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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吃席

    雨雾弥漫,迷茫的天空下着小雨,悲伤、凄凉。

    天空被阴云遮蔽,路灯昏暗,在东阳街12号,李家屋外搭起简易的灵堂。

    其中除了李小云和空灵泽坐在棺材前,略显疲惫外,来此的亲朋好友们只是表面上有些许伤感罢了。

    按照当地习俗,死去的人是要留堂三天后才可下葬,不过现在要按照国家规定,三天后就得火化。

    “李副处,节哀呀”说话的人挺着大肚子,头顶地中海,端起半杯白酒喝了一口,随后望着酒杯中残余的酒摇了摇头。

    大肚男子拍了拍李道然的肩膀说道:“道然啊,这一次县里的规划可与你我晋升挂钩啊,这一次可不要和之前那样了,你也知道下面有多少人觊觎,你好了,我自然也好了,他们也会好”

    大肚男重重的捏了一下李道然的肩膀,然后拍了拍,走远后,倒掉刚才那杯酒,又从口袋内掏出两张一百元钞票,丢在门口收份子钱的老人手上。

    “小云你过来,等会儿结束后,把收到的份子钱全部返还给他们”李道然神情落寞,觉得今日脚步异常沉重,交代完后,烧了几叠纸钱便坐在一旁发望着桌席发呆。

    灵堂内一共有十八张桌席,其中最角落内,挨着门口的那一张桌还空着,因为天气原因,没有人愿意坐在这里。

    “妈妈,那张桌子上没人,我想喝可乐”小孩指着空桌上的两瓶可乐,而他们自己这桌的可乐和烟早就被小孩的母亲偷偷藏起来了。

    这稚嫩的小脸看起来很单纯,还有点欠打。

    小孩母亲穿一身红色毛衣,外面套着一件灰色夹克,手腕处的银镯外表大部分都被氧化,拿着筷子正在不停夹菜,尽管自己碗内早就堆积成一座小山了。

    “哎呀,没看见妈妈正忙着吗,自己小心点啊,别摔着了”小孩得到母亲应允后,嬉笑着脸,爬上椅子准备拿可乐。

    忽然一只手压在可乐上,小孩转头一看,是一个染着红毛的怪人。

    “妈,妈妈!!!”小孩面容狰狞起来,哭的稀里哗啦,不小心跌下椅子,额头刚好就磕在地上,立马就挂了彩。

    “叫什么叫!烦不烦啊”小孩母亲唑了一下筷子,把烟先藏在口袋内,然后摔下筷子。

    看见儿子脑袋冒了一个大包心情更烦了“不是说了让你小心一点吗,怎么总是让我不省心”

    小孩哭闹声更大了,指着刚才的红毛怪人,哽咽着说道:“妈妈,他......他们打我!”

    红毛男诧异的指了指自己:“我打你?喂,你这小孩怎么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自己摔下来的”他觉得莫名其妙,也觉得有些可笑。

    “嗯对,白可、丁寒、刘大壮,李小风同学”

    灵堂外又进来两人,交完份子钱,来到了红毛男身后,左边这人穿米色毛衣,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叫刘大壮,另一位身穿修身的红色长款风衣,带着银框眼镜,五官轮廓立体,看起来很像模特的叫丁寒。

    小孩妈妈脸色有些难看,眼神不断扫视着三人,一边用手拍打小孩背部,一边不耐烦的安慰小孩。

    小孩不依不挠,一口咬定就是红毛男打了自己,在妈妈的安慰下,哭闹更加肆无忌惮了。

    “吵死了”红毛男抠了抠耳朵,明显不耐烦了,大吼道:“吵死了,能不能闭嘴啊”

    “哎!你嚷什么啊,你那么大一个小伙子,欺负我儿子,你好意思嘛”小孩母亲眼神犀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瞪着红毛男。

    听见门口吵嚷声,许多宾客放下碗筷,目光都转移到了女人和红毛男身上。

    “WC......小风亲戚里怎么还有这种泼妇?”红毛男额头青筋暴起,额头都快皱成千层饼了,脸部微微颤动。

    小孩母亲下颌骨前倾,撅着嘴又骂道:“哟,你还敢骂我,你还捏拳头?你有本事打我啊,你知不知道我弟弟是谁?”

    “我跟你讲,我儿子可是考北大的料子,你算什么东西,一身红不红绿不绿的,跟街上二流子似的”小孩母亲语调尖锐,灵堂内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雨雾弥漫,风声紧呼,不由得让人裹了裹身上衣物。

    后方丁寒,一手掏出手机,一手按压在红毛男肩膀上,力劲十足:“好了,白可,这是小风的葬礼”随后他点开手机录像。

    “这是我刚才拍摄到的,您家孩子是自己摔倒的和我们无关”丁寒人如其名,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寒冷的冰块一样,遇见任何事情都十分冷静。

    小孩母亲只是略微看了一眼,目光闪烁不定,神情有些不自在了,舔了一下嘴唇,狡辩道:“那......那又怎么样,我家孩子摔倒还不是因为你们不让他拿可乐,就一瓶可乐而已,你让他拿不就好了,你们那么大的人了,还好意思和一个孩子抢可乐嘛?而且我......我家孩子可是要考北大的,你们......你们耽误的起嘛?!”

