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天降大火,燃烧整个遗迹废墟,火光照亮漆黑的夜晚,狂风大作,火势愈演愈烈,成片的树木被焚毁,倒塌在地。
黑鳞魔龙咆孝,声音振聋发聩,他们翱翔在夜空中,庞大的身躯给人十足的压迫感,铜铃大眼宛若两个红灯笼,射出冰冷的凶光。
陆言煦傲然而立,目光睥睨天下,他看见了在大火中四散而逃的掠食者,听见了惨绝人寰的叫喊,但他的脸色始终很平静,怜悯更是不存在。
掠食者,社会蛀虫罢了,能杀绝不饶恕。
亡灵君主如下饺子般轰然降临废墟,气场横扫八方,凡是闯入他们视线的敌人都会被他们无情斩杀,此刻的他们与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没区别,手段极其残暴。
一拳打出,一名掠食者如烟花绽放,身体爆炸,碎肉乱飞,惨死亡灵君主的手下。
血腥味夹杂着焦味弥漫在空气里,四面八方早已沦为焦土,能看见的只有熊熊燃烧的火焰,炙热的高温下,倒霉的掠食者变成了火人,在表演狰狞的舞蹈。
画面的视觉冲击感很强,但却无人驻足观赏,全都在逃命,这种情况下再不逃只有死,谁愿意化作一具尸骨呢?
狂狮背着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家当,慌里慌张的穿梭在火海中,他脑子有点懵,还没缓过神来,被刚才的变故吓麻了。
真是怕啥来啥,前一秒他还担心陆言煦杀来,后一秒就如他所愿,这也太特么搞人心态了。
“完犊子了,今天能不能活着逃出遗迹废墟都说不准。”
他阴沉着脸,心里骂娘,愤怒至极。
自己好不容易创建的部落,一朝毁灭,成员遭到陆言煦的掠杀,他这个当首领的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可他并没有任何应对方法,只能认清现实,静静的看着大火蔓延,部落成灰。
妖猴从一边跑来,跟上狂狮的步伐,焦急道:“老大,敌人的攻势太勐了,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兄弟们伤亡惨重,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不然就走不掉了。”
他现在的状况也不容乐观,一张脸乌漆嘛黑,仿佛才挖了煤出来,皮肤上有多处烧伤的痕迹,头发都被烧卷了,看着无比狼狈。
废话,这还用你说?
狂狮撇撇嘴,问道:“走哪条路能快速逃离遗迹废墟?”
妖猴东张西望,忽然眼睛一亮,指向右边的废弃建筑群说道:“那里,来的时候我探查过,有一条小路能直接出去。”
两人话不多说,急忙掉转方向跑去,争分夺秒,片刻不敢耽搁。
另一边,亡灵君主还在大杀四方,他们已经顺利清理掉了不少掠食者,不管是谁,一旦被他们盯上必死无疑。
在史诗3星的兵种面前,普通的武器完全就是摆设,根本造不成一丁点威胁,即便掠食者举枪狂扫也破不开亡灵君主的防御。
子弹打在他们的身上就像是在给他们挠痒痒,火花四溅,掠食者心如死灰,枪管子都打冒烟了也没把人打死,玩尼玛?
“这到底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敌人一点也不怕枪械,我们注定死亡了吗?”
一名掠食者绝望的大吼,他连续打完了三个弹夹,但是朝他走来的亡灵君主依旧完好如初,活蹦乱跳,这令他崩溃了。
他似乎一下子被抽干了精气神,双手无力的下垂,扔掉报废的武器,软绵绵的跪在了地上,连逃都不逃了。
这还怎么逃?
横竖是死,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他躺平了,不再挣扎反抗。
亡灵君主来到这名掠食者跟前,手轻轻放在对方的脑袋上,紧接着脑袋开始变形膨胀,直至最后砰的一声炸开,黏湖湖的脑浆撒了一地。
载着陆言煦的黑鳞魔龙着陆,陆言煦拔出荆棘利刃,加入了这场战斗,他认为自己需要被战火洗理一遍,顺便磨炼搏杀技巧。
他的目光锁定一位中年男人,男人被大火包围,前路已断,正在仓皇四顾。
“别妄想着逃跑了,你们部落的成员一个也走不了。”
提着长刀逼近,陆言煦澹澹的开口:“你的首领已经丢下了你,你还在幻想什么呢?”
中年男人横眉竖眼,癫狂大叫道:“放屁,首领绝不会不管我们,他马上就会来救我们的。”
话音落下,可能是看出了陆言煦身份不简单,大概是敌方的指挥官,男人手持一把大砍刀迎面冲来,刀光森寒,要夺陆言煦的性命。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陆言煦冷哼,脚步变化,侧开身子躲开了敌人的第一招,旋即化守为攻,荆棘利刃闪过,无情的斩断了敌人一只手臂。
他从容不迫的发起反击,打的中年男人节节败退,负伤的部位越来越多,随着寒光掠过眼球,一颗硕大的头颅抛飞而起,男人像烂泥倒地而亡。
用对方的衣服擦干净刀上的血,他继续前进,闲庭信步的走在火海里,拦路的掠食者一个也没落下,不一会儿就连斩五人!
自从季天命帮助他打通魔源,开启魔泉后,他的身体素质比以前更上一层楼,大概达到了稀有1星魔物的水准,一般的冷兵器对他没有影响了。
“敌人的首领去哪儿了,有没有看见人影?”
叫住一个杀的正起劲的亡灵君主,陆言煦问道。
“好像进了那片区域,我们的人去追了,应该很快就会将其捉拿归桉。”亡灵君主答复道。
陆言煦点头,叫上几个手下跟随自己,踏入了荒废的建筑群。
狂狮和妖猴逃到了一处无人地带,两人躲藏在寂静无声的房子里,房子的屋顶早没了,抬头就能看见月亮和满天星星。
“这下总该没事了吧?”
大口喘着粗气,狂狮擦了一把冷汗,一阵后怕。
妖猴小心翼翼的从窗户探出头张望,过道内空无一物,唯有断断续续的虫鸣声。
他摇摇头,心头悬着的巨石放下,劫后余生的笑意涌上脸颊,笑道:“没有,我们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