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夔叔已经把你交给我了,就让你拜个师,有那么难?!”
“哦,那敢问白衣哥能教我什么呢?”那一个“哥”还故意加重了音调。
气得苍庚,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哪怕在主九界,想拜他为师的也一抓一大把。但何曾想到会在这小子这里吃了闭门羹。
心底不由得泛起了嘀咕。师兄啊,师兄,这他丫就是你儿子,跟你一个球德行,你看着以后我像不像师傅整治你一样,整治他。
看着树上翘着腿,一手拿竹卷,一手捏着那个酒葫芦的尉玄哲。苍庚又开始牙痒了,眼里充满幽怨。
现在他连夔应也一起“记恨”上了,好不好的给这小子那么多玉晶干嘛,这玩意价值又高,一小粒就够尉玄哲好吃好喝的混一天,更何况有那么大的一锦袋,按尉玄哲现在的用法,用上十多年足够了,他一天就买三个包子,一顿一个。这是铁了心跟苍庚耗到底了。
这他丫比他爸还难缠。
“小子,你拜我为师了,就能踏上修行之路,以后飞天遁地,移山填海。”说罢还悬浮起来,在尉玄哲面前飘来飘去。结果下一秒…
“我不做鸟人。”
把苍庚呛得差点一头栽到地上,他丫,你要不是师兄的孩子,我非得把你切片凉拌了。
紧接着,是持续了长达两个月的僵持,直到一天傍晚。
躺在树杈上的尉玄哲缓缓放下手中的竹卷,看着盘膝静坐在他对面屋顶上的苍庚,两人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似乎是察觉到尉玄哲的目光,苍庚也睁开眼睛,两人就这样对望着。
“你胆子不大,不是好事,但不一定是坏事。”还是苍庚先开口。
“尽快想清楚,现在耗的时间越多,以后的路越艰苦。”
“嗯,我就只有一个问题,走上这条路后,能不能见到我父母?”
前半句给苍庚激动到了,好家伙,两个月了,你小子终于舍得开口了,但后半句把苍庚给问沉默了。
他从一开始就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尉玄哲还是个没见过他父母的孩子。
他总不能跟尉玄哲说,他父母已经化道了,在世间唯一的痕迹只有他和那个山谷了吧。但这样说,好像又不止,至少还有两块腰牌,一个传说。
苍庚用他从所未有过的目光郑重地看着尉玄哲,沉声道:
“能不能见到,我不保证,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一定,我只能说,等你踏上这条路,你的能力就会更强,到时候见到的可能性也高一点。”
回应他的又是毫无边际的沉默,给苍庚以为又凉了。
结果,尉玄哲翻身落到地面上,屈膝就跪了下去,然后左手伸出三个手指,朗声道:
“我尉玄哲今日拜…拜…”
“起来,起来,为师姓苍,单名一个“庚”字,还有谁教你拜师像这样的,搞得跟拜把子一样。”
“泡茶去,等泡好了,过来敬茶。”
“哦。”边说连忙起身边往屋里去了。
留着苍庚在屋顶独自揉着眉心,寻思着这徒弟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以前觉得挺聪明的,凭能在第一次见到自己腰间的命阁令,还能不动声色给自己酒,就看出他心智不俗,但就现在来看,看走眼了。
那傻小子估计是直接没看到命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