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客人闻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而一旁的商人厉声呵斥那掌柜的:“你们胡说些什么?”说完,便欲挑起货担,要和两位拼房的客人出门去。
吴渊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别急啊,你还没收我皂荚钱呢。”
那商人摆手道:“一点小钱,算了吧,就当是我送你了。”便继续欲出门而去。
吴渊突然收起前面的笑脸,冷冷地盯着那位商人,呵斥道:“好恶毒的人啊,那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那商人浑身一颤,急忙辩解道:“贩货用的箱子,装的自然是我售卖的物品啊。”他突然提高音量继续道:“掌柜的,这到底是什么人啊,无缘无故闯进我房间不说,还一直拖着我问东问西,你们也不管管吗?这店还想不想开了!”
那掌柜的一听,也是满脸无奈,正欲上前相劝,却听吴渊一声暴呵:“呵呵,好一个贩卖物品的箱子,这里面装的可不是贩卖的物品,这里面分明就是你的罪证!”
那商人脸色猛然一变,一阵白光从他的腰间飞出,只听“镪”的一声,叶兰芝已经拔剑站在吴渊的面前,挡住了商人投置出来的短刃。
而还在门口的掌柜和小二瞧着突变,吓得不轻,赶紧跑出房外,疾呼报官去了。
见投掷出的短刃被档开了,那商人恶毒地瞧着吴渊和叶兰芝,沉声道:“你们俩到底是什么人?!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死!”
“哈哈,多管闲事?”吴渊冷笑道。这时客商和那两位客人突然朝着吴渊和叶兰芝冲了上来,三人拔出身上携带的短刀,直刺向他们两人。
其中那商人持刀直逼吴渊的咽喉,吴渊身形如电,一个侧身,左手搭在商人的手腕上,手掌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商人的手腕便被吴渊硬生生地弄脱臼了,“哐当”一声,短刀便掉落在地,而另一边,那两位客人从左右闪电般的攻向叶兰芝,叶兰芝一个闪身,步法极快地从两人中间闪过,来到这两人身后,用双手将两人的脑袋互撞,“砰”的一声,两人被撞晕在地。
吴渊这是已找来绳子,将那三人拴在一起,片刻之后,三人缓缓醒来,突然一声“县尉大人到!”门外有人喊道。
门外,四名衙役护着一位身着官袍的大人走了进来,“谁都不许动!”雍丘县尉喝道。
叶兰芝此时注意到,这突然出现的县尉和一般的读书人不同,生着一张国字脸,鼻梁高挺,浓眉大眼,相貌端正,骨骼雄伟。
那县尉道:“昨晚拼房的两人何在啊?”
掌柜的急道:“回大人的话,那两位投宿的客人就住在这个房间啊,可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去哪了。”
“那这两个人是谁?!”那县尉指着地上那两人。
“这··这小民也不知啊。”
“大胆,竟敢欺瞒本馆,你是这店掌柜的,这突然出现两人你却说不知道?”
那掌柜的大汗淋漓,浑身哆嗦,对着县尉跪拜下来,“大人,这小民真的不知,昨夜那两人进来之后,小二送了些吃食过来,之后的事我们就不知道了啊,这··这还是这两位客官告知昨夜那两人可能不是现在房中之人,我们才发现的。”说着那掌柜的还用手指了指一旁的吴渊和叶兰芝。
“我知道他们在哪。”吴渊开口道。
“你?你是谁?”那县尉转过头,扫视了吴渊一眼,见他仪表堂堂,气度不凡。
吴渊和叶兰芝对视一眼,走到叶兰芝身旁,小声嘀咕道:“不如亮明身份吧,这官府已经扯进来了,免得麻烦。”
叶兰芝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于是从身上拿出临走之际鲁延年给的那块令牌。
原来那日他们出巡案司后,决定兵分两路而行时,吴渊特意嘱咐要叶兰芝将令牌留在身上,当时叶兰芝还纳闷,后来吴渊解释道那边有衙内在,他本身就是块活令牌,这令牌还不如留在自己这边有用的多。现在看来,吴渊这话说的没错。
叶兰芝走到那县尉跟前,略行了一礼,然后小声对他道:“这位大人,不如借一步说话如何?”
那县尉一愣,转念一想,这里已经被他带来的衙役管控,量他们也不敢有所不轨,便点了点头。
叶兰芝领着那县尉走到墙边,将手中的令牌缓缓递给那县尉,同时用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县尉接过令牌,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猛然双眼一怔,只见那令牌前面赫然刻了一个“御”字,而令牌的背面则刻着一个团龙图案。县尉心中一惊,几欲下跪行礼,却被叶兰芝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小声道:“县尉不可。”
那县尉闻言,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然后缓缓转过头来,故作轻松,走到吴渊面前,微笑道:“我乃本县县尉李束,公子刚刚说你知道那两人在哪?”
吴渊朝李县尉拱了拱手:“李大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要找的昨夜拼房的两位客人已经死了。”
掌柜的和李束闻言,微微一颤,“你说什么?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