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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旧事

    白玉飞在回水族的路上,忽听身后一阵“咕咕咕——”怪叫,便见一只斑鸠飞了上来。

    白玉回头一看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没有搭理他继续飞着。

    怎料斑鸠猛飞一阵,追了上来,飞在白玉头上踩了一下白玉的鹤头又飞走了,白玉本没将他放在眼里,怎料竟欺负到头上来了,大喊道:

    “嘿!挑衅呢?哪家仙师的鸟儿,不知道我是谁吗?”

    如此便追了上去,怎料这只斑鸠也不是吃素的,白玉眼看着他在前方飞着,竟云里雾里的怎么也追不上。

    白玉追了一阵累了,心里一阵失落,又想起溟师来,溟师那天发怒可是万年都没有过的事。

    又怎不知道,自己除了心地善良便一无是处,如此还是不要玩乐的好,那么大一个部族,光是处理事物一天之内便要用上大部分时间,如今再闲云野鹤,怕是真的伤了溟师的心,便想,还是回水族部落的好。

    看了看下面,也不知追出了多远:这里似乎?永恒岛!遭了,莫不是那个图瓦引我来这里?

    想到这里又害怕起来,再回头看看那只斑鸠还哪有影子啊。

    而斑鸠此时落在远处山头化作道童远远地看着白玉,这道童原来正是当年与香魂大战的怪老头的徒儿。

    那徒儿叹道:希望有一日你能幡然醒悟,莫要再累得溟师惘造杀孽。

    再说白玉本就一阵心慌,又觉得下方似乎有股强大的力量形成一股股漩涡,这漩涡里又夹杂着血腥味。

    而这力量如同人被卷进海浪里,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一般。

    果然没多久白玉也被卷进这股力量里,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地在这股力量里盘旋。

    白玉被卷得昏天黑地,不知在里面扑腾了多久,终于看见了地面索性不再挣扎,身体只好乖乖落地。

    落地后白玉忽地化作人形,一翻身爬了起来,怎料眼前坐着一人正是溟师。

    眼见溟师正在施法,便知方才是怎么一回事了,惊道:

    “溟师,你在做什么,这股力量怎么这么强悍!”

    溟师仍然闭着眼睛施法没有搭话,白玉又看了看溟师座前的法宝,知道定是有人得罪溟师,溟师这是要将他炼化,可是这股力量里面夹杂着血色的气息,心里一阵害怕,

    “溟师……你,这是在拼命啊……”

    这时图瓦在里面饱受煎熬,本意是想耗尽溟师法力,但此刻越来越觉得不太对,只见周围一片通红,犹如进了大熔炉里,四面被烧得通红,火光一片,知道还是上了溟师的当,如今怕是再难出去报仇了。

    可是想想自己的国家,如今如此模样,又怎能就这样离去,便在心里默默向老国王祈祷,心道:永恒国大仇未报,不能就这么算了,永恒国世代列祖列宗,保佑图瓦,今日一定要出去,大仇没报,今日一定要出去……

    这时听见了白玉的声音,心里庆幸原来这段祈祷竟然管用了,终于有希望了,这只仙鹤要比溟师好对付多了,便说道:

    “白玉仙鹤?呵,你们还真是真是愚蠢啊,这东西虽是南洞的法宝,但我已在三界之外,溟师是对付不了我的,不过也好,如今他才出冰封,法力尚未完全恢复,今日他多耗些法力,来日便好对付些,你赶紧走开,莫要阻拦。”

    白玉听了图瓦的话才知道怎么回事,又看了看溟师,依然用心做法,只是再如此耗下去,当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想想当日没能阻止金子卿,眼看着他力竭,今日此事绝不能发生在溟师身上,如此便在溟师旁边说道:

    “溟师,我知道,依你的性子,今日我无论如何劝说都是无用,但是,趁今日只有你我,便听我说说这些年一直想跟你说的心里话。

    我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年,这天上地下我畅通无阻,任由我吃喝玩乐,便都是受了你的照拂,白玉怎能不放在心里……

    溟师不能说话但心里听得明白,回忆起当日欲与卷天决战,自己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便恳求太祖:

    “溟师只求太祖帮我,照拂白玉……”

    太祖背对溟师,道:“为那个不成器的水族王子与卷天决战?

