同意随意上女人床,怎么对得起你妈对你的教育?”
用道德约束他?冷子洋才不吃她这一套,厚颜无耻的道,“那句话只适用于别的女人,对你就免了。”
对她就免了?
姜南烟气的什么似的,凭什么到了她这里就免了?这男人看来是打定了主意只坑她一个人。
奈何,男人的手臂像铁钳,到最后,她气到没了脾气,一声叹息在空气里荡开。
随他去吧,反正也不是没睡过,她破罐子破摔的想着,自我安慰。
这一局P.K,冷子洋获胜。
他唇角不觉扬起,手臂略微一松,给姜南烟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下颚抵在她的头顶,闭目睡去,唇角始终上扬。
姜南烟被他的这番操作搞的懵了一瞬,额头靠在他光裸的胸口,双手无处安放,一只僵硬的垂在身后,另一只撑在两人中间。
这人赤裸着上身,倒是不太过份,下身穿了一条长裤。
漆黑的夜静谧无声,透着一股诡异。
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有一会儿,她沉沉的睡去。
一只玻璃球闪着莹莹光芒,飞进了她的房间,在她头顶调皮的忽上忽下,然后转着圈圈。
恍恍惚惚中,她进入梦境。
自己跪在男人面前,强烈的低气压破使她低垂着头,入目是一双黑色的皮质战靴,以及绣着金线滚边,黑色龙纹的长袍。
骇人的气息在空气里荡开,让人心颤。
男人的话语冷酷又绝情,“南烟,把药喝了。只要你把这个孽种打掉,我向你保证,别的妃子那里我不会再去,从今往后,我只疼你一人。”
姜南烟的声音很是无力,扯住他衣袍的下摆,苦苦哀求,“孩子是无辜的,放过他吧。只要你让我生下他来,我发誓,以后他再来找我,我死也不跟他走。”
听她坚持,男人的话陡然变得更加狠厉,“既然你不肯喝,那我喂你喝。姜南烟,你要庆幸,我还爱你,才能纵容你还活着,否则,你死一千次都不够。”
男人弯腰,左手抬起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几乎捏碎她的颚骨,迫使她微微抬头。
看不到男人的脸,入目只是男人另一只好看的大手握住一只碗,里面黑色的药汁弥漫着难闻的味道,看了令她心惊胆颤。
“不要……”她努力摇头,说出的话含糊不清,嘴被捏的半张。
一碗黑黑的药汁生狠狠灌进她的嘴里,不容许她不要。
她拼命的摇头,药汁被她剧烈的晃动,有些溢出嘴巴,顺着她瓷白的项淌在她素色名贵的烟罗裙上。
有些灌进了她的喉咙里,呛的她喉咙生疼。
男人看有一半的药洒了出去,放开手,冷酷的说了一句,“给王妃再去拿一碗药来。”
“是,三王殿下。”
小丫头低低的声音过后,脚步声起,出去拿药了。
姜南烟瘫坐在地,手抚在不太明显的肚子上,泪水湿滑,为未出生的孩子默哀,心是刀割般的疼痛。
即便那个人赶来救她,也为时已晚。
“对不起。”她在心里给孩子道歉,“是娘没用,不能保护你。”
她瘫坐在地,双目空洞的望着前方。
这一刻,她竟然想到了死,活着对她来说是一种痛苦和折磨。
只是为什么,心里想的是另一个人,有些放不下。
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死了,那个人的愤怒会摧毁整个世界。
“嘟……叮当……”外面响起警报声与激战声。
“三殿下,狐族的人攻了进来。”一个守卫神色慌张的进来禀报。
“我去看看。”男人说完,正要出门,想起什么,又道,“把王妃带进去看管好……”
不等他话毕,一道流光在眼前闪过,地上的女人已经被来人捞进怀里。
男人身穿一袭白色铠甲,英姿飒爽。
一张绝美的容颜令天地都为之黯然失色,似乎天地间没有任何一种色彩能与之媲美,天地万物都只是他的陪衬而已。
怀里的女人看到他,眼睛里多了几分色彩,倚在他怀里乖巧的不动。
蓦然,她的神色变得惨然,蒙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白,五官拧在一起。
药物开始起作用,感觉肚子里下坠,有什么东西要出来,疼的她五脏六腑都拧成一股绳。
“冷子洋,你这只臭狐狸,放开我的女人。”黑袍男子寒冽的声音,带着几分戾气,手虚空一抓,一支三叉戬出现在他手中。
“你的女人?”九尾狐冷子洋呵出一声冷笑,“她现在可是我的女人。”
说着话,他低下头,擦去女人额角渗出的汗珠,眉头一皱。
这女人脸色怎么这么差?
自己只不过出去一会功夫,她就被这男人掳了回来。
看来,他宫殿的防守是要重新好好加固一番了。
怀里的女人身子在颤抖,蹙眉,他冷光扫向黑袍男人,“你把南烟怎么了?”
黑袍男人目光阴婺,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痕,“我不过是给她灌了一碗落子汤,帮她打掉肚子里的孽种。”
落子汤?
九尾狐冷子洋瞳孔缩了缩,周身气息骤冷。
难怪这女人面色这么难看,他终究是来迟了一步。
这个孩子是他和姜南烟的结晶,哪怕不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却是他用来拴住这女人的一根绳索。
他的眸光倏而转向黑袍男子,睇去一记死亡凝视,“南烟若是有事,我要你整个龙宫给她陪葬。”
黑袍男人怒极反笑,“大话谁不会说?等你能走出这个门再说吧。”
他一挥手,诺大的房间倏忽出现几百龙卫,手持长枪,围住了他。
九尾狐冷子洋蔑视一笑,“就凭你这些羸弱的兵将,不过是多送几个人头而已。”
他杀神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狐狸……痛……”姜南烟虚弱的低喃出声。
看女人神色痛苦异常,九尾狐心里一揪,无心恋战,眼里萌生了退走的情愫。
仇什么时候都能报,若是现在不走,他担心这女人会疼死。
“想走?”黑袍男子眸光狠戾,手里的三叉戟迅猛的攻了过去。
谁知九尾狐冷子洋竟然对攻过来的男人一转身,给了他一个后背。
“噗”一声巨响,一道白色烟雾从他的屁股后面喷了出来。
他,竟然放了个屁。
一股恶臭在整个房间弥漫开来,黑袍男子进攻的速度过快,收势不住,被这股气味喷了个正面。
他眼泪鼻涕一起流,一阵头昏脑涨,双膝一软,单膝跪地。
那些龙卫就没有这么好运,集体倒地去找阎王喝茶去了。
他一手撑在地上,差点晕过去,眼睛里有蚊香在转圈圈。
他恼怒的狂吼,“靠,你这只臭屁狐狸。”
他怎么就忘了,这只狐狸还有这一杀招。
屁是狐狸天生的技能,既能保命,也能用来当杀招。
九尾狐冷子洋是个自私小气,爱记仇的人,心眼小的紧。
想当年,天君宴请去众神之巅的诸神,不知怎么一时头昏,就一同请了这只狐狸。
谁知天君当时在宴会上说了一句令这狐狸不开心的话,这只狐狸他竟然就在宴会上放了一个臭屁,搅黄了天君的宴会,害得天君吐了三天,食不下咽,看到饭就恶心,生生饿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