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我的天呐,又是这帮人?”
这些人死心不改,又冲上去打佛山徒二人了。不过其实也是佛山徒自己倒霉,走进了人家的营地里。他当然不是想颠覆自己的座右铭去招惹是非,但他真的没看出来这个近乎荒芜的地方是他们的老巢。
那时已入盛夏,离西域也差不多了,佛山徒二人找了一片草地,打算歇一歇。然而,这一歇却歇出了一次大战。
在一个离这里不近不远的地方,有许多的白帐篷,竟和蒙古包有几分神似,不过比那大了很多。
“首领,”在其中一个最大的帐篷内,一个身带宝剑,背有弓弩的人跑了进来,单膝跪地,用一种奇怪的语言道,“有人入侵领地。”听到了这个消息,对面的人——我们早已见过的克绍尔特如从座位上站起来,喃喃自语:“不会又是上次那中原人?”旁边有人听见了,说道:“我王莫忧,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不怕那小贼。”克绍尔特如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有所顾忌,对方才进来的那位巡马说道:“待我出去看看。”
再说回佛山徒。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好像被人窥视了,放下手中的食物,站了起来,到处看了看,却没瞅见人影,暗自疑惑。“喂,”银纤是一点警戒都没有——佛山徒在这儿,她是一点都不担心,“你不吃我吃光啦!”佛山徒重新坐下:“你可真是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这不你在这儿吗,我怕什么。”银纤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佛山徒敲了一下她的头:“我以前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些人的剑蕴含了内力,我一时间分辨不出内力有多强,但绝对不弱。”银纤低下头,挠了挠脑袋,嘟囔道:“能有多强啊……”
就在这时,佛山徒眉头一皱,暗道不好,往后一仰。与此同时,一支利箭,从佛山徒额前擦过插过,插伤了他的额角,随即射到地板上,进了地里一半还多。佛山徒用右手捂着伤口,苦笑道:“就是这么强。”
立刻他们就听到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声:“杀——!”两人站起身,一抬头,大老远就瞅见“克沈牛”三个大字,不知道为什么要用汉语。银纤嘴里还塞着馒头,也忘了咀嚼,含糊道:“天啊,又是克沈牛族?”
要不是受到攻击,佛山徒真没去观察地形。可能是潜意识作祟,他们本能地选择了一块阴凉处,现在看来,这块地方阴凉的原因就是周围有山丘环绕,只有一处空位可以离开。结果这就导致克沈牛族的士兵——战马进行围剿非常的方便。
这里有一个东西要唠一下,因为这个概念在以后会常用到。这些西域外族以马代人,基本上可以概括成以下几种工作:
领马:一个族的首领,靠血缘关系传承职位。
策马:向领马献计、谋划。
巡马:族分成的部落所在的地方,就派巡马在周围巡逻,注意周围的情况。
战马:负责干架。真正那些打仗用来骑的马,在他们这儿叫战用马。
卫马:其实就是卫兵,也会看守俘虏。
总之跟朝廷很相似。
打头阵的战马一声令下,所有战马都蜂拥而至。一部分直接冲了过来,手里拿着刀枪剑戟一类的兵器;另一部分手执弓箭,不断朝佛山徒二人射击。这些战马们训练有素,一看就是经常干这种事。当然,这对于佛山徒二人来说并不是件好事。佛山徒只好持续发动阴阳固极,凝住飞来的箭,一面与银纤一起击退冲上来的战马。虽然看起来不落下风,但局势还是很被动,何况银纤实力并不是很强,佛山徒不得不时时关照,必要时还得出手相助。好在那两匹马当时听到喊杀声就直接跑路了,虽然显得有点“忘恩负义”,但也省去了不少麻烦,毕竟它们呆在这没有什么用处。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随着士兵的不断猛攻,两人已经陷入了只能勉强自保的境地。银纤首先不行了,瘫在地上喘气,想帮忙却又无可奈何。佛山徒为了护着他,只能拼死抵挡下去……
嗖——
嗖——
嗖——
一连好几箭射中了佛山徒,佛山徒的嘴角流下了鲜血——他要撑不住了。无力的挣扎。突然,他的手一松,黑龙枪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也听到了佛山徒倒在地上的声音,银纤彻底绝望了。
彻底绝望了。她的靠山,她的守护神——在一瞬间崩塌了!银纤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响,一片空白,眼睛被泪水迅速模糊了。在朦胧之下,只有无尽的恐惧,周围的一切变得阴暗下去。他想群缩起来,但身体几乎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蒙古士兵的不断逼近……
在泪水的模糊中,她看到佛山徒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