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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唐三藏西行出关取真经,玉面狐狸遇难再求金霞观

    且说那南洲唐国注定一场功果。

    那水陆法会,也弄得妙处连连,不仅吸引南洲诸位高僧,便是四洲境内,传小乘佛法之仙灵菩萨,也着风云赶去。

    这大唐境内,便隐隐有万佛之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迟迟未能众法归一。

    诗曰:

    龙集贞观正十三,王宣大众把经谈。道场开演无量法,云雾光乘大愿龛。御敕垂恩修上刹,金蝉脱壳化西涵。普施善果超沉没,秉教宣扬前后三。

    贞观十三年,岁次己己,九月甲戌初三日,癸卯良辰。陈玄奘大阐法师,聚集一千二百名高僧,都在长安城化生寺开演诸品妙经。那皇帝早朝已毕,帅文武多官,乘凤辇龙车,出离金銮宝殿,径上寺来拈香。

    这法会,须得先斋三日,再有七日正会。

    那躲在暗处的观音菩萨略一掐指一算,便道着时辰,拿出禅杖袈裟,在路边叫卖,引得那宰相萧禹前来询问。

    其中一番玄机不谈,只言这两宝被李世民拿下,准备送给那玄奘法师。

    土地庙中,木吒行者拜道:“回菩萨,南洲驻地菩萨来了九成,约一百七十三位。”

    “东洲驻地菩萨来了七成,约一百二十二位。”

    “北洲驻地菩萨来了三成,约三十六位。”

    “那西洲驻地菩萨来了五成,约两百余位,其中法力高深者,弟子也看不到真容。”

    观音菩萨微微颔首,道:“这小乘佛法虽妙,但终究不似我大乘佛法,此番机缘功德随行,若是有开悟的,更是好事一桩。”

    木吒却道:“可这佛法虽颇有佛性,但终究于小乘佛法不同,万一走火入魔者,岂不是灾难一场?”

    观音菩萨面色悲悯,道:“如此,才须得取经人一路西行,得无上法,度众苦生。”

    木吒心服口服。

    七日后,法会正酣,观音便施法带木吒变两癞僧,一路走进法会。

    一则看他那会何如,二则看金蝉子可有福穿我的宝贝,三则也听他讲的是那一门经法。

    那玄奘一身佛装,倒也般配,只是嘴中佛法不明,一会说说《受生度亡经》,谈一会《安邦天宝篆》,又宣一会《劝修功卷》。

    观音恼怒,便上前叫道:“那和尚,你只会谈小乘教法,可会谈大乘么?”

    众人一静,皆齐齐回望,聪明的,已经暗暗行礼,愚笨些的还瞪着大眼怒视。

    那玄奘脸上惊喜,一躬身,下台问道:“老师父,弟子失瞻,多罪。见前的盖众僧人,都讲的是小乘教法,却不知大乘教法如何。”

    观音回道:“你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只可浑俗和光而已。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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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僧仅是一听,便觉得心神颤动,如有天命护佑,心中一片空明。

    这左右见法会被打断,便通报上去,见了李世民。

    李世民三两步走上高台,“你那法师讲的是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升天。我有大乘佛法三藏,可以度亡脱苦,寿身无坏。”

    李世民正色喜问道:“你那大乘佛法,在于何处?”

    菩萨道:“在大西天天竺国大雷音寺我佛如来处,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

    李世民道:“你可记得么?”

    菩萨道:“我记得。”

    太宗大喜道:“教法师引去,请上台开讲。”

    那菩萨带了木叉,飞上高台,遂踏祥云,直至九霄,现出救苦原身,托了净瓶杨柳。左边是木叉惠岸,执着棍,抖擞精神。

    众人才悟,得知是南无观音菩萨亲自下凡指示接引,又显出原形供世人朝拜。

    人前显圣一阵,观音菩萨才祥云渐远,霎时间不见了金光。只见那半空中,滴熘熘落下一张简帖,上有几句颂子,写得明白。

    颂曰:“礼上大唐君,西方有妙文。程途十万八千里,大乘进殷勤。此经回上国,能超鬼出群。若有肯去者,求正果金身。”

    李世民心中震动,这才隐隐明悟水陆法会之根基缘由,当即道:“谁肯领朕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

    玄奘当即闪出,俯首道:“贫僧不才,愿效犬马之劳,与陛下求取真经,祈保我王江山永固。”

