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溟师的四大护法楞加,尧中,南宫,房晓,四大护法说话间已经冲了进来,虽然都拔了剑,但也都敬畏孝忠,都没敢造次。
楞加,尧中冲在最前面,楞加望着啸月问道:“金湚,此人是谁?”
当日大战游月,游月下令任何人不得上山顶,所以,四大护法并未见过啸月。
未及孝忠开口说话只听“呼——”的一声啸月不见了人影,但用闪电的速度在几人身边转了一圈,顺便帮几人把剑送回了鞘。
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啸月又回到前面楞加和尧中面前,看了眼楞加眼睛向上翻了一下,楞加哼了一声,又看了眼尧中,拍了拍尧中的肩膀道:“还算有个实诚的。”
楞加不屑地说道:“原来是个看面相的。”
“说什么呢?我可是九霄云外最最潇洒的最最风光的——”
“啸月!我们是客,莫要冒犯了。”
未及啸月风风光光地介绍完自己孝忠便打断了啸月的话:“诸位莫慌,这位便是我的,”
“什么?”啸月眼中放着光,忽地凑到孝忠面前,等着孝忠回答。
“我的兄弟,啸月。”
“听见没,我是他的兄弟!”啸月得意忘形地说道。
“四位护法,啸月他年少懵懂,顽劣得很,但不会加害溟师,放心。”
楞加皱着眉头道:“此人,名唤啸月,莫非是——”
“正是,跟我们火神尊上一起救下你们和水帝的啸月神龙!”啸月迫不及待自我介绍了。
“啊——”四大护法不由发出一阵惊叹。
“多谢神龙救命之恩!”四个人齐拜啸月。
啸月就等着这一拜呢,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快起来,我都不好意思了。呵呵呵——”
“小泥鳅,大吵大闹的溟师还怎么休息?”白玉一直蹲在溟师床下的难过着,这时才说话,只见啸月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你你说谁是小泥鳅?”
啸月又见白玉哭成了泥巴,只觉甚是可怜,心里有些惭愧了道:“小仙鹤,你这……”
又点点头,道:“也是,一万年了,才见面还没热乎够呢,又出这个事,哎……”
“也不知你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总之溟师若有不测,我,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我——”啸月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是溟师他自己把驭龙珠还给主人的好吗?”
啸月不忍白玉如此伤心,不如逗逗他,计上心来又道:“我使阴谋诡计?我,怎么?是不是还想找我打架呀,来啊,这回在你家地盘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哎呀,好啦,就知道打架,走走,我们出去。”
白玉不想打扰溟师,这么一说几人都随着他出去了。
白玉刚出来,便皱着眉头道:“我们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看热闹?”
“唉——你说里面那个?”啸月故意问道。
“是啊,这回你们家金湚都束手无策。”
孝忠的确束手无策,被白玉这么一说,也觉愧疚难当。
“还说呢,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唉——”啸月忙上前用手按住白玉的嘴巴,暗道:“此事可是咱俩密谋,你要是说出来,不怕你们水族律法吗?”
白玉忙收回要说的话,但知道他鬼点子多,说不定用什么苦肉计,引溟师心软主动还珠的,便道:“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都说了,是你家是你家溟师主动把驭龙珠还给我家金湚的。”
“那,当真没有办法吗?”
四大护法也焦急地等着他的回答。
“唉,他媳妇不是想办法去了吗,你们操什么心?”啸月道,“在这守着就得了。”
这么一说众人只好等着游月归来。
再说游月离开锁月山,直奔西侧怪老头的地界飞去,这一去便是两天没有出来,众人也是望眼欲穿,只盼着游月早日归来。
如此几人又是等了一个日夜。
到傍晚时,啸月在锁月山附近飞了几圈回来了,见孝忠白玉仍然守在溟师身边,屏障里的溟师仍然没有光彩。
啸月也只好在一旁的地上靠着,无聊得很翻弄着手掌,自己的左掌打自己的右手背,右掌又打左手背看了看白玉故意说道:“哎~没有架打,真是无趣啊。”
白玉没心思说话,孝忠却问:“你唯恐天下不乱吗?”
倒也不是,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道:“不过马上就有架打喽。”
话音才落,突然“轰——”的一声闷响。
这声闷响几人都为之惊讶不已,房屋被震得颤动裂了缝,又落下几片瓦砾。
“遭了!”孝忠心道。
正要回过头去看看溟师怎样,不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是怎么来的?”
孝忠正在诧异,白玉惊叫道:“图瓦!”
