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官兵突然喊了起来,何苦也没再傻等着,意调丹田之气充盈全身,直接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极致!今天遇到的所有事情让何苦巴不得立马就畅快淋漓的打上一架!
看着逐渐围上来的官兵们,何苦急忙趴下身将纠风剑给拿了起来,而后将姐妹俩护在了身后。
“待会一打起来,你俩就往城里边跑知道吗?”
“哥哥我们不进城了~!你快跑吧..!”吃好和喝好有些担心的说道。
“不用担心我,记得我说的话。”
说着,何苦便护着吃好喝好姐妹俩,不断的朝着城内的方向靠,方便待会姐妹俩朝城里边逃跑。
看着即将冲上眼前的官兵,何苦急中生智抓起一大把地上的沙土朝前一撒!而后紧握住纠风剑的鞘口,直接冲进了扬起的沙土中!
何苦没有拔剑而出,是因为何苦不想见血也不想杀人,单就把人打倒并且再起不能的话,只用剑鞘足以。
只见沙土中一剑鞘突然伸出!朝着近前的两名官兵的脖子处,直接迅速的抽击了两下!而后便又缩了回去。
没等众官兵反应,便又见一团沙土从中撒出!接连没入沙土中的官兵,没出几秒纷纷都被从沙土中扔了出去,直接昏迷在了地上。
“跑!”
听着何苦的喊叫声,吃好喝好姐妹俩也不再等待,立马朝着城内的方向跑去!何苦见此急忙调转身形,追上并越过了姐妹俩,在最前边替她们先开路。
靠近近前的官兵后,何苦下压身子直接朝前扑去,随即又是一团沙土撒出!未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又见近前那几名没入沙土中的官兵大喊了数声,然后又是直接倒地不起!
途中的官兵都被解决了后,何苦看着吃好喝好姐妹俩,三步两回头的跑进了城中后,也没再动手了,只是默默走回原先散乱的行囊处,默默地捡起自己的东西收拾了起来。
此时官兵只剩三人还未解决,那三人看着在收拾东西的何苦也不敢上前动手,就这么默默地看着。
等没一会的功夫,便就听见城内的街道上传来阵阵杂乱震耳的脚步声,何苦转头一看发现是更多的官兵聚了过来。
“增援来了你小子死定了!看你往哪跑!”
看着增援赶来,那三个剩余的官兵似乎也是突然有了底气一般,直接大摇大摆的靠了过来。
“是谁人闹事?”
只见为首的一身穿红袍的头领开口问道,见其容貌和听其声音,何苦发现这头领竟是一个女人,而且岁龄颇为年轻,便是比起自己也大不了几岁。
“江高部!就是这小子!快把他拿下!”
说着,那三人恶狠狠的指了指何苦。
见此,何苦也没有逃跑,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那被称为江高部的女人,一脸冷漠的朝着自己走来。
“人都是你杀的?”江高部直白的问道。
“只是昏过去了,我可不想杀人。”何苦直视着她的眼睛,平静的回道。
“他是怎么一回事?”江高部朝那三个官兵问道。
“此子不想交进城费!还动手将弟兄们都打趴下了江高部!快把他拿下吧!”
江高部听后默默看向了何苦。
“他所言可真?”
何苦见状,从怀中掏出了那两条小金条。
“你可知进城费多少一人?”何苦问道。
“两百利钱。”
“哈哈哈两百利钱?你可知官兵收了我两根金条?还要把我头上发簪,我母亲的遗物也给收走?”何苦有些讥讽的说道。
“他所言真假?”江高部皱了皱眉,不爽的看向那三个官兵问道。
“这...就算是又怎么样?江高部不必在意这小子,把他抓进牢里就没事了!”
听那官兵敢这么说道,何苦也是摇了摇头放声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无奈和怨气。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那江高部也没再说话,只是不断的皱着眉头,仿佛在纠结着什么事情一般。
“你怎么不说话了,真相另你很难堪吗?”何苦讥讽道。
“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江高部用细微到只有何苦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这句话。
“把他给我拷走!都愣着干什么!”
只听见江高部突然大声喊到,身后的官兵们这才纷纷涌了上来。
“我就说嘛哈哈,这小子蹦跶不起来不是?还是江高部英明。”
“给我闭嘴!”
看着身边围过来的官兵,何苦皱了皱眉,因为他们似乎要给自己带上拷链。
“我不带这东西。”
“你没得选。”江高部冷冷的回了句。
“是吗?”
说话间,何苦顺势拔出纠风剑!一瞬之间便划开了那江高部的衣领,便是要往前再多上那么几分,便可以轻松划开那江高部的脖颈,直接在片刻间杀了她。
“杀光你们只是时间问题。”
“我不跑是因为我打了人,而不是因为我怕你们。”
此时江高部还没从何苦的那一剑缓过来,刚刚那一剑让她感觉,死亡好像离自己也就一瞬间的事情。
“带..带他走..!”
