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侮辱,叶蛮自然心中愤懑,却也只能忍着。
姜澜劝慰道:“叶公子,你现在也不便露面,若是打扮成马夫倒也是个办法。”
叶蛮嘴上“嗯”了一声,心想:等老子飞黄腾达了,一定将你们狠狠踩在脚下。又一想,人家都是侯爷了,还有兵权和封地,除非当上皇上才能压人一头。
此时大夫也到了,姜澜吩咐完几个丫鬟和下人伺候叶蛮更衣,便离开了。
...
半个时辰后。
叶蛮换上了马夫的行头,正在陪马夫在马圈喂马,一士兵跑来:“叶公子,小姐准备好了,套好马去府外候着吧。”
“cao,”叶蛮扔掉手中绿油油的青草,“老子也曾是个少爷好吗?现在被你们使唤来使唤去的。”
士兵没有搭理他,说了句“快点!”便离开了。
“md,等老子救了张全,杀了凶手...”叶蛮说道这止住了,再怎么想也没个地方可去。
一旁喂马的马夫问:“然后呢?”
叶蛮看了一眼马夫,道:“然后就杀了皇上,取而代之。”
“呵呵,”士兵笑道:“你虽然是个傻子,可这话也不能乱说。”
叶蛮不屑道:“切~一群sb。”
马夫又道:“这几匹马可不是一般的马,让你牵着我实在有些不放心。”
所有人把自己当傻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叶蛮道:“你以为老子愿意啊,你有能耐去找你家小姐说去,看她不一刀砍死你。”
马夫笑道:“我也不与一般见识,赶紧套马吧,一会儿小姐等急了。”
叶蛮轻叹一声,为了救张全,更为了帮陈廖报仇,只好一一照做。套马时,因为叶蛮是第一次干这活,又被马夫给训了几句。
...
叶蛮套好马自偏门而出,牵着马车在马夫的指引下来到正门等候。
一切就绪后,马夫又向门卫汇报,门卫又跑去向丫鬟汇报,丫鬟再告诉姜晚,这来来回回可得花不少时间,再加上姜晚故意晾着叶蛮。
叶蛮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姜晚人影,叫门卫进去通报,门卫又不爱搭理他。
叶蛮是急的焦头烂额,来回的踱步。
“叶公子!”程旭元骑马而至。
此时程旭元身穿四品官服,腰间一把长剑,身后紧随着几个骑马的侍卫。
叶蛮见是程旭元,忙笑脸相迎:“程都尉,你怎么才来啊?你家小姐呢?”
程旭元勒马道:“小姐马上就到。”
“我在这都等了半天了,你们那么晚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叶蛮发了发牢骚。
程旭元下马笑道:“叶公子莫气,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安排妥当。”
“安排什么?到地方把张全要过来不就行了?”叶蛮道。
“那京兆衙门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就是侯爷在府里,也要禀明圣上才能介入此案。”程旭元解释道。
叶蛮一听心凉了半截,来到程旭元身边,悄声道:“能不能使点银子,让衙门行个方便。”
程旭元听后表情变得凝重,道:“在这京都城,还没有人敢收平南侯府的银子。此次去衙门,主要是确认张全是否安全,若是他没事,在牢房待上一段时间也好。”
“不是说要救他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叶蛮问。
“叶公子,世子担心张全可能凶多吉少,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敢去牢里杀他?”
程旭元道:“张全被抓确实在意料之外,世子曾询问你多次,都被你疯言左右,根本不知道有张全这个人,若是知道,世子一定会在他们之前找到他。现如今,陈廖贪官罪名做实,张全作为管家难免会受到刑罚。”
叶蛮回想陈廖被杀那日,虽未见张全,却也没有多想。
程旭元又道:“叶公子,不论发生,切忌不可鲁莽,你活着才是这件案子的关键。”
“嗯!”叶蛮连连点头。
此时,门卫突然鞠躬行礼,原来是姜晚带着玲玲款款而出。姜晚身穿华服,尽显高贵姿态,动作也变的不那么跳脱,仿佛性子被这衣服给压制住了。
程旭元也忙行礼:“小姐!”