    “这……是,也不是,收复火神一族,就要从收复卷天为始……”

    太祖转过身来,瘦长的脸,倒是祥和得很,道带着些怒气道:“那卷天统领火神一族多年,以他的性情怎会轻易屈服于你。若要一统众神,最重要的不是用武力降服他!”

    “可,若不分高下,连这火神一族都不能收复,又何谈一统众神。”

    太祖叹了口气,捋着颔下花白的胡子,道:

    “我知道如今的你,年轻气盛劝也无用,只是那卷天并非孤身一人作战,我还是劝你小心些。

    不论结果如何,切记若有一日后悔了,莫要用你的命抵偿就算对得起我了……

    至于那只仙鹤,放心,我这里这么多鸟雀,不愁他几棵粮食。”

    溟师又道:“承蒙太祖爱护,只是那白玉生性爱玩乐,养在这里恐怕会抑郁成疾,所以……”

    “把他养在外面,这大千世界任他玩耍,可是这个意思?”太祖有些怒了。

    溟师在后面依然毕恭毕敬,道:“多谢太祖照拂,溟师,去了……”

    “罢了,情义这东西倒是害人呢,只有自己亲自尝试才知道是苦是甜,溟师,希望经过这件事,万年之后的你不要再被他所伤,不要伤了心。”

    “是,太祖。”说着离去了。

    面对溟师离去的背影,太祖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白玉又说话了,溟师的思绪被打断:

    “我知道如今的图瓦根本伤不到你,但是他或能伤到金湚,是吗?若今日非把命赔给那金湚,那,把我也带着。

    否则你若不在,这世间有多少人要杀我,又有多少人能杀了我?也罢,谁让我当年轻率冒进,无事生非。”

    一边说着,一边顶着溟师强悍的力量,也站在法宝旁边、溟师的对面,饱受融化之力的煎熬。

    溟师见状突然收了手,道:“好吧,你这招屡试不爽。”

    溟师紧接着又使出一股力量打在这件法宝上——封印图瓦。

    又站了起来,方才只顾发力不觉得怎样,这一站起来,才知道方才是耗了多少发力啊,一阵头晕眼花后,溟师没当做事,白玉道:

    “溟师你若再这么耗下去,恐怕真的要命了。”

    “这不停下来了吗?”

    白玉欣慰得看着他,又道:“不过,你封印了这件法宝,南洞仙人可小器得很。”

    溟师又不以为然道:“无妨,大不了在他的账本上,再记我一仇而已。”

    拍了拍白玉的肩膀道:“好了,没事了,诶,你不回水族吗?”

    “回,回,这就回。”

    “也好反正这里离水族部落也不远了,我送你一程。”说着便先一步走了,又一扬手,那个法宝便丢进海里。

    沉了下去。

    图瓦只觉得这里不再灼烤,缓了一阵又坐了起来。

    再说那日在山涧孝忠思念香魂一夜未眠,天不亮就起来,见溟师睡得正好,便悄悄飞走了。

    孝忠不自觉地又来到问天崖,这次啸月也跟着。

    啸月问道:“每次你来到这里我都能感应到,你心里一阵阵酸楚,可是,你为什么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孝忠望着问天崖道:“当日我与香魂在此分离我想来这里找找线索。”

    “真是这样吗?”啸月怀疑地问道。

    又试探地问道:“问天崖,上面是不是有个很漂亮的仙人呐?”

    孝忠听了这话有些不自在了,怒道:

    “我说过,明月是子卿的……”

    “哎,行,嘴硬吧你,当真不上去看看吗?明月仙人的浓眉大眼耐看得很呢!”

    “你——”

    “好好,我不说了,就是你在这转悠什么呢?”

    “我方才说过,这里便是我与香魂分开的地方。”

    “哦我知道,那你在刻舟求剑吗?”

    “可是,这里总能留下一些线索,不然该想到的该去的不该去的地方我都去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香魂。”

    “所以你又转悠回来了?”

    “不仅如此,我总觉得这里一定跟我有什么渊源。”

    “哦。”

    “哦,什么,你万年前被封印,一定经历了什么,这里当真什么都没有吗?”

    “哦。不知此时明月在里面干什么呢?”啸月依然左右言他。

    孝忠道:“既然如此,那么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怎料啸月突然跪了下来,忙给孝忠作揖,又大叫道:“我滴主人呐,问什么问题都行,就是别问我当年为什么被封印,求求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