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理解,像姜南烟这么纯净美好的女人,怎么会选择嫁给他。
难道,真是别人说的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他是不是不够坏,所以那女人对他爱搭不理的?看来,这个问题值得思考。
“那这样的人你姨妈也愿意嫁给他?”
“那倒不是,我姨妈一开始也不愿意的,架不住他死皮赖脸。”
话到这里,他突然刹住,瞄了一眼冷子洋,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嗯,死皮赖脸?”冷子洋重复了他的话一遍,托着长长的音调,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辣耳朵。
洛展鹏干干的笑笑,“姨夫,你放心,我不是说你。”
这话还不如不解释呢。
冷子洋挑眸,笑的阴阴的。
“既然要毁,那就毁个干净好了。”他瞬速冷眸,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啪嗒”打开,点燃照片。
洛展鹏被他的骚操作惊的张嘴,久久合不上。
“叩叩”门被敲响,外面传来姜南烟的声音,“展鹏,去种菜了。”
“糟糕,是我姨妈。”洛展鹏看着冷子洋捏在手里烧了一半的照片,有点慌神。
这要是被姨妈看到,拿刀活劈了冷子洋都有可能。
冷子洋一甩,照片落进垃圾桶里,他瞬速拿过放在桌子上的相册,别在身后,一颗心微微一紧。
门开了,姜南烟走了进来,看到冷子洋也在,刹住脚步,眉头微皱。
“疑,什么味?”她吸了吸鼻子,一股烧焦的味道。
“姨妈。”
洛展鹏腾的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慌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嗯?”姜南烟看到他慌乱的眼神,满面狐疑,闻着味道就要走过去。
这小子瞒着她搞什么鬼呢?
看他那表情,一定没什么好事。
“南烟,你不会是故意来找我的吧。”冷子洋眯眯眼,背着手作势要向她走去。
姜南烟表情一僵,脸抽了那么一下,停住身形,并往后退了两步,和他保持距离,没有和他说话。
“展鹏,我去菜地等你,你快点过来。”说完,她瞪了冷子洋一眼,转身快步出去。
洛展鹏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拍着胸口位置,瘫坐在椅子上,还有些惊魂未定。
吓死宝宝了,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还是冷子洋有办法,能吓走姨妈。
冷子洋明显也松了一口气,把相册放回原位,“你在这里就好,我去和你姨妈种菜去。”
说完,他迈步出去,留洛展鹏一个人在房间里独自冷静。
穿过林间小路,到了空旷的菜地,姜南烟等不急,正在拿着锄头刨着地。
那姿势轻巧麻利,另有一番韵味夺取他的视线。
“我来。”冷子洋取下她手里的工具拿在手里,“这都是男人的活,你一个女人家就不要干了。”
姜南烟怔了怔,再也想不到是他,头扭到一边,没看到洛展鹏。
“展鹏这小子呢?”她疑惑的问。
不是说好了让他过来一起种菜的吗,怎么到现在也没见个鬼影?
“他有事出去了,我和你种就好。”
姜南烟嘴角抽了抽,怎么觉得他的话那么别扭。
“你会吗?”她蹙眉,种菜可是个技术活儿。
“你教我不就会了。”冷子洋勾唇。
那好吧,只能这样了,姜南烟叹息一声。
“你把撅头给我,我教你。”
冷子洋递给她,姜南烟示范着刨了一下,“要这么拿着,深浅十公分就好,知道了?”
冷子洋紧挨着她,“知道了。”
把手里的工具递给他,姜南烟盯着他干活。
冷子洋毫不含糊,一教就会,手下用力,说是十公分,一撅头下去,不多不少,尺寸正好,像是用尺子量过。
姜南烟总觉得哪里不对,看着他铮亮的黑色皮鞋沾染上泥土,满头黑线。
“停,冷子洋。”
冷子洋疑惑的看她,“怎么了?我刨的不对?”
