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邺琢磨了好一阵子,琢磨出血魔珠的两个用途。
皆是对自己有利的用途。
张邺如获至宝,美滋滋将之收起,现在体内摄入的魔气已经够多了,还有一部分被压制着,若是再搞,非得把自己搞上头才是。
接下来,便是开盲盒、见证奇迹的时候。
不过让张邺失望了,苟同的百宝囊完全比不上州腔和布衣的丰富。
无论是种类还是数量,都差之千里。
灵石才堪堪八颗,丹药储备量也不大,最多的就是固元丹这种烂大街的货物,但也只有二十多粒,只够满足普通修行者两三个月的量,至于符箓、功法,更是少得可怜。
倒是凡人常用的物件、珠宝、首饰、银子之类的占据了大半个百宝囊的空间。
张邺大概估算了一下,银子当有好几万两,其他物件换成银子的话,也能值小十万两。
若是放在修行之前,张邺大概率会兴奋的睡不着觉,哪怕是他们一家躺在银子上坐吃山空、随意挥霍,用到老死也用不完……
但踏入修行道之后,银子便成了鸡肋般的东西,可有可无,他更在意的是修行资源。
例如灵石、丹药、符箓、灵器一样的东西。
说到底,就是眼界高了,与凡俗拉开了阶层。
“苟同处理掉了,接下来便是面对金鸡山的报复……不过想来也不会那么快,还留有时间给我修炼、提升……”
张邺抬头,看着秋兰无波的黑水河河面,心头盘算未来的路。
“当下需要做三件事情,一,提升境界修为,尽可能的在金鸡山报复来临前,将全身的骨头转化为灵骨,争取踏入第二大境,开窍境!”
“哪怕是达不到第二大境,也得尽可能的提升。”
“第二则是,熟练枪法,现在我的银龙霸枪堪堪入门层次,想要达到小成境界,一息出三枪,枪花十朵还有很远的距离。”
“达到这个层次,便拥有了一门赖以生存的战斗枪法。”
“第三,利用水神鼎,炼化黑水河,建立自己的水府道场。”
“这将会是我未来的主战场、退路之一,便是不敌,躲入水府,借助水势,纵然是境界修为高于我的修行者,亦拿我无可奈何……”
张邺将这最为关键的三件事情梳理清楚后,便回了家。
看着床上熟睡的香儿,张邺嘴角露出了些许温馨笑容,这个家或许不够富有,或许不够富贵,但却有着比富贵人家更浓厚的弥足珍贵的感情。
“守护你们,维系这个家,是我为子、为弟、为叔的职责,为此……我会拼尽全力。”
张邺没有上床,就在地上铺了一个蒲团,匍匐而卧。
静心,凝神,进入了龙象长眠修炼状态。
这次修炼,张邺并没有单纯的靠龙象功法修炼,而是分心两用,一边修炼龙象长眠,一边控制体内的灵力去对抗被压制的魔气、融合。
……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关映入眼帘,张邺在一阵热闹的说话声中睁开了眼睛。
床榻上,香儿还大字型躺着熟睡,嘴角的口水呈线,好似又没在梦里吃好好东西。
“呼!”
张邺望向窗外天边的朝日,呼出一口浊气,感觉一晚上的修炼,身体清爽无比。
低头看向胸口逆鳞所在的位置,张邺惊奇的发现,又有一枚龙鳞破肤而出,漏出了全全貌,紧随着第一圈龙鳞圆环之外,成了第二圈龙鳞的排头鳞。
在这片排头龙鳞后,第二片龙鳞也露出了四分之三的面积,随时都能完全露出。
张邺暗暗心惊。
作为当是人,他能清晰感觉到在第一圈十枚鳞片破肤成型后,他的修炼速度降了很多,按照他的估算,需要三天时间的修炼,才能修炼出一枚龙鳞来。
可现在仅仅是一个夜晚大半夜的修炼,就修炼出近乎两枚完整的龙鳞。
这个速度,当真跌破眼睛。
“莫非是魔气的原因?”
千般思索万般猜测,张邺只能将之归功于摄入体内的血魔珠魔气身上。
带着猜测与疑虑,张邺内视感知魔气。
果不其然,昨夜通过血魔珠摄入体内的魔气,减少了足足三分之一。
减少的部分魔气,自是成为了滋生龙鳞的养料和提纯精炼灵力的磨刀石。
“血魔珠竟然还有此等妙用,果然非比寻常。”
张邺心想着:“有了这等宝贝,我修炼的速度定能更上一层楼,说不得真能够在金鸡山报复来临前达到先天第二大境。”
张邺扭扭脖子,活动了一番,开门走出。
院子里,汇聚了不少村民,对张家人甚是热情、恭维,甚至有些村民还自带了一些山珍海货来送礼……
但当看见张邺后,那些村民的神色变得极为不自然,如老鼠见了猫那般,匆匆寒暄几句便纷纷告辞离去。
很快院子里便清净了下来,只剩下张家人一脸懵逼模样。
不过看得出,张父虽然懵逼,但脸上还是红光换发,颇为精神。
张邺走过去,问道:“爹、娘,发生什么事儿了?他们这是?”
张父还没来得及开口,张母便站出来解释,道:“二郎,这些相邻,一大早就提着这些东西上门拜访,说什么村长已死,桃源村不可一日无村长,联名推荐你爹当桃源村的村长。”
“我们也都还在纳闷儿呢,前些日子他们还一个个都不认识咱们的模样,见着面就低头走,和他们打招呼也不理,生怕和咱们家扯上关系一样,怎么今天突然之间就转性了,变得这么热情,还带上礼物来赔礼道歉……”
张邺稍一思索,便有所得。
心想,估摸还是苟同被杀的消息传出来了吧。
往日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还不是怕苟同那仙人弟子的身份,怕被苟同误解,到时候找他们的麻烦。
如今苟同一死,任谁都知道是他张二郎干的,这个时候,还不赶来抱大腿才有鬼了。
这些村民,别看淳朴,但见风使舵的眼力劲儿一点不差。
“二郎!”张父拿着烟杆,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盯着张邺道:“苟同死了,被人杀死的,就在昨天夜里,他在灵堂守灵的时候。”
“我知道!”
张父半眯着眼睛,问道:“真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