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臣眼神中并无变化,他静静地拔出剑,带出一缕鲜血溅出,随即刚才那汉子的嘴角便迸出一股鲜血。看这样子,应该是刺穿心脏了,因为血液呈深黑色。
他手腕一转,将手收回来的剑竖直向上,从怀中掏出一块紫青色的白色手帕,却是慢悠悠地将手帕拿在左手中,然后将左手手帕将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如此,这柄宝剑又散发出他的光泽。
“如此少年,真是不凡呀,不知道何人会向其挑战呢。”
“想不到小小年纪,连杀人都如此淡定自若,真是让人生畏呀。”
在众人的惊叹中,少年转身,只留下一具尸体在地上。
“阿弥托佛”,方丈见武林大会已经伤了性命,心中却也是生出一丝不忍,于是朝右手边的一名小领班使小个眼色。于是,两个小和尚上前,且将这尸体抬了走。
方丈此时虽然有着一丝怜悯,但作为方丈多年,此类事已经见了不少,却也不会过分地悲天悯人。虽然出家人讲慈悲为怀,但是如今武道不存,这种动辄取人性命的事也不在少数,倒也是他管不了的。
只是当今武林的形势却是与以往大有不同,如今传统剑术门派中落,大多数门派都在寻求顶级功法之类的东西来增长门派实力。这此门派或求经问药,用一些原来在他们看来是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类似于点苍派这种却是专精剑术的却是不多了。
于此之时,于人群中却是有一人一直在观察着这少年,他的眼神中更是瞧着这少年,颇有几分不懈,“学得几招几式,却是出来班门弄斧了。”他此时不觉间,便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
“这位点苍派的少侠却是剑术非风,少年英才!”此时方丈,也是仍不住出言赞扬了一番。
这方丈作为东道主,又是比武入阁选拔的见证人,这样夸赞一个少年,也是让众人没有料想到的。但是方丈却是心中早有了他自己的盘算。
这点苍派虽然也是新崛起的门派,但是他与现今大多新兴门派不同,此门派一向是以行侠仗义为己任,在这个武道不存、强者为尊的武林中,却始终坚守着那一份初心。至于此次点苍派前来参与藏经阁入阁人选之争,对于方丈来说,却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候选人。如此若能与点苍派借机搞好关系,少林寺又可以多一个维护武林正道的盟友,倒是一个稳赚不赔的好事。
如此一番思量,方丈便又推动着比武的进程,他也想着让这少年早点入座。当然,如果没有人愿意应战这位少年的话,那么他自然也是可以和欧阳震一样稳坐在擂主席上,等着最后的决战。
“有哪位想要上前挑战的吗。”此时已经过了一会儿,台下却是无人回应,也无人上台,方丈便再问了一遍。
“若是没有人挑战的话,那就少侠入座擂主席了,”“嗯”,方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却是有些感到一切顺利,心中也是暗暗替点苍派感到高兴,心中想着“想必是这点苍派的出手让在坐的各位都有些心有余悸了。”心中想着之时,他却是无意中瞥了眼那位葫芦神医。
“既然如此,那就请乐臣少侠入座吧。”方丈话刚说罢,正举着手朝乐臣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且慢,在下不自量力,想要见识少侠的高招。”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人的话语,打断了方丈的计划,也让众人感到十分意外。
众人皆投目过去,他们都想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想要自找死路。同时也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准备趁这人还没有成为尸体之前再多看他一眼。
只是,这人在人群中,却是穿着十分奇怪,只是人群中各门派的人都有,一时之间,各门派虽然站在一起,却也不知道这人是何门何派,先前也是看他装束奇怪,但是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而已。
而此时,站在他旁边的人却是越看他越奇怪,旁边的门派的人都有所警觉,像看一个另类一样看着他。不觉间,刚才还挤在他旁边的众人,却是已经给他挪块了一个地方,如此众人便都可以看到他的模样。更重要的是,此人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各门派也是表明态度,此人不是我门派中人,与我等无关。这一个空出来的小圈子,却是将这人孤立起来。
这人穿着黑色长袍,头上更是带字一个大大的斗笠,斗笠四周更是有一层薄纱环绕,如此,众人,只闻其声,却不知道他的尊容。
不过见他无门无派,却是有些人心中生出一种鄙夷之感。
“你这小子是何人,今日我们各大门派在这里选拔青年才俊,你若是无门无派,又有何资格来参加我们举行的这场比武。”
这黑衣人却还是不露真容,还是不紧不忙说道,“你既然未问我所属何门何派,却又来我无门无派别之说呢。”
这诘问之人却也是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回答,心中一愣,“既然你有门派,且报上来,与我们听来,你这家伙,如此藏头露尾的,怕不是那里的无名鼠辈在这里嘶混吧。”
“在下所属门派乃是新兴门派,恐怕说了你们也不会知道,只怕又脏了各位武林前辈的耳朵。”
听到这说话,这显然不是吊我胃口吗,这汉子急了,听着这黑衣男年轻并不大,兴许也是个小毛孩子,便有些咬牙跺脚般地嘶吼着,嘴里骂道“你小子倒是有点自知之明,且说来,不然今日我各大门派岂能容能在此搅乱我等的大事。”这汉子略有停顿,又加了一句,有些恫吓意味地说道:“你且说来,若是在座的都不知道的,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狗屁门派。再不说来,老子便要出手教训教训你。”
听到这有些威胁的话语,黑衣男倒是也不生气,只是嘴上泛起一丝不屑,却是装作一幅唯唯诺诺的样子,“在下的门派嘛,乃是长虹派。”
“这个门派却是没有听过”这汉子又问其他门派,“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旁边一个像黑衣男一样拿着剑的弟子回应这汉子,说道。
此时这汉子,便是用手挠着头,摸摸脑袋,一幅抓耳挠腮的样子,却是有些滑稽。
这汉子却是朝着人群中,大声问道中,“在座谁知道这长虹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