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涛领吴渊二人进入议事厅内,命下人端来茶水,“二位,可否将这事具体跟下官说说啊?”彭涛焦急道。
吴渊喝了口茶,便将衙内他们来原阳县之事包括傍晚他们在南市所经历之事都详细的讲述给了彭涛。
彭涛闻言,皱眉道:“你说遇见了谁??凌虚子??”
“对啊,那就是那个瞎眼老道,而且他似乎知道衙内他们的下落,还请县令赶快派人去找他。”吴渊说道。
“你··确定见到的是凌虚子?”彭涛一脸疑惑的望着吴渊二人。而坐在另一边的县衙官吏们听得“凌虚子”三字时,也一脸惊讶。
吴渊二人此刻也瞧出了众位的异样,叶兰芝开口询问道:“彭大人,你们··这怎么了?凌虚子到底是何人啊?”
彭涛缓缓道:“这凌虚子乃是本县子虚观的道长,此人可是非常了得的,在本县可是出了名的神人。”
“神人??”吴渊听闻,不禁笑道。
彭涛见吴渊一脸不屑的神情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苦笑道:“吴公子可别小瞧了这凌虚子,他虽双目失明,但精于占筮之术,也精通天理气象,说他是袁天罡在世也不为过啊,不仅在本县名声极大,就连在汴梁之中也颇有名气,许多达官贵人也都来此请他,况且他还是本县的恩人呢。”
“哦?对贵县的恩人?此话怎说?”叶兰芝闻言,好奇道。
“那是下官刚来原阳的第二年,距今也是五年前了吧”彭涛说着似乎陷入了回忆,“那年我们原阳县遭受了百年不遇的大旱,几乎全县都是颗粒无收,幸好是凌虚子,他提前两个月推演出了这次旱情,当时的我还有点不太相信,还觉得他在忽悠我,因为当时真的一点反常的迹象都没有。但最后的结果却不得不令我们信服啊。”
“原来是这样。”吴渊低语道。
“那既然这凌虚子有恩于原阳县,可为何刚刚我们说遇到此人时,你们却····”叶兰芝说到一就止住了,因为后面的话她不知情形,也不好怎么说。
彭涛却很清楚叶兰芝的意思,叹息道:“其实当你们说遇到凌虚子时,我们的确非常惊讶,这是因为两年前他突然关闭了子虚观,遣散了观中所有人,便不知去向了。整整两年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当然也有传言说是他早已悟道,飞升去了。”
“不知去向??”吴渊疑惑道。
“没错,毫无征兆,头一天凌虚子还在城中给百姓占筮,但谁曾想一夜之前就遣散了观中所有人,第二天早上去进香的百姓才发现子虚观已是人去观空,自此之后便再无他的消息,所以当你们说遇见凌虚子时,我们才觉非常惊讶。”
“原来是这样”吴渊二人喃喃道。
“你刚刚说凌虚子告诉你衙内他们有难?”彭涛问道。
吴渊点了点头,“彭大人,不如你即刻派人在城内即刻搜寻衙内的踪迹,尤其是南市那边,我们俩这就去趟子虚观,看能不能找到凌虚子。”
“好,王县丞,你立刻派出所有的衙役,按吴公子所言仔细搜寻衙内他们的踪迹,子虚观那边,我带你们去。”彭涛说道。
吴渊想了想,“也好,那就有劳彭大人了。”
“无妨,我们即刻出发吧。”说着彭涛便带着吴渊二人直奔子虚观而去。
夜暮下的子虚观,由于其早已荒废了两年,已显得萧条破败,观内早已是落叶满地,荒草一片。而就在子虚观的后堂内,昏暗的烛光下,映照着四人的影子。
后堂的木板床上,正躺着两人,躺着的正是小若和吕成,此刻他们俩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显然是受了伤。而另外两人中一人是王衙内,另一人竟是凌虚子。
“我说老头,你这法子到底有用没有啊,怎么他们俩还没醒啊。”王衙内焦急道。
凌虚子则摸着自己那胡子,缓缓道:“老夫已经给他们上了药了,已无大碍,最迟明日便能醒来。倒是你们啊,几个毛头小子,这胡市的人也是你们能随意招惹的,若不是因为老夫出面,你们还可能真是小命不保啊。”
衙内此时也闷不作声的坐在一旁,过了一会,他又问道:“你前面说今天遇见了吴渊他们?”
凌虚子点了点头。
“那你为何不将他们俩带过来啊!”王衙内无语道。
凌虚子故作神秘道:“不可说,不可说啊,你瞧着吧,算这时间的话,他们应该快到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就听见前院大门,传来推门的响声,王衙内跑出房外,一瞧,只见在四支火把的照映下,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吴渊、叶兰芝和四名衙役跑了进来。
衙内赶紧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吴渊,喊道:“你们俩可算来了啊,你知不知道,差点小爷就见不到你俩了!”
彭涛见之,连忙行礼道:“下官原阳县令彭涛,见过衙内。”衙内闻言,瞧了一眼,便直接忽视了。
见王衙内一脸憔悴样,叶兰芝上前拍了拍他,宽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吴渊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就只有衙内一人,便问道:“衙内,怎么就你一人?小若和吕成呢?”
“他们出事了,你们快来看看吧。”衙内说着便带着他们俩朝后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