姜晚看叶蛮在发愣,道:“这位马夫,你在干什么?”
叶蛮也知道仿程旭元行了个礼,并道:“小姐!”
“起来吧.”姜晚说完转身对程旭元道:“程都尉,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是!小姐。”程旭元上马,对叶蛮道:“叶公子,我在衙门等你。”
“好,”叶蛮回应一声。
程旭元策马离去。
姜晚迈着大步子,吭哧走到了马车旁停住。
玲玲看向叶蛮,道:“你还愣着干什么?”
叶蛮不知道玲玲的意思,几步来到马车前方,一撅屁股上了马车。
玲玲道:“你上马干什么?快来地上跪着,小姐要上车了。”
“小姐武功那么高,连马车都上不去?”叶蛮言语讽刺。
姜晚白了叶蛮一眼,转身道:“你若是不愿意,那我就不去了。”
说完俞走。
叶蛮忙下车,道:“好!只要小姐肯去,要我做什么都行。”
说完,叶蛮下车单膝下跪。
姜晚转身微微一笑,蹬蹬两步踩着叶蛮的肩膀上了马车,一声不吭的卷帘进了车内,玲玲继而跟了进去。
叶蛮拍了拍肩膀,嘟囔道:“等死吧你。”
“走!”车内传来姜晚的声音。
得到命令的士兵忙骑马来到马车前方带路,叶蛮也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前进,叶蛮虽不会赶车,倒也觉得轻松,只要跟着前方开路的士兵就可以了。
城市虽还是热闹非凡,却不似叶蛮独身一个在人流中穿行来的自在,路途上平民百姓见是侯府的车,无不止步让道,纵使有天大的事,在这一刻也要避到两旁。
叶蛮见这景象,心中竟然忍不住骄傲了起来,俗话说有钱人的家的狗都比常人过得滋润,这一刻叶蛮觉得很有道理。
想着又忙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的幻想,转念想:这景象跟进城的粪车也差不多,闻见臭味的人们也是避之不及,总而言之,无论是侯府的马车还是粪车,都让平常人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想到此,叶蛮大笑起来。
姜晚在车内听叶蛮在笑,以为街上有什么趣事,忙来开了帘子往往外瞅了瞅。看着道路两旁的商铺里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时兴起对玲玲道:“我带你出去走走。”
“小姐,”玲玲道:“今天还有要紧事呢,改天再逛也不迟啊。”
见玲玲言语阻止,姜晚越发想出去了,道:“这马车那么慢,还不如走的快。”
说完,姜晚离开座位来到车前,扒开帘子探出头去,见叶蛮没发现自己,道:“傻小子,你在笑什么?”
叶蛮转头见姜晚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在四处张望,离自己不过一尺,叶蛮心里愤懑顿时消了半分。
“没什么,小姐,衙门快到了吧?”叶蛮问。
“早着呢,现在本小姐要下去走走,你好好赶车。”姜晚道。
“别啊小姐,”叶蛮担忧道:“你不是答应世子了吗?怎么在中途变卦?”
“我又没说不去,”姜晚钻进车内,对玲玲道:“你知道衙门在哪吧?”
玲玲支吾道:“知道。”
“快,跟我走!”
姜晚说完,一把扯开门帘,蹭的一下跳了出去。
“小姐!”玲玲也急忙追了上去。这玲玲看起来柔柔弱弱,没曾想还会武功。
两旁百姓看着两个女子飞出,无不瞠目结舌。
前面开路的官兵见状,扎起架势想去追,被叶蛮拦住。
叶蛮道:“各位将军,你们先赶路,我去追小姐,不要误了世子的大事。”
说完,叶蛮一跃追了上去。
这几位官兵其中一个还是有官衔的,怎么会听一个马夫的话,可叶蛮说出了姜澜和大事,官兵也不得不听。又见叶蛮武功不凡,以为是姜澜派遣给姜晚的贴身护卫。
就这样,官兵护送一个空车往衙门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