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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电光火石

    叶蛮死盯着门口,调整呼吸听着门外的动静,却听见身后姜晚在低声啜泣。

    “别哭了!”

    说着转身看向姜晚,姜晚哭的梨花带雨,一身黑衣丝毫没有掩盖惊为天人的容貌,叶蛮恍惚了一下,收起了紧皱的眉头,转身看向门外,道:“长得那么漂亮,真是可惜了!”

    姜晚被叶蛮吓了一跳,低了低头。

    叶蛮见门外没有动静,忍不住又看了姜晚一眼,并走到姜晚身边,试图用言语拯救她那被“污染”的灵魂。

    姜晚见叶蛮过来,身子颤了一下。

    叶蛮道:“姑娘,你哥是一个杀人大魔头,估计也不愿意来救你。”

    “你胡说!”姜晚道。

    “哎,看来你是不知道你哥的真面目,真是可怜!你哥在外面可谓是无恶不作,仗着位高权重滥杀无辜。”

    姜晚看了一眼叶蛮,道:“你胡说,我二哥一点武功都不会怎么可能杀人?你可能认错人了,你要找是我三哥姜涛。”

    “哼,”叶蛮道:“他怎么会亲自去杀?我全家几十口现在还躺在院子里,看看!我身上全是他们的血,我舅舅可是一个四品官,他说杀就杀,真tm可恨!今天我一定要弄死他!”

    ...

    门外。

    姜澜、齐牧、云伊、姜月、许渊率先赶到。

    程扬和侍卫纷纷上前跪下请罪,程扬道:“皇子,属下护卫不利,请皇子责罚。”

    齐牧道:“到底怎么回事?!姜晚没事吧?”

    程扬道:“暂时没事,那刺客说要杀...”

    “快说!”

    “要杀世子。那刺客浑身是血,想是已经杀了许多人了。他点名要世子进屋,不然就杀了小姐。”

    姜月冲着屋里喊了一声:“姐姐,姐姐!二哥哥马上就去救你了。”

    屋里姜晚没有回应。

    众人将目光转向紧锁眉头的姜澜。

    许渊问程扬:“那人武功怎么样?我潜进去将他杀了。”

    程扬刚下开口被姜澜阻止了,姜澜道:“不行,必须要万无一失。”

    说完,姜澜握住云伊的手,二人四目相对片刻,姜澜便径直走向屋内,无一人阻拦。云伊和许渊知道,姜澜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更改,也相信他。齐牧自然更担心姜晚的安慰,姜月则无条件相信自己的二哥。

    屋子里,叶蛮听到有人喊,顿时警惕了起来。姜晚听到妹妹叫喊,知道是姜澜来了,抹了抹眼泪,准备趁姜澜进来时,冲上去跟叶蛮拼了。

    姜澜来到门口,停住喊:“少侠,你要杀的是我,莫要伤及他人。”

    叶蛮道:“奸贼,少说废话,赶紧进来让我砍两刀。”

    姜澜对姜晚喊道:“晚儿,你还好吗?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相信二哥。”

    叶蛮听了,往后看了一眼姜晚,见姜晚正盯着自己,一副随时准备冲上来决一生死的架势。叶蛮转身来到姜晚身边,让她起身并用剑架住了她。

    门外又传来声音:“晚儿,你还好吗?”

    姜晚哽咽道:“二哥,对不起,晚儿再也不胡闹了。”

    听二人这一来一回,叶蛮觉得自己是个大恶人了,喊道:“姜澜,赶紧滚进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妹!”

    “少侠莫要冲动,在下这就进来。”

    话音未落,姜澜信步走进屋内,眉眼之间没有丝毫慌张。

    门外,许渊等人商量出了计策,由武功最高的许渊和程扬上前保护姜澜,二人等姜澜进屋后便悄悄来到了门前,伺机而动。

    屋内。

    “呵呵,”叶蛮冷笑一声:“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敢来。把门关上!”

    姜澜照做,说道:“少侠挟持了舍妹,在下身为兄长,自当护她周全。”

    叶蛮打量了一下姜澜,见他也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真tm是个衣冠禽兽啊,我也不想跟你废话,你要是真的想就你妹妹,就用你的命来抵。”

    姜晚听后想说话,姜澜则示意制止了她。

    姜澜道:“叶公子,在下不知与你有何仇怨,为何二次进府行刺?”

    叶蛮听后有些许震惊,但仔细想想倒也不奇怪,道:“平南侯府果然nb啊,就凭我在陈府逗留片刻,就把我查的透透的。”

    “并非如此,昨日少侠逃跑途中曾路过一个画师的院落,程都尉回来后向他索要了少侠的画像。”

    叶蛮听后恍然大悟,道:“你少少侠少侠的叫我,早知道这样就该把那老头杀了,早看出来他不是什么好玩意。”

    “叶公子也并非恶人,为何要至在下与死地?”

    “姜澜啊,姜澜,你装的可真相,几十条人命在你眼里就如同蝼蚁吗?”

    “在下虽常出入江湖,却不曾枉杀过一个人,不知少侠这几十条性命从何说起?”

    叶蛮听后火冒三丈,道:“你就可劲装吧,这条命本来就是为你准备,想我穿越过来也是为了完成使命。我也不想伤害其他人,你死后我绝不会伤害你妹妹。”

    “我相信叶公子!”姜澜往前一步,“只是...陈大人为官本分,在下实在不知与他有何仇怨。陈大人一定是受了小人蒙蔽。希望叶公子三思后行,你此举不仅会白白葬送了性命,更会连累陈大人。”

    叶蛮听后略过一丝疑虑,他怎么看姜澜的表情,都看不出他在说谎。但叶蛮被仇恨遮住了双眼,又深信自己穿越过来就是来杀姜澜。

    “哈哈...”叶蛮笑道:“看我身上的血,这是陈府的血,今天我要用你的血来祭奠他们!”

    叶蛮说着,压着姜晚走向姜澜。

    “哈哈哈!”姜澜突然笑了一声。

    叶蛮见状楞了一下,问:“你发神经了?”

    姜澜道:“昨日询问你身份,那小厮说陈廖有一个智障外甥,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陈廖见你这蠢样,都要被气活过来了。”姜澜说着走动起来,并加大了音量,全然没有谦谦公子的样子,宛如换了一个人,姜晚都看呆了。

    “动动你那蠢脑子好好想想,我平南侯府手握大权,怎么夜半去屠杀一个区区四品官员,他配吗?纵使我姜澜无法无天,也不会让那陈廖死的那么痛快,我定要他的身败名裂,含恨而死!”

    叶蛮道:“你是说,我舅舅不是你杀的?”

    “叶公子,我没有蠢到在天子脚下肆意杀人的地步。我昨日刚查过陈府,想来是幕后之人怕被牵连才杀人灭口,陈廖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而已。”

    叶蛮脑子嗡的一声,他的确没见过姜澜恶劣的行迹,为何就断定姜澜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想到此处便相信了姜澜的话,渐渐放松了胳膊。

    姜晚看见叶蛮放松了警惕,一把夺过了叶蛮手中剑。

    叶蛮被惊到,后退了一步。

    姜晚持剑朝叶蛮刺了过来。

    姜澜见状忙上前阻止,大喊:“晚儿不要!”

    门外的许渊和程扬听情况不妙,破门而入,朝叶蛮冲了过去。

    叶蛮见剑正刺向自己胸口,瞬间缓过了神,一个侧身躲开了攻击,左手抓住姜晚手腕,右手将剑抢了回来,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姜晚完全来不及反应。

    叶蛮夺过剑,转身一挥,剑刃直奔姜晚脖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