接着,何苦便被围在了官兵之间,被动的跟着他们进了城,虽然没被绑上拷链,但何苦却也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能稀里糊涂的被他们带着。
似乎是大批官兵围着的原因,原本还有些嘈杂的街道变得一点吵闹声都听不到了。
约摸着走了有快一炷香的时间,官兵们突然停了下来,而后散开人群将何苦露了出来。
何苦看着近前的大院门,发现应该是到地方了,大院一共有八扇门,如今只开了中间的四扇,大门上边挂着的镶着金边的牌匾上,利利落落的刻写着三个大字。
(邢京院)
“我押他下去就行,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只见那江高部这么说道,而后便挥了挥手遣散了众人,然后自己走到了何苦的身边。
“去牢里做做样子走一遍就成,明天我就放你出来。”
江高部有些不自在的朝着何苦说道。
“那你走吧,我跟着你。”
“你是犯人..!哪有我走前面的..!你走前面!”
说着,江高部便走到了何苦的身后,装装样子的掰过何苦的手压在后背上,然后像是押犯人一样压着何苦进了刑京院。
走进刑京院内,何苦好奇了打量了一番,发现里边远比外边看到的还要大上许多,正中是一大片空堂,两边亭栏相围而建,将刑京院内的各处都通连了起来。
“如郁?你怎么还在当班啊?明天你什么日子不知道吗..待会你爹又要来院里边闹了。”
只见院里边靠墙的一个守卫有些无奈的说道,看了看江高部后又再看了看何苦。
“我才不稀的去!他要来闹就论碍公罪把他抓起来哼!”江高部有些不耐烦的回道。
“得了吧,你爹我们要是敢抓,这刑京院怕是不用开了,这小子案犯还是光犯啊?”
“光犯,我自己押进去就行了,关不了多久。”
“那你去吧,牢监今天费老当班,你进去说一声就行。”
随后,何苦便被江高部一路押着去到了牢监所前,入口那坐着一个打着鼾声的中年大叔,微眯着的眼睛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费老,我关个光犯,明天天一亮就给放出来。”
那被称为费老的人在听到了话语声后,微微睁开了一只右眼瞟了一下,而后就又闭上了。
“你怎么还没回去,平间还有位置关那去吧。”
说着,那费老慵懒的在身后摸了摸,拿出了一大串钥匙然后盲着丢给了江高部。
走进昏暗的牢所内,扑鼻而来的臭味让何苦不得不屏住了呼吸,当中有汗臭屎尿的咸酸还夹着些许血气,似乎是里边久未晒见过太阳的原因,各类味道中还带着一丝潮湿发霉的发酵味,仅是轻轻闻上一会都会不自觉想反呕出来。
“你要把我带到哪去?”
何苦有些不悦的问道,此时江高部已经松开了押着他的手了。
“自然是关你的地方了。”
接着,何苦便被江高部一路带着,去到了最靠后的一间牢房外,此时牢房中已经有一人在里边待着了,见何苦和江高部停在了外边,不由得将目光看了过来。
“明早我来放你出去,剑和行囊都给我,明天还给你。”
“说话算话?”何苦有些不太放心的问道。
“我不骗你。”
“好。”
说着,何苦便把纠风剑和行囊都放在了地上,然后看着江高部打开牢房的门锁,自己默默地走了进去。
“明天见。”
说完,江高部便拿起何苦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小子真傻还是假傻,这都能信。”
只听见身后那同一个牢房内的人说道。
何苦回过头一看,发现此人盘坐在牢房的墙边,手心上居然还有一只螳螂,看其样子似乎是在逗那螳螂玩。
“你觉得她会骗我?”何苦直白的问道。
“我可什么都没说。”
何苦听其这么说到,便也没再搭理他,自己走到了另一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昏暗的牢房内,只有墙面上的一条窗栏有微弱的光亮照进,何苦虽然在黑暗中也能看的清,但身处封闭又昏暗的牢房中,还是让人不觉心生几分压抑。
坐了一会后,何苦看了看怀中的鸡毛,心中勉强算是踏实了点,看了看自己如今的模样,何苦不由得回想起昨日自来仙人的话,不论是破财还是牢狱之灾,似乎都已应验了。
想了想接下来的打算,何苦决定等明天出去后,先就在城中先熟悉熟悉环境,看看能不能先找份差事让自己有个落脚的地方,毕竟比起找姑姑,何苦更希望能早些把杨二三接过来。
再多想也无用,何苦看了看窗栏照进来的月光,心中估算着此时应该刚到亥时,再打量了一番坐自己对面的那个人,何苦发现此人的貌龄颇为年轻,看样子似乎比自己还小一些,而且头上也盘有发髻。
何苦只再多看了几眼,便就将目光收回来了,本想是躺下一觉睡到天亮,但总觉着有些不放心,又再想了想,何苦打算静心练气来度过今晚,毕竟练气时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而且静默着练气对于身体也算是一种被动的休息。
左手掐捏剑清,右手捏合莲池,剑盖三山之上便是为自来仙人教过的剑莲聚气决,此决不仅可以聚气也可以静心,所以何苦便也掐起了此决。
如此保持着没一会的功夫,何苦便就感觉丹田处传来阵阵气感,虽有气感但却是非常的薄弱而且缓慢,何苦推测应该是和牢房内不堪的环境有关系。
“你这手决我怎么没见过?左手是剑清右手是什么?”