图瓦依然披着卷发深邃的蓝眼睛一身皮裙赤着胳膊,身后背着箭囊。
孝忠自然认得出来,也叫了一声:“图瓦王子?”
“金湚,不能放过他!他——是来杀溟师的!”白玉大喊道。
“图瓦,是这样吗?”孝忠也等着图瓦的回应,但图瓦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从身后抽出一支箭来,对着孝忠心口射来,白玉失色大叫:“金湚,他的箭例无虚发快躲开。”
啸月也在一旁赚着拳头,心道:但箭射过来,定教他灰飞烟灭。而图瓦并未放手,弓越拉越紧,“嗖”的一声,这支箭果然朝孝忠射了过来。
孝忠一闪身的躲避功夫啸月出手了,以闪电的速度直奔图瓦而去,怎料图瓦瞬间消失,啸月扑了个空,在原地转了半圈才止住脚步:“奇怪,这,是人是鬼?”
“非人非鬼非仙。”白玉紧张地说道。
“那什么玩意儿?”啸月似乎不敢相信。
“啊——孝忠——”啸月正在说话间,只见孝忠果然被这支箭缠住,这支箭果然不是好对付的,像是残留图瓦法力一般,直奔孝忠的胸口。
孝忠以浴火印之力极力阻挡,才不至于被射穿心脏,可是箭的力道实在诡异,孝忠已经拼劲全力,时刻不能放松。
啸月怒了,道:“真是阴险,看我的!”
话音既落即刻化作龙神之身,在空中旋转一圈化作一股厉风直奔孝忠胸前的箭而来,龙神之身卷起了箭便飞上了上空,此剑在龙身卷起的漩涡里即刻化作灰飞,这才了事。
几人正惊魂未定,只听里面大叫一声:“溟师——”
“啊——遭了!”白玉大叫道,几人又迅速回到屋内。
白玉首先冲了进去,只见四大护法似乎受过重伤,均倒地不起,楞加爬起来抱着溟师大声呼唤着溟师,白玉冲了过来,只见溟师口吐鲜血,不醒人事。
“白玉溟师他——”楞加道,“方才我们听见声音便赶了进来,怎料,我们都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打伤了,都怪我们没有能力保护好他。”
“奇怪,那个图瓦已经走了,这是怎么回事?”啸月道。
这时尧中,房晓和南宫也都艰难地站了起来,尧中道:“方才,我们都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打晕了,醒来就发现溟师的屏障没了,想不到我们日防夜防还是让他得手了,咳——”
“莫非方才一声闷响之际,图瓦就以得手了?他又使箭阵困住我——我们中了调虎离山计?”啸月道。
“有可能。”孝忠道。
这时门外一弟子道了声:“游月。”
“嗯。”游月答应着。
白玉大喜:“游月回来了,她一定有办法了。”
“游月——”游月进了来,白玉期望地看着游月,游月见状便知怎回事了,孝忠走上前来,对着游月的背影施了一礼,道:“是金湚疏忽,才令歹人得手,有背姑娘嘱托。”
“事到如今,还能怪谁呢?”游月失望透顶,已经没有力气再怪谁了,“你们都出去……”
“游月,没有办法了吗?”白玉急切地问。
游月接过溟师,抚摸着溟师的脸,道:“原本,我在太祖那里,求得仙丹,还能保住溟师的性命,如今溟师这一遭,恐怕无力回天……”
白玉的手垂了下来,哭道:“不会的……溟师不会的……”
啸月忽然问道:“太祖?哪个太祖?”
游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尴尬地看了看孝忠,孝忠也看了看啸月。
四大护法互相看了看也都不做声了。
“你们出去……”众人只好出来想办法。
游月见众人都走了,拿出带回来的仙丹,喂溟师服下,溟师没有反应,游月便放下溟师,整理一下溟师的头发,俯下身来,亲吻着溟师的嘴唇,吸着溟师的味道,久久不舍。
右手握着溟师的手,手心里不断的放出气息,传入溟师体内,游月趴在溟师身上,道:
“万年了,寻找你,解救你,是唯一支撑我活下来的信念,可如今,才相见,又要离我而去,溟师,你可知人的一生能经得起几次这样的分离啊,我绝不会看着你离我而去……只希望……希望你活得比我洒脱,不要这么痛苦……”
门外,孝忠道:“是我没有保护好溟师,才让图瓦钻了空子,不行——”
啸月不知孝忠又要做什么忙道:“金湚,你救不了溟师的,你们火神之力会毁了溟师的。水火难容,还是另想其他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