    “据我所知,每桌的饭菜与酒水都已经规划好了,你家孩子不经过别人同意跑到别人席位上来抢东西,这就是你的教育方式?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孩子是考北大材料,但我觉得过不了多久,一定会被北大勒令退学的,毕竟从小就养成了小偷小摸的习惯,再加上家庭的环境因素。

    当然了,我这是退了一万步来讲的,你家孩子能不能考上还是一种未知,这种虚无缥缈的定论我觉得以后还是不要提起了吧

    我们在按照你刚才的方式来理论,如果你家中养的鸡鸭牛羊被别人偷走了,正巧你碰见了偷东西的人,你是不是因该要放弃追捕,然后敞开圈养的栅栏,不选择报警,而是欢迎他们进来抢走你的东西呢?”

    丁寒讲的有理有据,无形中还打了小孩母亲的脸,把小偷小摸的事情扩大几倍来讲,怼的这个形似村妇的女人哑口无言。

    “我,切,不就一瓶可乐,至于吗”小孩母亲浑身觉得不自在,灵堂内所有的目光都盯住在自己身上,要说脸面这种东西,早在几十年前就丢没了,才不在乎这些。

    她坐回席位上,对着小孩低声吼道:“回去再教训你”紧接着她又当做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夹菜吃饭,毕竟交了份子钱。

    丁寒三人挑了三张没被雨水淋湿的椅子坐下。

    “没想到丁寒你还有这一手呢?”白可把可乐放在一边,扭开了一瓶白酒。

    丁寒笑了笑,但是那种皮笑肉不笑,但并不是因为他不想笑,而是他天生就是这样,因此背地里还遭受过不少人讨论。

    “你不记得小风有一次晚上,小风和我们讲过他升学宴时候的事情了嘛”丁寒用筷子沾了一点白酒,在舌尖点了一下,立马就上头了。

    白可和刘大壮则是一口就干,心中烦闷。

    “不太记得了,这两年跟着小风创业,都亏死了,我现在还欠两万呢”白可挠了挠头,无奈的笑了笑,吐出一口烟圈。

    “我记得一个月前他和我打电话说什么有一个新的投资项目,至少能赚三万,结果这小子呢?说走就走了,一声招呼也不打”

    三人顿了顿,许久都没有说话。

    “也好,这次吃席我绝对要吃回来,就算他李小风欠我的”白可端起一杯酒灌了下去,大肘子、猪腰子、凉拌牛肉......开始狼吞虎咽。

    桌上只有刘大壮始终没有说话,他和李小风从小光着屁股长大,这一次李小风去世,也是他告诉的二人。

    他离开桌席,一人来到棺材前,看着李小风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然后端了一把椅子,安静地坐在一旁。

    “哎,小风,你还记不记得读小学,那时候就因为我叫大壮这个名字一直被别人欺负,有一天放学回家被人堵在巷子里,接过你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堵在我面前

    当时我还以为你要和他们决斗,可以一个人把他们都打趴下,结果我们两人被他们摁在地上打,最后还是你姐刚好路过把那群人揍得鼻青脸肿的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其实我很不想说出来,憋在心里都快十年了,正好今天告诉你得了,那时候你初中不是喜欢我们班上的女孩子吗,她正巧和我是同桌,我知道你喜欢她后,作为兄弟那我怎么都得帮你啊,正在死磨硬泡,快要把他洗脑的时候,结果你姐,啪的一下,丢下一封情书在那女孩的桌子上

    当时你姐咬着棒棒糖,,威风极了,强行让女孩收下来,我在一旁脸都绿了,后来你也知道,这事不就黄了嘛,还因为这件事苦恼了好久,和小云姐半年都没说话

    哎,你现在倒好咯,大一的时候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要拉着我们去创业,结果裤衩都快赔光了,那可是我一学期的生活费啊,我记得当时我们宿舍四个人,每天一打下课铃就抢去食堂打免费的饭,喝免费的汤,就这样过了一个学期,都成学校的名人了,结果第二个学期你又抽风,拉着我们去创业,还好我留了一手,在加上奖学金,足够我们撑过了那年

    我可跟你说,咱们宿舍群的聊天记录可没删呢,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不保证丁寒和白可他们会不会发出去啊

    睡得真死啊,当年你可是为了创业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我还记得你创业的第一年,不是夸下海口说等你当上李总后,要给我介绍几十个空姐当女朋友吗?

    兄弟,你别嫌我唠叨,要是你觉得我烦,就晚上托梦给我,要什么我就给你烧过去,以后叔叔阿姨我帮你照看着,下辈子要好好的啊,兄弟,我走了啊,你好好睡吧”

    刘大壮抹干眼泪,刚才的哭痕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

    “系统重启中,系统重新组装,系统组装完毕,开始激活,重生机会一次,宿主是否选择重生,宿主无法抉择,系统将自动选择最佳方案”

    “重生次数扣除一次,剩余0次”

    “检测到最适合宿主的躯体,但生命机能已完全消失,宿主是否选择,鉴于宿主无法抉择,系统将自动选择最佳方案”

    “生命机能重新激活,激活完毕,开始植入宿主原有意识,植入成功,开始强化宿主身体机能,开始生成系统页面,开始载入,开始链接宿主与系统,连接成功”

    “开启原有的系统功能,商店功能升级为二级,重启崇拜值、重启天命值、重启系统专属空间(原有的所有货物已全部消除)

    宿主身体机能强化完毕,奖励技能:狼图腾、死寂

    崇拜值开始转化为恐惧值,转化成功,恐惧值剩余:0

    检测到系统专属空间异常,开始排异......失败......失败”

    “排异失败12次,宿主是否选择融合?宿主无法抉择,系统将自动选择最佳方案,开始融合”

    “与异世本源融合成功,开启来往两世的光道,每次穿越消耗崇拜值/恐惧值(20000)”

    “重生结束,祝您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