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点点头：“我看不到空间，暂时理解不了这一点。”
平生继续说道：“还有就是第一句话了，大道，在太极之上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这句很可能就是用来说明这东西的来历的。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如果这些东西是我猜的那样的话，你们的文明应该也不是人类的最初起源。按理来说，那个级别的人类文明不足以了解这些知识。”
嫦娥微微皱眉：“可惜，这千年时间我没有用来学习，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太懂，不过你既然已经知道这些总该放心了吧？”
平生苦笑着摇摇头：“前辈，怎么可能，那个空间连我都差点死在里边，没有精神力的人进去必死无疑，都来不及救，我怎么可能放心，而且那个空间的成因也并不清楚。不过既然作为伴生空间在那里，那这些肯定是生产九州大陆的代价。”
嫦娥无奈的摊摊手：“那这个问题我也没什么办法，我知道的东西其实也就那么多，我出生的时候人族都已经在地球安家了，对广寒宫的一些情况都是我死后才知道的。”
平生给嫦娥重新倒了一杯酒。
叮~两人的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平生点点头：“啊，是啊，不过现在我也没得选了，前辈你也知道地球上的事吧？我在不回去，地球人可就真的要死绝了。”
嫦娥轻叹一口气：“我知道，并且其实地球上的那些外星人也知道我，不过我们都没法对对方造成实质上的损伤，他们的计划我其实都知道，当时本来看你很特别，如果能夺舍你的身体，我就能直接从月球下去消灭他们。”
平生连忙摆摆手：“前辈，你可别……”
嫦娥看见平生那看起来很慌乱的样子，不由得噗嗤的笑了一声：“行了，你小子，现在身上压力小了这算是解放天性了吗，你在上边的时候可没这样。”
平生也笑着停下了表演：“哈哈，前辈，这是什么话，不过可惜了，你已经……”
嫦娥没有丝毫避讳的说道：“对啊，我已经死了，现在虽然看上去是我夺舍了这个绿藻生物圈，但其实不过是它选择了我作为它的载体，如果它真的发展自己的智慧的话，我是没有生存空间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平生再次给嫦娥斟一杯酒。
叮~
嫦娥最先开口了：“到时候，如果你要和他们发生冲突的话，我可以帮你，地球已经没救了，无论如何都没救了，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那个种族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现在他们没有生育能力，一千年来一个人口都没增加，到时候我会让几个陨石跟着你回到地球上，剩下的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嗯，我知道的。”
两人又是好一阵沉默。
“算了，前辈，不说这些了，我都有计划的，趁我还有时间，聊聊您吧，我理论上是不会老死的，最少，让我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住你的人也好。”
嫦娥又是一阵轻笑：“好啊，那我就跟你说说我的事吧，你之前猜的我曾经去过唐朝，确实是真的，但其实，那不是我最后一次回去，我后来经常会回去的。”
平生好像早有预料一样：“果然是这样吗，前辈您还真是……”
嫦娥美丽的笑脸忽然严肃起来：“我怎么样啊？”
“没没没，前辈您最漂亮了。”
“呵，夸人都不走心，你都不如几千年前的家伙来的浪漫。”
平生无奈只能尴尬苦笑。
平生要是真的在感情这方面有那些人一半的才能都不至于到现在还是单身。
当初的朝冥可是……
嫦娥无奈的继续说道：“我大多数时候都是用精神力扫视地球的，真正降临地球，一共有四次，第一次是降临在了一个叫杨玉环的人身上，他的故事你应该知道，那个肉身死后，我就回了月亮上，那次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第二次回到地球的时候，其实附身在了一个名叫辉夜的小女孩身上，当时我刚从杨玉环那里受到打击，附身的时候就用绿藻在地球直接重塑了一个肉身，不过后来我把那个肉身带了回去，没出现什么影响人类的大问题。”
平生一口酒直接喷在了地上：“什么！原来辉夜姬也是你！！”
嫦娥看着平生那表情：“怎么了，难道你小时候把辉夜当成过什么梦中情人？然后现在见到真主梦想破灭了？我也不丑吧？”
平生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其实一直都非常好奇，为什么辉夜当年为什么给人出难题……现在我大概能明白了。”
嫦娥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盯着平生，看的平生头皮发麻。
“前辈您继续，您继续……”
嫦娥哼了一声继续说道：“第三次回去的时候，我没在历史上留下什么痕迹，那个身体出生的时候是2000年，话说，那个时候我其实听说过在当时的地球上有一些都市怪谈。”
说着，嫦娥漂亮的桃花眼眯着看向平生：“听说当时我们的学校里有一个学长会造高达，还有的学长小小年纪就精通解剖，还有一个学姐居然会道法，听说还会打雷……”
平生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呵呵呵，额，这个，当时是由历史原因的……话说你居然是我的学妹吗？当时你怎么没认出来我？”
嫦娥翻了个白眼：“我当时就当他们吹牛了，我也就只在毕业典礼上和你见过一面，而且当时没有冷冻人技术，谁知道你能活到现在？”
平生更尴尬了：“前辈你当时，演的挺像的哈……而且前辈，不要来回变你的脸了，我知道了你是谁了……”
嫦娥把自己的脸变回来：“我当时不是演的，我是真的想夺舍你，但是没打过你，我第四次回去的时候是2700年，当时人类已经变成那样了，我去当了一段时间明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走了。”
平生认真的记下了嫦娥的话。
在这之后，两人又聊了很久……
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平生给嫦娥满上了一杯新酒：“前辈，我得离开了……”
嫦娥微笑着接过了这杯酒，一饮而尽。
那笑容之纯净让平生永生难忘：“去吧……”
平生挥手道：“我走了……”
……
……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叮~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