听着耳边突然传来那人的声音,何苦虽然不想搭理但也还是慢慢散去了意气之念,因为练气时如果有旁人打扰纷吵的话,很容易走火入魔。
慢慢睁开眼睛,何苦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那人,发现此人还是在那不急不忙的在逗着那手中的螳螂。
“右手是莲池决。”
“没听过,应该是哪些野路子的手决吧。”
何苦听其这么一说心中本想生气,但想了想又放下了,毕竟自来仙人教的手决,肯定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没听过见过也能理解。
“你没见识我不怪你。”何苦平静的回道。
“你说什么?你知道我师承是谁吗?敢说我没见识!”
似乎是被何苦冷不丁的一句嘲讽给气到了,那人说着说着竟还直接站起了身。
“大晚上了小声点,别人还睡觉呢。”何苦听后也没再反驳和回应,只是小声的提醒他安静些。
“切,怂包蛋。”那人有些不爽的回了句。
“嗯,你说得对。”
何苦也不恼也不争论,索性就依着他。
那人见何苦似乎是无意与他辩论,又有些气愤的坐了下去,不时不爽的瞪上何苦几眼。
“你要真不服气,按我说的掐诀方法试试。”
不知为何何苦思考了一会过后,还是想为自来仙人争这一口气。
“切,来就来,你念我听着。”
“左手无名直抵虎口,小指对达拇”
“停停停,剑清决我会捏,你直接告诉我右手那个什么莲池决怎么捏就行。”
“好吧,莲池决需右手拇指轻捻食指二节,中指轻扣掌心紧贴拇肚,无名小指直曲对折亦呈三山模样。”
“然后呢?”那人左手剑清决,右手莲池决都捏好了。
“剑清轻盖三山而起,此为剑莲聚气决。”
“还聚气决,你真以为这是什么仙唉?...仙决吗...”
只见那人将剑莲聚气决合并好后,人突然楞住了。
“此决可聚气亦可静心,你感觉到了吗?”
何苦好奇的问道。
“感...感觉到了...”
听到那人这么回道,何苦不知为何心生欢喜的哈哈笑了笑。
“这...这仙决是谁教你的?!”
“你不是说这是野路子的手决嘛,怎么又变仙决了。”
何苦扳回了一城后,有些得意的回道。
“我..算我没见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那人也是没再嘴硬,直来直去的给何苦道了歉。
“以后遇到没见过的事,可别再这么独断了。”何苦带着些长辈教训的口吻,朝那人说道。
“我知道了...!所以是谁教你的手决?是你的师父吗?”
“不是我师父,应该算是老师吧。”何苦想了想,自来仙人确实不完全算自己的师父,但说是老师肯定是不会有错的。
“老师...能告诉我名字吗?”那人急忙又问道。
何苦听其这么着急忙慌的连问数句,心中不免也是有些烦了,自己还什么都没问呢。
“不能告诉,赶紧睡觉吧,我好困了。”
何苦此时并不困,只是对其如此的聊天方式有点不喜欢。
“哪有你这样的..!你要不告诉我...我就一直缠着你!今晚你就别想睡了!”
说着,那人便又站起身,朝着何苦靠了过来。
“你站那别动..!我告诉你还不行吗,我老师叫昨自来。”
“昨自来...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一字辈你是不是记错了?”
“字辈?什么字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老师不是道士吗?”
“应该不是吧...”何苦回忆着自来仙人带给自己的感觉,怎么想都不觉得自来仙人会是个道士的模样。
“那你怎么留有发髻?还会剑清决?”
“额...这就没必要告诉你了吧。”
听后,那人又郁闷的转头走回了原先的位置,又再坐了下去。
见此,何苦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人给自己的感觉好像和救不听有些像,疯疯癫癫的而且情绪还特别容易激动。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安静了一会后,突然问道何苦。
“我叫何苦,奈何的何药的那个苦,你呢?”何苦见其突然安静下来,本想着悄摸眯上一会,哪知他突然又问起话来,为了不再生事,直接直白的回答道。
“何苦?好怪的名字。”
“小道占溪...我叫占溪月。”
“你本想说什么来着?”
何苦听出了占溪月开头原本想说但又没说完的话,所以这样问道。
“说顺口罢了,我已经不是道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