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渊和叶兰芝此时也止住了争论,“有收获?”吴渊率先问道。
“是。”一名为首的衙役回应道,“我们在客栈四周仔细搜寻,终于在客栈背后的一处隐秘的角落里,发现了两个包袱,应该是那贼人从窗户里扔出来的。”
说着便要身后的衙役递上了两个包袱,李束和吴渊接过一看,两个包袱现如今都已破旧不堪,显然已经被那商人翻过,甚至上面还有刀的划痕。
两人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只有一些零散的细银,能够证明身份的路引文书,什么也没有。
“这··什么也没有啊,唉。”李束又陷入一阵绝望。本想着能通过包袱找到能够佐证两人身份的路引文书,可这包袱是找到了,却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物品。
“回大人,我们在客栈附近还找到一样东西。”后面的一位衙役说道。
“什么东西?快拿过来。”
只见那名衙役冲冲跑上前,拿出一双破旧的靴子。
“这是?”吴渊几人面面相觑,“他们所穿的靴子吗?”叶兰芝问道。
“不知是不是他们的,我们是在客栈后面找到的,离那包袱不远,但也就只找到一只。”
吴渊急忙接过,略翻看了一遍,只见在靴子的内侧印有“镇宁军”三个字。
吴渊见之大骇,立马对面前的衙役道:“还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了”几人摇头答道。
“那就速速退下。”吴渊喊道。
衙役们听吴渊这么说,都不约而同望向李束,这些本就是县衙的衙役,听从县尉的安排,而吴渊这会来指挥他们退下,让他们一时无法作出判断,虽然也都知道他们是京城来的上差,但县尉未能发话,他们也不知所措。
李束这会也看出异样了,便出声道:“尔等先都退下吧。”
“是”衙役们回应后,便纷纷退了出去,只剩下吴渊他们三人。
叶兰芝也瞧出了吴渊的异样,上前询问道:“喂,你怎么了?不就一只靴子吗?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你们自己看吧。”吴渊将手中的靴子递给了李束。李束接过靴子后,叶兰芝也凑了过去,欲一探究竟。
当两人都看到内侧的“镇宁军”三字时,也不由感到一阵惊诧。
“这··这是~”李束这会说话都不利索了,“那两人难道是···军中之人?”
吴渊长叹一声,“如果这只靴子是那两人的,那就必然没错了,而且从这靴子的制式来看,却为军靴,这一点是假不了的。”
“可··这如果真是那两人的,这事可就大了啊。”李束懊恼道。
“镇宁军,属于河北路,驻地澶州,辖顿丘、濮阳、观城、临河、清丰、卫南六州县。距此数百里之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兰芝皱眉道。
“等等····镇宁军你说驻地在哪?”吴渊猛然惊道。
“澶州啊。”
叶兰芝此话一出,也呆住了,之前还没注意这点,可此下想来,确实非同寻常。
他俩本就是追查那群散布澶渊之盟谣言的异域商人而来,而此时那其中一位商人在客栈中与其同伙以极为凶残的方式杀害了两名来自澶州镇宁军的军中之人。
这一切也太过巧合了吧?吴渊和叶兰芝心想道。
而此时的李束望着吴渊和叶兰芝,无奈道:“二位,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吴渊思索了片刻之后,对李束正色道:“李县尉,现如今你也看到了,仅凭张仵作,是很难从尸体上再发现什么,我们有几位朋友,其中一位便是号称“神医圣手”赵自化的弟子,极擅验尸,现如今他们正在原阳县。这样,你一会速将这些事情禀明欧阳县令,要仵作务必完好的将那商人和两名被碎尸的尸体保存好,我们现在即刻动身前往原阳县带他们过来。”
李束闻言,连连点头,吴渊又继续道:“另外还请县尉加派衙役以客栈为中心继续扩大搜索范围,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物品。同时立刻提审那商人的两名同伙,一定要问到有价值的消息,最后就是整合衙役,在县城中严密搜查那剩余的几个异域商人。”
“好,我这就去禀告县令大人,此案太过复杂,还牵扯到军中,此事还得劳烦二位上差了。”李束对吴渊和叶兰芝作揖道。
“无妨无妨,还得麻烦县尉备两匹快马,我们这就动身。”吴渊说道。
“好”
吴渊和叶兰芝从雍丘县衙借到两匹快马,骑上之后,直奔原阳县城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