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梦么?曹满站在陈宏、嵇元康门前,满身大汗,当下也顾不得其他,自转头回房去了。毕竟思绪太多、想不通的事情也太多。
陈宏在屋内,察觉到曹满已经走了,外面空无一人,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袖,缓缓站起身来,对嵇元康说道:“抬举他了,还以为他会进来问问情况呢!”
“这人生性多疑,他本来的算盘被你打乱了,又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所以还不如不见我们为好!虽然如此,你那魂淡师叔到底是什么意思,把我们俩扔在这,他自顾自享福去了。我可和你明说,我加入你们,就是为了报家仇,如若你们再这么不着调,我可要另想办法了……”
“这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我们的售后服务质量一直都是行业第一的!”
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陈宏和嵇元康回头一看,薛贺已经在堂上坐着了,一边斟茶,一边说道:“喝酒就一点不好,容易口渴。真是奇了个怪,这酒就是水,怎么会越喝越渴呢?搞不明白。”
陈宏行礼,叫了声师叔,而嵇元康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上前一把揪住了薛贺。薛贺刚端起茶,洒得一身都是:“好汉,你想干嘛,劫财不给,劫色也不给的!”
嵇元康一脸嫌弃地推开了薛贺,说道;“臭道士,赶紧说说,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总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混吃混喝吧。”
薛贺重新斟了杯茶,喝了一口,哂笑道:“所以说你是山猪吃不了细糠。这年头,有编制的工作多难找啊。远的不说,就是在这彭城内,一大批学子正在埋头苦读,就是准备捞一个铁饭碗呢。刚刚我回来的时候还有不少培训学堂在那里发传单和资料,我接过来看了一下,什么行测申论常识政治,看一眼我就觉得头大。你们俩现在的身份,那就是妥妥的顾问,没有明确的职责,但是报酬待遇十分优渥,这种不干事只拿钱的差事,那特么也只有皇亲国戚了!”
看着两人逐渐不友好的脸色,薛贺又急忙把话题扯了回来:“至于计划么,还是多少有些的。”
薛贺顿了顿,说道:“大体的事情其实我已经知道。楚汉两个小国打来打去的本来我也不关心,反正那些君主都是傻逼,那些王公贵族也群痴迷权势的蠢货,和他们打交道是会降智商的。但是,如果这背后有东西恶意操纵,而最终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吞噬血肉获得养分,这可就恶心的多了,咱就必须管上一管。桓居尘那边我问了一下,情况和这边差不多。无非是有个一直鼓窜着出兵的人,哦,对了,汉军那边叫他专家。那货也是能扯,这二十多年的战事几乎都和他有关系。桓居尘也没有犹豫,直接动手除掉,然后接替了他的位置,又是一番摇舌鼓唇之后,汉王现在已经下令撤兵了。现在在国内大搞什么思想升华运动,说是要加强国民的素质什么的。那一套东西我听着就头疼。总之现在最根本的一点,仗打不起来,隐藏在后面的东西没饭吃,迟早会跳出来的。咱们就安安心心享受几天有编制的日子,随时准备着有人上门踢馆就行了。”
嵇元康沉思了一会,面色沉重地说道:“所以说你的全部计划就是准备好被打了呗!”
“额,你要这么理解,也勉勉强强算对吧!”
“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哼?”
“那丞相我看着并不像做皇帝的样子,你和他说的那些都是唬人的?”
“他就算咯,不过他倒是真的,咨询过专业人士哦!”
薛贺一边说,一边示意嵇元康看看窗外。
一个年轻人,手持书卷,正从廊下走过去。
“原来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