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和尚鲁智深闻得那蒙面汉子所言后,不由疑惑道:
“洒家俗名正是鲁达!你这蒙面汉子,俺听着声音耳熟,莫不是哪位熟人?”
蒙面汉子一把撤掉面巾,露出一副银盆面容,上前拉住大和尚手臂,激动道:
“哈哈!提辖哥哥,俺是九纹龙史进啊!”
“哎呀,真是史大郎!哈哈,咱们这是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啦啊!”鲁智深笑道。
“提辖哥哥怎会在此,为何还出家做了和尚?”史进问道。
“哎呀!此事说来话长,待洒家日后再慢慢与兄弟说!”智深拉着史进说道:
“史进兄弟快来!俺先给你介绍几位好汉!”
言罢,先指着白风夕、颜树德、魏定国、路新宇、周昂五人,说道:“这位唤作白衣神女白风夕!这是小洪飞颜树德!这位是东京八十万……”
“这位俺知道,便是那东京八十万禁军副都教头、车骑将军周昂!俺在东京做禁军时,曾与周昂将军打过几次照面!”不待花和尚介绍完,史进就说道。
说着便朝五人一一行礼,五人也都抱拳回应!
智深最后看着单廷珪,与史进介绍道:“这位哥哥名唤单廷珪,为人义气,洒家最是佩服!”
“可是那东京大义劝林冲,怒杀高衙内的单廷珪陆虞侯?”史进闻言,当下抱拳道:
“俺这一路走来,可是见过不少缉捕单家哥哥的文书,不想却在这里见到了哥哥!
哥哥为全义气,甘愿放弃自己前途,实乃义气好汉!请受史进一拜!”
“史大郎快快请起!”单廷珪一把托住史进,笑道:
“早听闻九纹龙史进性直爽利,武艺高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虞侯哥哥过誉了!”史进笑道:“俺刚刚听到提辖哥哥说要把人打得屁滚尿流,不知所谓何事?”
当下,单廷珪便把受酒店掌柜所托之事说了一便。史进闻言,恨声说道:
“俺直恨不得杀进天下这般狗贼!若虞侯哥哥不弃,小弟愿与众位哥哥同去!”
这厮愿意同行,单廷珪自是求之不得!当下一行人便再次起身赶路,顺着大路前行。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只见那松林尽头,一条山路蜿蜒盘旋!
众人顺着那山路行去,又走了约有半里地,便见眼前现出一座破落寺院!
那寺院周围到处都是荒草,院墙上斑驳破败,便连大门都少了一扇,看起来甚是荒凉!
门口匾额上,倒有三个金字,细看正是“瓦罐寺”。
进得山门里,单廷珪等人四下张望,只见院内好生崩损,但见:
钟楼倒塌,殿宇崩摧。山门尽长苍苔,经阁都生碧藓。释迦佛芦芽穿膝,浑如在雪岭之时;观世音荆棘缠身,却似守香山!
鲁智深打量半天,却没见到一个人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这里便是那瓦罐寺?怎地却如此的破败!这等地方,又如何藏得下什么强人,莫不是那店家戏耍我等不成?”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山门外传来一阵嘈杂脚步,接着便看到数十人从外面涌了进来!
这些人手里都拿着兵刃,有些还扛着粮食,赶着牛羊,最后面的几人,还拉扯着五六个年轻女子!
单廷珪仔细看时,却见为首的,正是一僧一道!
只见那和尚生的眉如漆刷,脸似墨装,生的身材高大,僧袍半掩露出一身横肉,胸脯下一团黑漆漆地护胸毛,手中绰着一杆朴刀!
再看旁边的那个道士,精瘦的身子,套着一身宽袖黑色道袍。头戴冲天观,手拿净世浮尘,背后还插着一对雌雄宝剑!虽是出尘之人,却面相狰狞,宛若夜叉!
这伙儿人刚进寺院山门,正好见到单廷珪等人,不禁有些呆愣!
不过片刻之间,那僧道二人便回过神来,就见那和尚大笑道:
“哈哈哈哈!哪里来的肥羊,竟不知死活的闯到佛爷的地头上,莫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哼!”那道士却冷哼一声:“主动送上门来正好,倒省些麻烦!佛爷你来,还是贫道来?”
“哈哈!道爷莫要如此客气!他正好六人,你与贫僧一人三个便是!”那和尚又笑道!
二人正商议着,便见单廷珪突然开口问道:“你两个可是那飞天夜叉丘小乙,生铁佛崔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