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被黑暗掩盖,逃不出一丝光。
“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哈哈哈……”
只见一人披头散发,赤裸半身,双手紧握鼓槌狠狠敲打着战鼓。战场的哭喊、哀求、嚎叫与震天的鼓音交织辉映。这二种截然不同的声色此时却如此搭配,像高山与流水、像伯乐与千里马、像镜中人与水中花……
武林联军大账
“山月将军!山月将军!不好了有大量兵马从中原开播”一小将直冲大账
小将一进门就闻自己熟悉的血腥味。心中正疑,发觉不见账中山月,扭头便跑。一回头却见倌梵堵住去路
“巴索,你太冲动了”契丹眉头微皱
“你待如何”巴索舔了舔刀上血液
“杀杀杀……哈哈哈”古尔狂笑起来
“你可知来军有多少兵马”沪江淡淡说道
“来又如何!正好给我们机会南下!血屠中原!”倌梵双眼血色尚未消散。拔刀一步步走向小将
铮铮……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溅射出火花落于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在问话,与你何干”沪江双手持剑力压倌梵
“你雪天城别太嚣张了!我炼血堂也不是好惹的”说罢异变突生,倌梵的身体渗出鲜血隐隐压制沪江
“杀杀杀哈哈哈……”巴索大笑起来,一双铜铃大眼盯着契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机
“杀个山月就这么狂!”契丹提起流星锤不屑看着巴索
“你待如何”巴索一脚踹起,山月头颅朝契丹飞去
一锤轰暴,脑浆眼珠碎牙流落一地。一脚踩着只剩半个脑袋的山月。
“山月你死的惨啊”契丹一手捂脸一手提锤,嘴角上扬好不快活。
“山月我来帮你报仇”巴索眯起眼睛笑道
……
这里是什么地方?苍氓境内。这里是什么地方?联军大账。这里是什么地方?修罗地狱……
卷旗烈烈,无数黑甲涌动
“马儿,慢些慢些。一会儿杀敌的时候没有力气该如何是好?慢些慢些”鞠筌轻轻拍打着马儿屁股
这马儿是个暴脾气又或许是嫌弃鞠筌的摸臀的手法不好,嘶鸣一声,后蹄直接踹中战车前沿……
“哎呦!好个色马!要是弄坏我帽子!直接让你下半马生碰不到一匹母马!公的也不行!”鞠筌双手抱着头上高帽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嘴角扬起邪笑,苍氓边境到了
马儿一阵抖擞被这个人恶心到了,连公的都不给碰……
苍氓边境,某个不知名幸福的地方
“你要干什么!我孩子都有了!”年轻家主扯着裤子,大声呼喊
“你叫破喉咙都没人来的”女子使劲扯着男人裤子
“哒咩哒咩”男人欲哭无泪
“完事后你至少请吃顿饭吧”男人卑微提出要求
“什么?你饿了吗?要吃饭不”女子闻言停下手上动作,一双水汪汪大眼镜直勾勾看着男人
“嗯,对!我饿了!很饿!”男人连声应答,头点的像个泼浪鼓
“吃什么?”女人来了兴致
“麦粥”男人想了想
女人楞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等着呦”女人哼着山谣,一路小跑去了厨房
“要上厕所等一会呦!我陪你一起去”女人走到厨房门口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声
“还有床上边的草药不要动,那是治痔疮的好东西,涂到屁股上很快就好了”女人露出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
不知名的草药发出淡淡沁香,抚摸着男人每一个毛孔。男人看着火炉,那炽热的光好像要把自己融化。
“……想我堂堂一代家主,竟被一个女人制的服服帖帖。”男人看着自己被布条包的像一个粽子,双手紧紧提着裤子心有余悸地感叹道。
不知道我的孩子长大了吗,男人这样想着。剑被随意扔在火炉旁,火光把剑映的通红。鲜血的血迹被温暖烧干,只留下一道道血痕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狰狞……
“对不起”男人提剑夺门而出,却没有再次面色铁青的回来。
“放羊的娃娃啊!快回家啊!天要下雨了……”女人在厨房悠悠唱着,切菜的刀发出阵阵寒芒充满了整个小屋。
“报!远方有一路人马正向我军赶来”
“全军列阵!准备战斗!”鞠筌双眼微眯
金色太玄黄鸟旗帜高高扬起,在风中肆意变换姿态,好不快活。前排黑甲卫士手持盾牌,弓驽隐于盾后。每一个盾牌下都半蹲着手持横刀的步兵卫士,双腿微曲蓄势待发。长矛在黑甲卫士的空隙中闪着寒光,一组五千人的方阵后不时传来马儿嘶鸣,铁甲马蹄践踏着这苍氓大地。后排弓箭手随时等待命令,等待将敌人射成筛子……士兵们眼神疯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只知道杀!杀个干净!一个不留!
