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园不知是谁要擒自己,就拼了命张口要咬那人,那人却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低声道:“是我!别咬!”
那人正是夏无且!两人肌肤亲蜜接触,团圆脸色大红,但一颗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夏无且道:“先别声张!你马上去向西三里的石牛村,找冷希大叔,带上孟姜,马上转移往巴蜀,我已被盯上,短时间不会与你会合!注意孟姜身体左腋下的物件,不可掉落。”
团圆会意,也不多问,便要往住处收拾衣物。夏无且却拉住她道:“来不及了!现在马上去石牛村!”
团圆这才知道事情已经很凶险,便撒退转身跑了。
夏无且急急走回住处,胡乱收拾些衣物,便奔出屋外,专挑不易走的山路直奔而去。
山路越走越陡,树木也越来越茂密,他穿过好几块树林,终于面前一片开阔。
他向前急奔出去,却发现后面有东西追来。他转身一看,是好几只黑呼呼的黑犬直扑过来。
夏无且随手折了条树枝在手,那些黑犬便不敢向前,却一味的冲着他吠个不停。
他左手抓着树枝,右手出掌,立时毙了三条黑犬,其它的黑犬吓得远远避了开去,却不远逃。
余下的黑犬和夏无且对峙只一会,又有五乘马匹冲了过来,然后滑下来五个人。
夏无且笑道:“五大卫尉,如何到此山间游玩,却不在秦宫内保护大王安危!”
来人全部是秦宫卫尉军五大高手,左起到右,分别是余折百.良四.北宫镇.封工田.安城东五人。
六大高手,除了百里笛,来了其五,夏无且知道事不会小。
良四喝道:“夏医官,想不到你竟然要脱逃!那么,你想逃往何方?”
夏无且道:“夏某不逃,只是外出办点事,过几天就回了!大王不是让夏某休息些时日么?刺杀大王的案子已经烦了很久,此事一了,正当打打鱼晒晒网,休息几天!”
北宫镇道:“夏医官既然要走,便应走得坦荡些,何以走如此不易走之路?莫不是夏医官心中有鬼么?”
夏无且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北宫君,你可真会说笑话!此处风景宜人,夏某想走走,再转往深山老林里与异兽为伍!那才叫回归自然,与天地同在!何以说夏某心中有鬼!”
北宫镇道:“夏医官,明人不说暗话!你多次置大王于危险境地,大王震怒,要将你交中央狱!你有何话说?”
夏无且脸色一变,道:“我多次助宫廷卫尉解刺杀大王之困,却何以说夏某置大王于危险境地?”
良四道:“当日荆轲那老贼来刺杀大王,宫廷守卫皆有准备,何以荆轲刚进宫,夏医官却也刚好于此时在宫外?大王颇为依仗夏医官,但夏医官却故意避之,而夏医官与荆贼兄弟相称,是不是夏医官也参与了刺杀之事?”
夏无且道:“有故人从外国返回约见,自然要见!再说,荆大侠进宫时,夏某一无所知!如若说夏某参与刺杀大王,有何证据?再说,当日百里卫尉官与我一同出城,可以找百里笛一问究竟!”
良四道:“百里笛已受卫尉军控制入狱,夏医官可以跟随我等返回对质!”
夏无且心中大惊,暗道:秦宫变化好大,居然连秦王最信任的百里笛也已锒铛入狱!
安城东叹道:“夏医官,到今时今日,你还称荆贼为大侠,单只这一条,大王便容忍你不得!”
夏无且道:“夏某与荆大侠认识在先,志趣相投,虽没有以兄弟相称,却有兄弟之谊,如若大王不能容忍,便放夏某归隐山林,从此便没了夏某这号人物!”说完,他转身要走。
良四道:“夏医官,等等!当日,据查,已经有护卫报与夏医官知,荆贼已从驿馆出发,往秦宫而来。夏医官作何解释?”
夏无且道:“荆轲刺杀大王当日,某先收到故人约见,便出了城。后来百里笛远远用暗号知会,才得知荆轲已入了宫,却并没有人报知!”
安城东道:“但百里笛却说,已及早报知给夏医官,而夏医官却不在大王左右。秦宫卫尉高手之中,皆不是荆轲敌手,唯有夏医官能与之匹敌。然而,夏医官却偏偏出了城!真是匪夷所思!”
良四手握剑柄道:“如何?夏无且还是返回城与大王解释罢!”
夏无且心道:秦宫定是发生了重大变故,如果返回,按此情形,十张口也难说得清楚。
想及于此,他便说道:“好好好,稍后我便返回!但此刻却有事要办,五位请先自行返回!”说完便转身要走。
一直没说话的封工田此时却说道:“夏医官可不能走!先回去向大王复命再说!”他新到卫尉不久,不知夏无且的厉害,伸手要抓夏无且的左肩。
他的右手快要碰夏无且的肩膀,旁边的北宫镇叫道:“封兄弟,小心!”
可是北宫镇的话刚落,夏无且的左肩一让,右手只一拉,封工田早被猛的向前一扯,整个人便向前飞了出去。
好在他功夫也不差,向前滚了六七下,才止住跌势!一只手却举不起来,原来是手臂脱臼了!他接连挥动手臂,想恢复臼位,却连续几次,都没有成功。
夏无且笑道:“封卫尉,不用徒劳了!最起码得等两个时辰,才可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