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你怎么来了?”李儇见到裴如画,面上露出真切的笑容,许久的阴霾也瞬间被裴如画的出现从而冲散而尽。
裴如画见到李儇脸上愁容,心下很是心疼,皱着柳眉,眉宇之间,颇为心忧,她快步盈盈走了过来,道:“陛下,听春分说你在紫宸殿外站了许久,到现在仍未进殿,如今正直深秋,天寒地冻,臣妾你因此受凉,而伤了龙体,故前来看看陛下。”
“让如画担忧了,朕无事,就是你,箭伤未痊愈,岂能出来受冻,还是尽快回凤栖殿才是。”李儇说着,褪去身上外面的一件外衣龙袍,将龙袍披在裴如画娇弱的身上。
“陛下!...”裴如画被他的外衣龙袍披上,顿觉得全身一阵的温暖,更是闻到李儇身上独特的男人气息,让裴如画心中一暖,倍受感动,更觉得甜蜜幸福,“陛下,可是在担心晋阳城是否被沙陀叛军攻破?”
李儇闻言,向她和熙一笑,拉着裴如画的玉手,边往紫宸殿,边走着说道:“朕的如画是越来越知朕了,不亏是朕的心爱的皇妃,也算是你我夫妻心有灵犀了,进紫宸殿朕再和你说说。”
“嗯!”裴如画朝他嫣然一笑,听到李儇的话语开心至极,随他拉着手,一起进了紫宸殿。
李儇与裴如画进了紫宸殿内。
此时,已经有内侍端着热茶进来,放在李儇与裴如画的面前。
“如画,朕对你,很是愧疚,你虽然已经册立为皇妃,但是至今未举办册封大典,与国同庆,与民同乐,而如今,沙陀叛军大军进攻晋阳城,朕只能将册封大典延后,等击退沙陀叛军,解了晋阳城之围,再举行册封大典了,只是如此,就更加委屈你了,你会不会怪朕?”李儇见到裴如画那绝美娇颜,一股愧疚感不住的涌上心头,他细心的理了理裴如画面庞两侧的几缕青丝,柔声说道。
裴如画看到李儇如此深情柔意之举,两颊浮现一抹羞红之霞,微微垂着臻首,羞涩说道:“陛下,臣妾平生之愿就只想着能够陪你一起白头偕老,齐眉举案,至于皇妃之贵,册封大典之荣,臣妾也无任何的在意,所以陛下无需如此愧疚,臣妾希望陛下不要因为眼前晋阳城被沙陀叛军所围而忧愁,眼前失利,不代表后面一直如此,臣妾相信陛下定能与文武心腹将领一起重振旗鼓,大破叛军,解晋阳城之围。”
李儇听到裴如画如此善解人意,不由得的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动,“朕能够有你这样的爱妃陪着朕,真乃朕之福也。”
李儇停顿片刻,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一双清明朗镜的眸子忽然闪烁着阵阵光芒,面色肃然而又柔和:“如画你对朕如此真心,你又是朕第一个心爱之妃,朕岂能辜负你,待平定大唐天下,朕就封你为大唐皇后,如何?”
“一切全凭陛下做主即可,臣妾什么都听陛下的。”裴如画听到李儇如此表明心意,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朝他微微一笑。
“朕的如画秀外慧中,才貌双全,而且长相倾国倾城,又医术高明,样样绝尘,乃是大唐鼎秀之女,这大唐皇后之位,乃是实至名归也。”李儇将裴如画揽在怀里,柔声说道。
“陛下,臣妾在你心里真的如此之好吗?”裴如画在他怀里,抬起两颊红晕的脸蛋,眨着美眸,问道。
“这是自然是真的,如画。”李儇微微一笑,看到裴如画羞涩的面容,心中怜惜之意更加浓了。
此时。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紫宸殿外出现两个人的身形,二人身上都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仍然未干固。
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玄策军的青年将领和另外一名身穿棕色神策军盔甲的魁梧将领大步走了从外面走了进来。
“陛下,末将曹翔和许青将军回来了。”
原来这两人正是曹翔和许青。
曹翔和许青二人未有内侍回报,就匆忙进来,立马见到裴如画在李儇怀里,二人面上一阵的尴尬。
裴如画见到他们进来,连忙从李儇怀里走了出来,一脸的羞涩之色,红晕占据她的整个面庞。
李儇对于曹翔和许青二人不经过人的通报就擅自进紫宸殿很是怒火,皱眉说道:“你们二人都是大唐之将,朕的心腹将领,难道连这点礼数都不懂了吗?若是如此,又何以统帅我大唐之军!?”
“陛下,请恕罪,实在是曹翔此人太过鲁莽草率,末将拦不住,他非得拉上末将一起前来紫宸殿,惊扰了陛下与皇妃,实乃该死。”许青见到李儇雷霆动怒,心中大惊,对着李儇躬身拜道。
“陛下,末将只因在李克用的大军之中得胜归来,大喜过望,忘了礼数,请陛下恕罪。”曹翔不敢直视李儇冷澈的眸光,低着虎头,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被大人训话,不敢任何的反驳,只有求饶宽恕。
李儇也不是一个爱怒之人,见到二人都已经认错,心中的怒火也逐渐消失,而且,这二人毕竟是自己的心腹将领,一顿训斥,让他们长长记性即可。
“好了,这次朕就放过你们,若是还有下次,绝不宽恕。”
“多谢陛下隆恩。”许青和曹翔闻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曹翔亦是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还不见过裴皇妃,向她行礼道歉。”李儇对着许青和曹翔沉声说道。
“遵旨!”
“末将见过裴皇妃,末将与曹翔将军鲁莽行事,失了宫中礼数,冲撞了皇妃,请皇妃恕罪。”许青又转向裴如画拱手拜道。
“末将曹翔,见过裴皇妃,冲撞了皇妃,请恕罪,”曹翔也跟着许青一起向裴如画拜道。
“都是陛下的爱将,我大唐的忠义良将,如此也不过是大败敌军,得胜归来,实乃为唐为民也,一时忘了礼数,也是情有可原,本宫岂有怪罪之礼。”裴如画朝许青和曹翔二人嫣然一笑,面无任何怒意,反而那抹羞涩还未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