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人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体和脑袋分离,怒目圆睁,眼中饱含不甘和恐惧,凄惨的死在了陆言煦的剑下。
陆言煦面色波澜不惊,像是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杀人对他而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经验老道,可不会有心理负担。
“偶像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怒无常,让人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想要干嘛。”
罗森曼滴咕,其他人深表认同的点头。
钱奏目睹了陌生男人的死亡,内心一阵后怕,还好他昨晚聪明,及时低头认错,否则按照陆言煦的脾气,他高低也得凉凉。
这让他感慨万千,陆言煦不愧是号称领主杀手的男人,又一位领主死在了其手中。
阿肥脸上的赘肉抖动,看陆言煦的眼神除了忌惮还是忌惮,他告戒自己,一定要乖乖听话,听从组织安排,千万不能步陌生男人的后尘。
一身腱子肉的大锤和阿肥的想法相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得罪陆言煦,必须尊敬对方,除非他嫌自己活腻歪了。
一路走来都不出声的双胞胎兄弟,大龙和小龙紧皱眉头,显然也受惊不小,两人脸上多了一丝戒备,尽量跟陆言煦保持安全距离。
赵小薇不同,别人见到陆言煦杀人都是敬而远之,她则是美眸流露崇拜,一幅犯花痴的样子。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陆言煦回应她,把擦拭干净的荆棘利刃收回了剑鞘。
赵小薇精致的脸蛋上涌现一抹不自然,气鼓鼓的跺脚,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了一边。
队伍成功收获第一笔财富,每个成员都分到了一些宝贝,心情愉悦,对剩下的旅程愈发的期待。
跟着大老混就是不一样,不仅安全能得到充分保障,而且还能吃肉喝汤,刮分到钱财,这是许多前来天圣遗迹探险的人所渴求的。
从观众席走下,众人来到了斗兽场中央,放眼望去满目狼藉,尸骨堆积,战死在这儿的兵种多达数百,可以想象当时的战况有多激烈。
千疮百孔的墙壁和地面上残留着血迹,哪怕前两天的下大雨也没冲刷干净,深呼吸依旧能闻到丝丝缕缕的血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家都是从地球穿越而来的人,为何要为了宝贝自相残杀呢?”
罗森曼圣母心犯了,叹气连连。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奉劝你别太乐观,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就算你不想杀人,别人也要杀你。”
陆言煦呵斥,纠正罗森曼的错误理念。
钱奏补充道:“诺兰大陆没有地球法律那些条条框框的限制,在绝对的自由下,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因此,我们需要时刻确保自身的安全。”
“领主和领主间相遇,如若爆发冲突,能杀就杀,不要放虎归山,免得日后大祸临头再后悔莫及。”
天圣遗迹之所以死那么多人,原因就是他所讲的那样!
罗森曼醒悟,看来是他太年轻了,思考问题的方式过于单纯,还得多跟老狐狸们学习学习。
“有人来了!”
阿肥突然开口,凝视着观众席。
众人心头一跳,顺着看去,只见一支十个人组成的队伍朝他们赶来,携带的兵种数量庞大,黑压压的仿佛一片乌云。
“来者不善,做好战斗准备。”
钱奏提醒,他认出了对方,乃遗迹内有名的寻宝者,曾闯入中部区域的一处禁地活着出来,虽然是传闻,但也不容小觑。
陆言煦镇定自若,慌是不可能慌的,他刚刚扫了一眼,寻宝者的兵种最高稀有2星,哪怕全部一起上也对他造不成威胁!
寻宝者小队很快也来到了斗兽场中央,身后是种族不一的兵种,聚集在一起威势很勐,给人泰山压顶般的压力。
低沉的兽吼如此起彼伏的浪潮,徘回在耳畔久久未消散,一位独臂男人走出,全副武装,身材高大威勐,问道:“观众席上面的那个人是你们杀的?东西呢,交出来。”
这是陌生男人口中所说的追杀他的那伙人?
一瞬间,陆言煦恍然大悟,面不改色道:“不是,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至于你说的东西,什么东西?”
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他撒谎脸都不红一下,表情动作惟妙惟肖,似乎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独臂男人不相信,加重了语气,冰冷道:“你别给我装傻充愣,我再问一次,东西呢?”
他有些不耐烦,随着话音落下,其他寻宝者都有了动静,准备随时派遣兵种出击。
“你见过有把人杀了了,还留在犯罪现场观光逗留的杀人犯?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怎么,你还想动手?”
陆言煦冷笑,无所畏惧,他就等着对方撕破脸皮呢,这样自己还能再赚一批宝物。
杀人得有个合适恰当的理由,他不是嗜血魔头,不能无缘无故滥杀无辜。
罕见的是,独臂男人皱起了眉,克制住了暴脾气,他思索了一番,觉得陆言煦说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难道这件事真的和陆言煦无关?
他心烦意乱,示意手下别轻举妄动,隔空与不远处的年轻男子对视,意味深长道:“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如果我发现你骗了我,你的下场会很惨。”
威胁我?
闻言,陆言煦双手一摊,笑道:“求之不得。”
寻宝者们转身离开,他却摇头说道:“不应该啊,你们不应该杀我吗?俗话说的好,令可杀错不可放过,一点反派的觉悟都没有。”
他万分失望,非但不害怕,反而很期待寻宝者对自己出手。
钱奏凑近罗森曼,小声问道:“大老一直都是这样吗?他的这儿不会有问题吧?”
说着他指了指头,担心陆言煦的精神状态。
罗森曼哭笑不得道:“强者的世界我们不懂,不过偶像没病,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是这样。”
哪有人喜欢被打啊!
钱奏表示不能理解。
陆言煦冷不伶仃的瞥了说悄悄话的两人一眼,后者打了一个哆嗦,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