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乞儿

    偌大京城，白天车水马龙，晚上更是一座不夜城，而距离朝殿外不远有一座华美的酒楼，白天可以喝酒吃肉，晚上更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地方，说是京城第一销金窟也不为过。据传说在这座酒楼里，发生过许许多多的美谈，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则为，当今皇帝陛下素衣微服私访，不过最近几年这种风头永远打住了，没有人再敢提起调侃。一是当年的天子变成了如今的皇帝。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皇帝当年去时身边跟着一位青衫剑客，如今那名剑客在几年前为守他赵氏天下战死在了北帝城，而他的名字则成了永远的禁忌。在这座酒楼里，一位说书先生侃侃而谈双手朝天一抱：说当年，北境蛮荒之人入侵我国疆土，如今圣上则披甲上马，百万雄狮跟随与北境之人对峙，这时天空突然飘下雪花，圣上一挥手………。说到一半这位先生停了下来，咳了一咳，不慌不忙的拿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台下宾客见状随手就往上面扔去了不少银两。能来这座酒楼吃饭的指定不是寻常人，非富即贵，稍微丢点银两就够他讲一辈子说的。说书先生马上露出热烈的表情，不自觉的语速也加快了几分。台上讲的起劲，台下听的入神。谁都没注意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少年偷偷的溜进酒楼里，伸手在这个桌子上抓一把吃的，又伸手在另一个桌子上抓一把，少年填的嘴里慢慢的，兜里揣不下的揣，手里抓不了的抓，就这样又偷偷的溜出了酒楼。待宾客回过神之后，整座酒楼翻了锅：谁把我鸡吃了、我菜呢、老子刚刚买的酒呢。少年大步离去，背对着酒楼，缓缓竖起了一根中指，不屑的道：讲来讲去不过是天子守国门这种老套的故事，你们又没去过战场，又不知实情如何，肤浅。就在少年嘲讽之后，一个酒楼伙计大声喊到：看那个小乞丐，吃的在他身上，抓住他。少年听见之后，尬在了原地，回身挤出了一个微笑，扭头冲刺了出去。于是偌大的京城出现了一群人追着一个少年跑路的场景。日落十分，少年回到了一直生活的破庙，除了庙台上零零散散的几个水果证明这破庙也有几分香火外，也并无其他。少年躺在茅草堆中，顺手揪了一根叼在嘴里，手里不知在哪拿了一本书细细的翻着。突然小庙的破庙被人推开，一个小姑娘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少年的身旁，小姑娘穿着的丝绸，头顶名贵的发簪，并不是寻常人家。小姑娘伸手递给了少年好几本书，搓了搓手说到：我说小乞儿，你到底是谁呀，要说你真是要饭的，可我没见过要饭的会识字，要是你不是，可这穿着真不敢恭维。被称作小乞儿的少年，也不生气，头也不抬的说道：大小姐，您是富家子弟，哪里懂我们这穷苦老百姓。随着小姑娘和少年的犟嘴渐渐入了深夜，小姑娘打了个哈欠咂了咂嘴说到：饿了就找我，别去偷了，让人抓到，非得揍你一顿，我走了。说罢小姑娘起身离开了破庙。少年看向小姑娘离开的身影，扭头扎进了草堆中，喃喃的说道：都死了也没留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