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男子转身就好走。
一旁的魏长明急了,连忙拉住李玄生。
“师兄,现在我们只能靠你了,实在是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了,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是啊,李师兄。”祝婷、曹伶二人也在一旁附和道。
李玄生有些犯难,说道:“魏师弟,不是师兄不想帮你,师兄就是一个小小的出窍期的修士,还是刚刚晋升的,莫城主那可是几十年前早早就踏入了出窍,现在说不定都是合体期的人了,你说只有他一个人还好,师兄想想办法,避其锋芒,说不定还能把人给救出来,你再加上一个黄老怪,我进去跟他们作对怕不是连骨头都不剩了。”
李玄生边说边摇头。
“不行,这买卖做不了。”
“对了,被你一搅和差点忘了,你师傅给了我一个锦囊,还特意嘱托我到了这里打开才行。”说话间,李玄生从口袋中取出一个锦囊,便打开边说道,“师弟不要担心,虽然师兄无能为力,但是师傅一定会有办法的。”
李玄生低头看着打开后的锦囊,里面只有一个纸条,便笑着跟魏长明说道:“你看,师傅早就预料到了你的危机,提前写好了解决办法,你等等,我读给你听。”
“徒儿,为师掐指一算,你的好师弟气运惊人,但从桑洲转到了乾洲,一定会瓜分乾洲原有天骄的气运,而乾洲可不比桑洲,地处大陆中心,宗门林立,相信此番行动,你的师弟凶多吉少,你可一定要帮助他啊,为师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当读完纸条上的字后,李玄生脸上的笑容停止了。
“师兄,然后呢?”一旁,魏长明殷切地期盼着。
“没有了。”李玄生尴尬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师弟,告辞,我们有缘再见。”李玄生一抱拳,没等众人开口,脚一蹬,踏空而行。
只是下一秒,一道人影从天空中掉下,落在地上,掀起滚滚尘土。
“哎哟。”
随着李玄生的一声哀嚎,那片纸条也在空中缓缓落下,魏长明稳稳接住。
“奇怪了。”李玄生连忙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疑惑道:“什么情况,难道是连夜赶路,体内的灵气耗完了?”
随即连忙闭上双眼探查体内,可是察觉到的只是充盈的灵气。
“不应当啊,为什么会飞不起来,难道这里设置了禁空法阵?也不对啊,我刚到的时候可是踏空而来,也没收到什么限制。”
正当李玄生疑惑之际,魏长明拿着纸条,对李玄生说:“师兄,纸条背面还有几行小字。”
“写了什么,说来听听。”李玄生整理着身上的行头。
“呃,咳咳,好徒儿,为师在这个锦囊上下了令行咒,一旦你收下了这个锦囊,就意味着到了魏长明身边,你得完成他的一个请求,事成之后,为师一定好好感谢你,不要想着逃跑哦,这可是受到天道制约的。”
一听魏长明读完纸条背后的话,李玄生顿时绷不住了,对着空气破口大骂起来。
“好你个莫老贼,我说你这次怎么那么好说话,就为了让我来看看你的新徒弟,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你个老家伙,真不是个东西。”
李玄生深吸了一口气,魏长明本以为已经骂完了,刚想开口,却没想到李玄生只是喘口气,继续骂了起来。
李玄生骂了许久都没有停止,魏长明不忍听下去,劝阻道:“师兄,要不,咱算了,就别骂了。”
“呵呵,师弟,我本来不想破坏你师傅在你心中的形象,看来必须要告诉你点什么了。”
“第一次他坑我,是几年前刚碰到他的时候,他说想让我带他去见见我宗门师傅,我想这也对,就带他上了山,结果师傅没见到,第二天人就不见了,还是我去听说有小偷,去训诫堂一看,果然是他,这老家伙跑到我师傅酒窖里去偷酒了,被巡逻的弟子给发现了,联合起来给抓到了训诫堂。”
魏长明想起了第一次碰到胡渣男子时,在秘境里大口喝酒的模样,点了点头,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第二次他坑我,是带我出去游历的时候,看上了一处隐居人家驯养的灵兽,好说歹说都不行,非要让我偷偷抓来烤着吃,作为名门正派怎么能做出此偷窃之当,无奈之下我只能前去与人家沟通,花了大价钱才买到一只,刚协商完,出门一看,人家场子里的灵兽一只都不剩了,气得人家以为我和他串通起来合伙骗人,追杀了我半年之久。”
魏长明又想起了莫师傅把书生秘境里的灵兽都给烤了,点了点头,这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第三次他坑我,是他第二次来我宗门的时候,说是来赔礼道歉来着,我还真信了,结果又带他上了山,晚上他居然把我灌醉了,跟我打赌说我没这个胆子去偷师傅的酒,当时我意识不清醒,真去帮他偷了,等我第二天清醒的时候,已经被我师傅扔到后山去了。”
“还有······”
魏长明看着眼前愤愤不平的李师兄,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以后的影子。
“李师兄······”魏长明见眼前的师兄依旧涛涛不久,有些无奈。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不是得先把城里的人救出来。”
听到魏长明的话,李玄生这才停止了抱怨,叹了一口气。
“唉,这最近一次被他下套,就是今天。虽然师兄确实走不掉了,但是师弟啊,别怪师兄,师兄是真想不到法子去救他们了。”
······
一个时辰之后,天已经大亮。
果然一如莫城主所说,莫城已经解禁,城门也已经打开。
进进出出的商贩开始搬运着货物,门口的守卫一如既往地检查者来往的行人,前几日未能及时回城的居民也赶着一大早回城去见那家人。
魏长明听到了马车的轮轴声,听到了小贩的叫卖声,城内外十分平静,仿佛昨夜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只是城墙边,蹲在地上愁眉苦脸的人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