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溟师在被逼无奈之下冰封了水族,就他自己都不确定,他与水族冰封一起是否能支撑万年之久。
何况,为了拯救水族,他赔上了全族的性命!
只因为,他只比你们多了一双羽翅,你们就这样对待他,是异族人又怎样?”
白玉回到水族,此刻的水族更加动摇不定,白玉看着眼前的烂摊子不禁一痛怒火。
“离坤长老,当年我父亲传位于溟师你不也在吗,如今也要跟着这些后辈发难溟师吗?”
离坤道:“这些年有溟师在水族,水族治理得的确井井有条,但你可知他有多强大?又有多残暴?这样的人在我们族里,难道我们当真能高枕无忧吗?你们可记得当年……”
又忆起当年:
一只仙鹤追上白玉,叫道:“白玉站住!
就是你,全是因为你,溟师整日为你族拼杀、报仇,如今害得我全族被杀,你还活着干什么?去死!”
说着一剑刺向白玉,白玉惊慌失措,大叫道:“溟师——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没用的东西,就只会临阵退缩!”仙鹤话音才落一剑刺进白玉的心脏,白玉握着箭刃一股疼痛袭来,白玉痛得合不上嘴,又道:“溟师……不会放过你……”
仙鹤哼了一声又一使劲剑刺穿白玉心脏道:“你真是该死啊!”
“啊——”白玉应声惨叫。
仙鹤拔出了剑,白玉倒了下去。
正在接受朝拜议事的溟师听见了白玉的求救,忽地化作一团烟雾出现在白玉身前。
离坤等人也刚好跟随而来,果然眼看着仙鹤杀了白玉,溟师当即出手掌击中仙鹤,打出其元神,覆手将其元神堙灭在手心里。
又不惜消耗法力将白玉即将飞散的元神与其鹤身融合,白玉才得活,水族众人见溟师如此残忍各个瞠目结舌,人人不敢做声。
溟师起身抱起白玉大声宣布道:“日后任何若再人敢动白玉一根寒毛,都是这个下场!”
离坤收回心思,道:“溟师他对自己的族人都这么狠心,何况我们这些异族人呐。”
白玉怎会不记得这件事。争辩道:“是那仙鹤有错在先!”
又听离坤道:“够了。
我们水族历经沧桑,多少大灾大难都过来了,虽是经历了万年冰封之劫,可如今安好,难道,还需要一个异族人对我们指手画脚吗?”
“溟师葬送全族救我族于危难,又与我族同生共死,试问是异族人又怎样?离坤,你默守陈规,迂腐致极啊!”
“白玉,你不必再说了,如今我与乌合商议共同投诚于水神麾下。你若执意跟着溟师,我们也不留你。”
“乌合,他没死?”白玉惊讶地说道。
“杀他的是你口口声声称颂的溟师,救他的却是我们同宗的水神尊上,溟师他生性残暴,任意草菅我们水族人性命,试问我们怎敢拥戴这样的人做我们的帝王?”
“离坤,你昏头了,那个水神野心勃勃,他只会带着我们水族走向绝路的。”
离坤仍然振振有词:“溟师又做了什么,才出冰封就只会盖房子种地,难道我们不该寻求更好的归宿吗?”
白玉不解地道:“安居乐业难道不好吗?”
“好了,无需废话,水神还有乌合等着接应我们呢。白玉莫不是要逼我们兵戎相见吗?”
白玉不再说话,任由离坤带着水族大小将领及士卒百姓从他身边走过。
水族宫殿才建好,穹顶辉煌,白玉望着空荡荡的宫殿,恨恨地低下了头。
这时只听一串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抬眼望去,只见锦颜朝他走来,白玉似乎又见到光了,忙走过去,道:
“锦颜,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溟师的,如今溟师重伤,他们又趁机发难,快,去劝劝离坤长老。”
锦颜站住了,道:
“世人本就如此,愈是规劝便愈适得其反,南辕北辙,本末倒置,如此何必阻拦,总有一日吃了苦头就知道自己是错是对了。”
听了这话白玉的心彻底凉了:“锦颜,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水族瓦解吗?”
“我的话还没说完,这其中也包括溟师和你。”
“你……”白玉放了手,皱着眉头,不再说话了。
“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