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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文官与武将

    酒过三巡,

    众将领所有人皆以醉熏熏的趴在桌案之上,呼呼大睡起来,

    唯有楼房内的两个人,却依旧清醒如初,这两人便是裴远,以及高立山。

    裴远见到高立山喝了许多酒,黝黑的脸上依然是面无改色,脸色依旧是那般冷酷严峻,只是那双虎目,那抹傲色全然已无。

    裴远很是吃惊,微微沉思片刻后,也是了然,他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一直在喝闷酒的高立山面前,含笑说道:“高将军,本官看你喝了也不少酒,脸色却依旧如故,如此海量酒量,令本官佩服。”

    高立山也是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道:“让裴国丈见笑了,末将从军十余年,为了不耽搁行军打仗,早就练就了一肚子酒量。”

    说着,方才高立山吃酒的同时,也会观察一下裴远,在酒席之中,裴远也是喝酒不少,而如今,却见到裴远也是毫无醉意,高立山不由得脸上一惊,疑惑的看着裴远,讶然说道:“只是裴国丈,也是酒量如海啊,至今未醉。”

    裴远神秘一笑,拿着酒杯比划了一下,道:“本官趁你们不注意,早就将酒水倒了一半,故本官一直以来,只喝半杯酒而已。”

    “原来如此。”高立山恍然之后,神色恢复正常,心中却暗自惊讶,这裴远,看起来一介文官,却是满腹心机,城府颇深,不过能够爬上晋阳太守的高位,以及做上了裴氏家族族长的位置,又岂是平庸之辈。

    裴远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拍了拍高立山的肩膀,指着外面,轻声说道:“高将军,能否陪本官出去外面走走,本官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既然是裴国丈之命,末将岂能不从。”高立山此刻已经收起了对裴远轻蔑之心,连忙说道。

    “嗯!”裴远微微一笑,“走吧。”

    说完,一个人径直的往外面走去。

    二人出了楼房内,只见外面已经天黑,夜色如墨,月光如水。

    还好周围都有火把,照明光亮,只是那火把火光在秋风之中,摇晃不定,有些飘忽凌乱。

    裴远抬头望着夜色之中的那抹残月,眼神悠远,似乎若有所思,良久,才道:“高将军,你觉得,我们能够守住雁门关,抵御沙陀叛军吗?”

    高立山浓眉一皱,他不明白,为何裴远会如此发问,这雁门关,防守严密,固若金汤,沙陀叛军要想将雁门关攻破,必须要派出十余万的人马,方可勉强攻破,只是沙陀叛军,满打满算,不过才两万多人马,想要攻破雁门关,简直是痴人说梦,自寻死路罢了。

    想到此处,高立山不禁露出自信满满的神色,道:“裴国丈,你大可宽心,我大唐雁门关守军,已有两万儿郎,每个关口,都布置了一千士卒把守警戒,加上裴国丈的五千晋阳兵,我雁门关守军,只要坚守不出,更加无忧矣,那李国昌父子的沙陀叛军,来了雁门关,久攻不下,必会无功而返,又有何惧载。”

    “高将军,那么本官问你,你可知李国昌父子的沙陀叛军如今数量人马有多少?”裴远转头看向高立山,一双眼眸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问道。

    “这...”高立山闻言,顿时被裴远问住了,如今他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雁门关防守上面,哪有时间精力,去打探知道李国昌父子的沙陀叛军数量,眼下他只能通过雁门关以北的战况,来稍微估算其沙陀叛军的人马。

    高立山思量半响之后,回答道:“末将估算,沙陀叛军,也就两万余贼众,如此之少的贼军,如何能够攻破雁门关。”

    裴远闻言,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几声,不再多言。

    高立山见状,有些急了,随即问道:“裴国丈,何故如此只笑不言?”

    “高将军,你如此,未免有些盲目自信,而又过于轻敌了。”裴远神色忽然严肃,说道。

    “哦?”高立山闻言,一脸惊然,问道:“还请裴国丈告知,指点一二。”

    “高将军,莫不要忘了,这些沙陀叛军,都是精兵强将,骁勇善战,尤其是其沙陀骑兵,更是闻绝大唐,而且,沙陀叛军攻陷雁北之地,除李国昌本部振武军之外,必然收降了雁北之地所有镇军,大同,遮虏,苛岚,以及云中守捉军,最后还有忻州、代州各郡士卒。”裴远说着的同时,神色之中也愈发的沉重。

    高立山闻言之后,心中大惊,裴远所言,倒是他没有考虑到的,他稳了稳心神,目光急切,道:“若是如此,那么这李国昌父子的沙陀贼军,怕是少说也有五万多了。”

    “没错!”裴远微微点头,道:“五万沙陀叛军,想要攻陷雁门关之中任何一座关口,又岂非难事。”裴远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为了方才高立山轻敌,还是为李国昌父子的沙陀叛军。

    高立山脸色大惊,若是真如裴远所虑那般,李国昌父子的沙陀叛军攻破了雁门关二十二座关口其中任何一个关口,就相当于洪水滔天,突破闸口,洪水势必波涛汹涌,滚滚袭来,到时候,这雁门关,岂不是只有被李国昌父子的沙陀叛军一一逐步攻陷的命运。

    雁门关失守,那么整个河东危矣,沙陀叛军势必波及到太原府中晋阳城皇帝李儇行宫。

    直接威胁皇帝的安全,而若是如此丢失雁门关,惨败而归,他高立山,作为雁门关守将,岂有活命,不仅自己性命不保,怕是也会连累他高立山的一家老小。

    如此倾天之责,他高立山如何能够担当起。

    所以说,雁门关之战,对于高立山来说,只能赢,不能输。

    想到此处,高立山心中大惊,脸上浮现出惊恐之色,额头上也是冒了出冷汗,呼吸也急促了许多,良久,平复一下心神,这才问裴远,“裴国丈,那我们该怎么做?”

    “高将军,以你只见,这李国昌父子的沙陀叛军,会攻击我雁门关哪座关口?”裴远眼眸复杂的看着高立山,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