“不是不对,是你的衣服。”
姜南烟扯着他走出地里,指指他的鞋子和衣服,“干这活不能穿好的衣服,会弄脏的,你等着。”
她进了不远处凉亭里,从柜子里找出洛展鹏下地穿的衣服和鞋子,回来丢给他。
“衣服你套在外面就好了,把鞋子换了。”
几万块的鞋子,他穿着来刨地,这男人也不在乎,还真是够奢侈的,该说他什么好呢?
冷子洋唇角上扬,脱下自己的鞋子。
洛展鹏的鞋子穿在他脚上有些偏大,还能将就,衣服也宽大,这一换上,气质一变,像是跌落凡间的王子,优雅不改,透过粗劣的衣服,贵气依旧。
这男人,哪怕披着一块破布,也能穿出贵族的气息,姜南烟暗叹。
一个小时后,一大片的空地便被冷子洋刨完了,他略微喘了口气。
回头看着,很有成就感,再也想到不到,有一天,他会拿着撅头像个老农一样干这种粗活。
看来,跟在这女人身边,他想不到的事情以后还会有很多,他满怀期待。
姜南烟把他刨好的地用耙子把土耙细了,又用工具抠出小沟,撒着种子。
“你歇着,我来吧。”冷子洋不容分说截过她手里的种子,照着她的样子撒着种子。
腰弯了半天有点疼,姜南烟也不和他抢,直了下腰,视线落在他撒的种子上,脸抽了一下。
他撒的种子就像是用尺子量过,距离一样,像部队的兵排列的整整齐齐。
透过冷子洋的身体,她的思绪飘远,另一个男人的脸在她脑海里浮现。
阳光的笑容恍了她的眼,“南烟,种的不好,先将就一下吧,要不你亲我一下,我学的还快一点。”
男人的手扶住她的后脑,深情的吻着,她不禁闭上眼睛,双手搭在男人的后项,回应着他,低喃出声,“君焱。”
蓦然,嘴上一阵巨疼,拉回她的思绪,冷子洋推开他,菲薄的唇瓣上还沾染着星点殷红的血迹。
他的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只是那笑有点冷。
这女人在他的怀里竟然叫的是别的男人的名字,哪怕那个男人是她的前夫也不行。
“是你?”姜南烟手抚在唇上,表情霎时变了几种颜色。
她是脑抽了,竟然把冷子洋当成了君焱,还配合他吻的那么起劲。
话说这男人什么时候过来的?她都不知道。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谁?”冷子洋神情淡冷,轻声问道。
姜南烟把脸扭到一边,尴尬中透着几分恼怒,“冷子洋,不想干活了就走,我自己来。”
“谁说不干了。”
看在刚才这女人配合他亲吻的份上,他的脸色回暖了一些。
姜南烟闷闷的低头盖着土,冷子洋学着她,一看就会,干的有模似样。
盖完土,插上竹弓,上面再绑上一层遮阴网,大功告成,基本上用了将近一上午的时间。
忙了半天,姜南烟渴的要命,她走到不远处的黄瓜架前,翠绿色的黄瓜像是玉笋,根根莹绿可爱,弥漫着淡淡的瓜香。
菜地一边就是水龙头,她摘了一根拧开水清洗了一下,甩了甩上面的水咬了一口,刚嚼了两下还没咽下去,手里被啃过的黄瓜就被冷子洋抢走了。
看着一脸得意的某人优雅的吃着黄瓜,她简直无语了,“冷子洋,你不会自己摘,干嘛老抢我的?”
贱人,她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
“你摘的好吃。”冷子洋不要脸的道,嘴里吃的嘎嘣脆。
姜南烟磨了磨后槽牙,不等她说什么,电话响了。
她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神情一正,划开放在耳边,向一边走去,“宋行长。”
“姜总,钱秘书给我打来电话,说半月岛的投资建设失败,到底怎么回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姜南烟嗤笑一声,“宋行长,不好意思,我想半月岛的投资建设我无能为力了,虽然三千个亿对我来说并不大,我也不想血本无归啊!再说了,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被人说要包养,甚至差点连命都搭上。你也知道,我做的都是干净的生意,那些涉黑的营生并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