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渊几人埋头苦干吃着早餐时,一名府衙的杂役匆忙跑了过来,多几人躬身一揖,“诸位,陆大人让你们吃完赶紧过去,好像有发生命案了。”
几人闻言,脱口道,“好,马上就来。”说着几人也顾不上吃饭了,连忙起身跟着那名杂役赶到府衙的正堂。几人刚一进去,就看见陆汝明正端坐在椅子上,愁容满面。
见吴渊几人到来,陆汝明赶忙起身,“你们早膳都用了吗?”
吴渊几人点了点头,叶兰芝开口道,“刚刚听府中人来说,又发生命案了?”
陆汝明点头道,“没错,刚刚听下人来报,浮丘山下的王村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王村?”吴渊听闻蹙眉道,“那不正是第一起案子发生的村子吗?”
陆汝明轻叹,“没错,正是那。”
“好,那事不宜迟,我们就出发吧。”吴渊对陆汝明道。
······
澶州附近,浮丘山山脚之下。
王姓族人聚居的小村内锣鼓喧天,身穿白麻服的外村百姓纷纷从路上拥了进来,村内并不宽敞的泥土路上人头涌动,摩肩接踵,人们纷纷朝着一个方向挤去,那是一片极为热闹、人山人海的景象。
村外小道上,二十名位跨着骏马的衙役举着衙牌在前面开道,身后四辆马车各自由一匹马奋力拉动着,朝着村口驶去。马车后还跟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衙役。
村民见前面开道的赫然举着澶州府衙的牌子,心想这必定是府里的大人物来了,便纷纷退至两旁给他们让道。
吴渊几人在马车内瞧见前方人群熙熙攘攘,但看得出大多都是麻衣布衫的百姓,其中有些人戴着尖尖的遮阳斗笠,都朝着前方挤去。
“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呀?”叶兰芝不解道。
吕成拨开马车帘子,朝远方看去,喃喃道,“莫不是在村里祭神?
吴渊摇了摇头,很是疑惑。
随之从身边拿出今早出门前从陆汝明那取来的第一起案子的卷宗,准备继续翻阅。
“吴大哥,你这一路上都看了好几遍了,有发什么什么问题吗?”小若见他又准备翻阅卷宗,问道。
吴渊苦笑着摇了摇头,“目前还真没发现什么问题。”
“你们说这第一起案子中,自己刚过门的妻子死了,偏偏不去立马报官,却忙着求什么猫妖?”衙内无语道。
“这山野村夫能有什么见识?有人在旁胡说什么闹猫妖的鬼话,他们也就信了,还请了个道士来做法,其实倒也并非谁都相信这猫妖作祟这种事,还好这里正比较清醒,最后直到案发三日后在他的坚持下才将此事报给来王村所属的清丰县,可你们猜怎么的?那县令跑来一看,居然也觉得是什么猫妖发难,于是草草找了个‘暴死’的理由,居然将那死者给埋了。”吕成苦笑道。
小若闻言,对吕成道,“吕大哥,你怎么这些事都知道?”
吴渊则在一旁哈哈大笑,指着吕成,“那是因为他也看了这卷宗啊,这上面都写着呢。”
吕成则没好气的白了吴渊一眼。
吴渊则叹了一声,“这草草掩埋,也着实把人命看得太轻了。”
叶兰芝将手中的马鞭抖了一下,啪地一声在空中打了个鞭花,笑道:“谁说不是呢,这傻货县令听说已被陆大人上禀官家,最后被发配到岭南,跟他的猫妖打交道去了。”
“这也是怪了,没想到今日又在这村里发生了同样的案子。”吴渊喃喃道。
“根据最新的卷宗来看,死相一模一样,也是暴亡,尸身下压了一条猫尾。”吕成拿着最新的卷宗道。
吴渊指着吕成手里的卷宗,“连续两起案子,发生在同一个村,难免加剧了这所谓猫妖的传言,据说这清丰县也炸了锅,不仅王村,连清丰县也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我猜这新来的县令一定苦恼地要命,这澶州本就是要塞之地,加上之前的澶州之战,死伤战士无数,鬼怪的传闻也不会少,这即使他什么错都没犯,但稍有不慎,这仕途也会受到影响,毕竟前任县令的遭遇摆在这呢。”叶兰芝开口道。
几人闻言,都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你们没看到陆大人满脸苦涩嘛,他身为一州知府,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这案子要是再不破了,估计他也难保。”小若轻声道。
此时正如小若说的那样,陆汝明坐在最前面的马车内,一脸愁容,这上差刚来澶州,没想到又发生一起命案,这两个月来他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身形都消瘦了一大圈,这消瘦倒还是其次,这澶州本就是敏感之地,又发生此等疑案,官家极为恼怒,虽从汴梁派了吴渊他们几人过来协助,但看他们年龄,也都是群少年,能力如何也不得而知,况且官家在旨意中明确,若在一个月内不能侦破此案,估计他这知府也已经到头了。
吴渊他们的马车内,几人则继续在讨论着案情。
“这连续三十几起案子确实比较怪异,但能惊动官家,怕不仅仅如此吧?这背后应该有什么蹊跷吧。”小若歪着脑袋看向吕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