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且不再言语,只四周察看。
百里笛叹了口气,说道:“夏医官,我让各护卫不得消息外泄便是!”
两人在大殿里转了半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
待走至右侧偏门处,百里笛“咦”的一声,弯身下来察看。
原来地上有两处液体,一处明显是血渍,另一处却一时难以判别!
百里笛伸手指蘸了些放近鼻子闻了闻,脸露厌恶之色。他失笑道:“竟然是尿!此人定是受了惊吓!吓得瘫倒在地!竟失禁了!”
夏无且也不禁露出微笑,问道:“百里进殿时,已经起战了?”
百里笛很久没见他笑了,但是和他满头白发相比,还是显得有点沧桑!
百里笛点点头道:“在下刚进来时,有卫士刚好用长剑拼命救了大王,却也给荆......大侠一剑刺于喉部而死!笛才得以有机会截住荆大侠,用尽毕生所学,急刺他全身各七剑,方保大王脱了险!现在想想刚才那一刻,真是凶险极了!”
夏无且道:“我未到之前,你拖缓了荆兄的刺杀,救下大王,极为不易!”
百里笛说道:“你若再来迟一刻钟,估计也是迟了!”
两人陷入沉思之中,皆暗自庆幸把秦王救了!
夏无且围着两滩液体转了两圈,才道:“此处有三人,另外两人,是谁?”
百里笛道:“那护卫被一剑封喉而死,另一人已吓得瘫倒在地,绻缩作一团,在下为了救大王,便没留意!此地仅有二人,夏医官何以说有三人?”
夏无且道:“一人死,流下血渍,一人吓得尿了,留下尿渍,而第三人,将吓得不轻之人,拖了出去,慌乱之中踩着了尿渍,也便留下了第三人的痕迹!”
夏无且此话说得长了,忍受不住,又咳了起来。
百里笛也转了几圈,细心察看了好几遍,才道:“果然如此!夏医官果然洞察秋毫!其中一人吓得尿了,瘫倒在地,另一人将之拖出。”
地上果然有尿液尾巴,那便是有人被拖动的痕迹,从那一处尿液处往右偏门出,显而易见是一人拖着受惊吓之人往右侧宫门而出。
夏无且道:“马上细查!查查吓瘫在此处之人是谁?”
百里笛领命而去。
过了一会,百里笛返回,却一脸不可置信。
夏无且问:“如何?”
百里笛回道:“刚刚问了护卫,说除了一被杀的护卫和我等见到的三护卫外,只有一人受了惊吓。那人便是车府令赵高。赵深得秦王信任,不敢轻易询问与他!如之耐何!”
赵高最受秦王器重,几乎无时无刻,赵皆在秦王左右。
夏无且皱了皱眉头道:“日后再查,免生祸端!”
百里笛望了望四周,竟发觉这大殿上,恍惚透着莫名的诡秘,叫人心生一股恐惧!
夏无且又问道:“书简何在?”
百里笛忽然醒悟,忙去秦王的御案上面抱了书简过来,却有三卷。两人看了看,三卷却不是连续的。
夏无且打开其中一卷,其中一段写:
又南五百里,日因荫山,南临荫水,东望湖泽。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羊目、四角、牛尾,其音如嗥狗,其名曰峳峳,见则其国多狡客。有鸟焉,其状如凫而鼠尾,善登木,其名日潔钩,见则其国多疫。
百里笛道:“此书简非史籍,倒象是地理游记!”
夏无且道:“某少年时,曾外游,万水千山,所见及所闻,没见过这般情景!”
百里笛轻拍脑袋道:“莫不会此书里面,会含有藏宝图或重大兵法,再或者藏有某种高深武功?”
夏无且摇摇头道:“如果是藏宝图或重大兵法,献给大王或说得过去。如果是高深武功,大王不会在意。夏某不清楚为何荆轲要献书简,百思不得其解!”
百里笛道:“还真让人大惑不解,献人头便可,为何还要献书简?”
两人都深感疑惑,却不明其中深意,只好又翻开另一个段:
又北三百五十里,日梁渠之山,无草木,多金玉。修水出焉,而东流注于雁门。其兽多居暨,其状如猬而赤毛,其音如豚。有鸟焉,其状如夸父,四翼、一目、犬尾,名曰嚣,其音如鹊,食之已腹痛,可以止衕。
“多金玉!果然有宝藏!”两人几乎同时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