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朝花却摇了摇头收起了剑,朝着队伍走去。
“尚林,你太累了,该休息了。”少年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不信我?”公羊尚林难以置信地看着雾朝花。
雾朝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开口道:“毕竟我还在,我还是队长。”
公羊尚林像是意识到什么,整个人都沉默了,连带着气息都萎靡了不少。
“你们还好吧。”林绍看向刚服下丹药的伙伴们,大家一身狼狈,身上的衣服连泥带血,看起来十分凄惨。
“还行吧,差点撑不住。”陈沐憨笑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林绍翻了个白眼,把她摁在孙药然身边,直到孙药然检查了好几遍告诉林绍陈沐不会有大碍后他才撒手。
林绍朝雾朝花微微颔首,他和雾朝花打的难舍难分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确实无法奈何彼此,另一方面是雾朝花到底还是对他们惺惺相惜,并没有下什么死手。
若是雾朝花真的想废了林小果,他定有办法强行突破自己,甚至于重创自己,到时候自己想要保命,怕也要费上一番手段,但他从头到尾都没这么做。
相比之下他们还是太狭隘了。
他拍拍手,示意队友将公孙仇放出来。
公孙仇蹲在地上太久腿都麻了,她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去,还不忘恶狠狠的瞪着沃斯尼蝶队的几人。
这群狗人把她灵气榨光才肯放她出来,这不典型让她在赛台上当废物点心吗!
雾朝花点点头看向她:“公孙下去吧,无论输赢都还有下一场要比。”
公孙仇抿着唇不甘心的跟着老师下场了。
她和雾朝花认识最久,她知道雾朝花要认真了。
他要凭着现在这种残缺的阵容,同沃斯尼蝶队认认真真地打上一场。
届时无论输赢他都会坦然接受。
这个男人一向如此,拿得起放得下。
故而才会在对战田野队时拒绝公羊尚林实力全开的要求,而是选择认输。
这才是她们信服他的理由。
此时两队已经整好了队形,林小果缓缓转身,走到队伍最后列。
他的伤口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是已经不影响他正常使用仙法和阵法了。
真正的比赛一触即发!
“老林,打头阵!”随着林小果的一声令下,林绍身为队内实力保存最完好的人首当其冲,他的旁侧是孙药然,陈沐则被替换到了林小果旁。
雾朝花说得对,无论输赢,还有下一场比赛要打。
赢的人和第二赛台的赢家角逐冠军,输的人同样有进入前三的机会!
而他们,从站在台上起的那一刻,就没想过要输!
丰厚的资源包还是要有一下的!
“朝花。”雾朝花冰冷的声音响起,空气中的水珠瞬间开始凝结。
“无相冰功。”
“水御!”林绍和孙药然同时出手,争夺水和冰元素的控制权,原本雾朝花能调动的两种元素瞬间骤减。
“风,禁空。”陈沐的声音响起,她驾驶这一道风轨轻描淡写地出现在队伍前列。
此时夕拾队其他风属性队员发现,自己似乎无法借助到太多的风之力,唯有队长雾朝花还能勉强维持悬浮的状态。
雾朝花的朝花瞬间被压制,他只能借助自身浑厚的灵气运转着仙法,而他使出来的威力不足先前的三分之一,被孔雀轻易地格挡了下来。
但雾朝花丝毫不见慌张,他拿起神笔虚空画符,将脚下偷摸过来的藤蔓逼退。
雾朝花有些惊奇,他虽不是火属性修者,但寻常木属性的修者动用类似的招式都会被他化解,这个林小果有两把刷子。
“尘湮。”孙药然清冷的声音响起,以她为圆心,周围的光像是活了般,化为点点光点急速朝对面飞去。
“快闪开!”身为光属性修者的光率先发现不对,他推开身边最近的队友,而后跟着侧翻出去,孙药然指挥着光斑前飞,直至撞上夕拾队的坦克英云身上。
小小的光斑瞬间炸裂,还带着燃起的金色火焰,英云身上的土壳防御瞬间被炸开大半。
“这女人邪门,她的实力应该不止七重吧。”英云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唯有队长才带给过他如此危机。
“他们队哪个正常?”光虽然没有对上老熟人陈沐,但却被林绍追着打。
“你是疯狗吗?”光咬牙切齿地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林绍,看不出来啊,这小子深藏不露,体内竟然还有风属性灵气。
“怪物,怪物,一堆怪物。”是他见识浅薄了,还没见过谁家修杂属性灵气还修得样样精通的!
但他也不是好惹的!
接二连三的被不如自己的对手追着跑光已经十分不耐烦了,他突然站定,冷眼看着林绍。
“少拿白内障吓我。”
林绍骂骂咧咧地转身就跑。
生怕再慢一步就被光周身的光梭打成筛子。
此时台下的观众席都看傻眼了。
这是……比赛才刚开始?
所以他们看了半天看了个寂寞?
这一年级也太变态了吧,若是再任由他们发展下去,毕业的时候不得追着教授打!
“咳咳,咳咳,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知分寸呢,维修赛台的费用都上来了,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们京大有这群年轻人在,也算是不枉费这百年名校的名头……”
年级主任蔚来装作一脸心痛,但是人谁都能看出他脸上的显摆之意。
其他年纪的主任们互相拉扯着,才忍住没和这个老东西拼命。
“可不,现在的一年级都狂得很。”四年级的年级主任阴阳怪气道,现在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在比最后一场,而他的四年级是最先结束比赛的,还是因为一个一年级的新生。
七个四年级竟然打不过掺有一年级的队伍,这已经不是在唰唰打脸了,这简直是想在他的脸上蹦迪啊!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思明主任保重身体……啊嘎嘎嘎……”蔚来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的贱笑起来。
他可得珍惜他任教几十年来罕见的高光时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