武林联军大账
“沪江,你脸怎么没了!哈哈哈……”倌梵身上血液不断渗出浸透了身上五色衣
“汝该死!”沪江左脸被倌梵的刀生生陷下一块肉,筋肉皮骨清晰可见,可诡异的是脸上缺口没有鲜血流出隐隐有冻结之象。
“我看你半个脸还怎么当那小白脸,讨那雪女欢心!哈哈哈……”倌梵本想再说几句,却见沪江四周有寒气冒出,不敢大意,拔刀向前要打断沪江蓄势。
“汝该死!”沪江早已蓄力完成,正等倌梵上前。现不在犹豫,半块嘴角大吼露出里面还在颤抖的碎肉
没有听到金属碰撞铮铮声,再回首倌梵拿刀的胳膊飞起。没有任何犹豫,沪江一击得手正要行那必杀之举,突然异变突生。
那小将对着沪江背后一刀斩出
“杂碎!好胆!”沪江瞬间暴怒,他怎么也想不到对自己出手的不是在一边看戏的古尔,而是这个无名小将。
沪江暴怒之际还不忘用余光看看古尔,不看还好,一看气的沪江差点破掉自己的寒冰内功,脸上缺口喷涌出大量鲜血
沪江强装镇定用内功冻结伤口,勉强压制住伤势。小将拔刀已至半空,沪江提剑便挡。
小将一刀正中沪江剑身,看似蛮横的一击实际却丝毫无力。沪江心中正疑,却见小将转头便跑。小将经过倌梵身边全力冲出大账,倌梵也并没有阻挡。
只见倌梵鲜血染红了眼睛,半跪着身子。右手手臂与沪江的脸一样并没有鲜血喷涌而出,只是身上渗出的血液流至地下成一摊血水越来越多……血液好像要把这大账中人全部包裹然后越来越多……
古尔双腿在桌子上高高翘起,一手端茶一手提刀。嘴巴不断往茶杯里吹气,不时嗅嗅茶水。
“好茶!契丹、巴索别在一边看戏了,过来喝茶吧”古尔淡淡说道
闻言契丹、巴索心中冷笑看戏的人是你吧!但是脸上丝毫没有展示一丝不满,眼观口、口观鼻、鼻观心,轻微调息先后走向古尔
倌梵、沪江并排走向古尔坐了下来,会议继续进行……
可惜山月喝不到茶了
小将一路狂奔,想回归军队尽快离开这群恶魔。等到他回到山月领地瞬间傻了眼,山月将士死的死、伤的伤,头颅断肢断腿随处可见。
原来这是一场针对山月的阴谋,要不是自己去报告军情恐怕也死在了乱军之中。小将大怒!山月作为苍氓昊月王朝的将军此次前来争夺武功不想被这群武林势力斩杀,一代将军亡命于此。
山月将军以擅长带兵在朝堂中闻名。每次出征必定影响大量人利益,此次派山月与武林中人争夺武功肯定也与那些朝堂中人脱不了干系。
这次抢夺武功的事情非同一般!很可能是苍氓大洗牌的幌子,一念之此,小将心中便不把朝廷当做靠山。就连山月将军都死的不明不白,自己又能如何呢?
关于小将的猜测真假我们不得而知,这次争夺武功又是不是洗牌苍氓的幌子呢?时间会证明一切……小将随手斩杀一人,夺其马匹,召集还没死透的山月军夺路而逃
到哪里去?这是个问题,但是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就是等死了。去朝堂?恐怕死的更惨!先不说武功抢没抢到,就说自己一行两万人兵马死的死,降的降。就连山月将军也人首分离,死的不明不白,这就能让朝堂那些人治自己十几条死罪了。还回去干嘛!自己跑回去送死!当自己傻吗!去大山里一躲?恐怕自己还没找到藏身之所就被翻了出来,这么多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小将索性心一横,朝向自己这里开播的中原军队投降去了。去还有一线生机!至少自己还知道很多东西!很有利用价值!只要中原不想和苍氓正式开战,人就一定不会很多,自己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至于对朝堂的忠心?至于对军队的负责?至于对寻找武功下落?别开玩笑了就连山月将军都死了!幸亏自己命大才逃过一劫!小命最重要!
至于为什么倌梵会放自己离开,就被小将选择性忽略了,在小将眼中这群人没一个好东西。
“再见了!山月将军!等我有空会为你报仇的!您多多保佑我离开吧!”小将心中默哀三秒,挥鞭击打马屁股,马儿吃痛,跑得更快了
小将到死都没想到,他的默哀会很快实现了
山月的半个头看着小将离开的方向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