    李世民大喜,便于玄奘结为兄弟,又取“三藏”雅号为尊,送至关外,以杯中素酒引黄土一捻,诗曰:

    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

    唐僧才悟李世民其中真意,一饮而尽,便带着随从马匹,向那西天前进。

    陆寅在云头上看的真切,那六丁六甲,十八珈蓝,日夜游神,皆是一同跟随,隐隐护住左右。

    于此同时,那都城一众驻地菩萨皆齐齐动身,或各有心思,向那西洲飞去。

    又想起那西行路上被自己占据的两映山,倒是有几分好奇这今后如何发展。

    见了唐僧出关,便不在关注,免得招人惦记,又回长安城的黄天大圣庙中转了转,便回转天庭,继续修行去了。

    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若两者皆无,也会有麻烦事上门。

    一夜,那两映山张宁传信于陆寅,说那玉面狐狸求援,让陆寅下来一见。

    陆寅左右一叹,心中也想着法子,这牛魔王还真是个祸精,此番出行,说不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这般想着,又下凡入了那两映山内。

    那玉面狐狸苏玉灵正哭的眼眶泛红,泪水盈盈,看的七个妹妹和张宁都心痛不已。

    陆寅走进道,“可是那牛魔王欺负你?”

    苏玉灵面色一喜,又委屈都嘴道:“正是那厮,见我貌美不说更贪恋我的家产,巧取豪夺不成,便私下里败坏我的名声,说我与一众妖魔有染,行那卖身取财之道!”

    陆寅听的也是眉头皱起,这狐狸一族,要么水性杨花,要么专情唯一,这苏玉灵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又怎能忍受这牛魔王的诬陷。

    张宁恨恨道:“不仅如此,还放出群妖包围积雷山,整日以那污言秽语戏弄妹妹!”

    妹妹?

    陆寅扫了眼苏玉灵,姜还是老的辣,这苏玉灵估摸比自己年龄都大,这会成了张宁的妹妹了。

    苏玉灵眼神移开一瞬,又幽怨道:“求哥哥为我做主。”

    七个妹妹也围了过来,这苏玉灵平日里与她们多有来往,此刻定不能让她吃这个亏。

    陆寅所幸大手一挥,“也罢,那积雷山也不是什么好去处,你且先在我这里休息,若是那牛魔王再不开眼的上门闹事,我便亲手拿他!”

    几人这才同意,又把苏玉灵围在中间,纷纷好生安慰着。

    陆寅微微摇头,怎么妖怪也是看脸的,回想起黑风刚来那会,几人可没少笑话他。

    人群中,苏玉灵目光投来,微微行了一礼,眼神中带着丝感激。

    陆寅微微颔首,便走入山中静修。

    这牛魔王围山几日不见苏玉灵怒骂,心头松快许多,暗道:定是这小娘皮接纳我了,面上害羞,不肯出来见我。

    牛魔王早知这玉面狐狸和陆寅有旧,才特意过来找她麻烦,没想到一打眼,嘿!还真看上眼了。

    那眉眼,那琼鼻,那娇娇的模样,牛魔王看在眼里,那是真心喜欢,一点都没有馋她身子的意思。

    这才唤来一众小妖,又怕犯了上次讨好罗刹女的错误,便干脆住在附近,除非巡山访友,不然便是整日说些俏皮话讨她欢心。

    这会儿没了动静,牛魔王心中欢喜,又自持法力高强,几步走入山中,仔细一看,那玉面狐狸不知用了什么秘法,竟逃脱了出去。

    牛魔王心中一凛,暗道:这小娘皮和陆寅那厮有旧,此去定是求援了,我若找上门去,那陆寅定会呼朋唤友把我一顿好打。

    那厮又位高权重,前些日子又收拾了妖庭的两位妖君,可若不打上门去,那小狐狸不仅得不到手,江湖上,我老牛也没啥面子啊!

    山洞中,牛魔王的一对牛眼闪了闪,我不能亲自动手,怎滴也得给这厮上上眼药。

    想到这,又派手下占领大山,这山中财物宝贝,却被那玉面狐狸贴身戴在身上。

    牛魔王自己却一路向南飞去。

    且说陆寅山中静修,自从这苏玉灵到来后,这前山后山满是众人的欢笑声,陆寅虽然在静室之内,但那喜意不能作假,也一并传到心中来。

    这狐狸精,还真是有些道行。

    随即便收敛心神,一边悟着神通,一边继续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