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夷只有佩服之心,望着明帝,明帝也看得出他的意思,心中窃喜。
如此,公孙夷与公孙兄妹自然暂时住在京城,子卿也是尽心尽力为他们打点好一切。
公孙惊艳终能留在子卿身边,自然不亦乐乎,忙前忙后,整日眉开眼笑,公孙翼也时常取笑公孙惊艳:“小妹终于得偿所愿,为兄深感欣慰。”
但子卿自顾忙着处理政务,却无暇顾及公孙惊艳,公孙族长也再三提醒:“我看这个金子卿无心于你,艳儿你也莫要一厢情愿,将来用情至深,伤人伤己。”
“爷爷,金大哥重情重义,我对他的情意他是知道的。”
公孙夷只是摇头。
公孙一家沉冤昭雪的消息已经传出,公孙一家的后备贤士自然纷纷赶往京城投得归处。
时常有来探望公孙夷的,公孙兄妹都尽力地招待着。
这样公孙夷也住得安心了些,日后皇帝也常常召公孙夷觐见,请教治国之道。
这日,明帝又召见公孙夷。
“先生,朕只是请教而已,可没说让你佐政啊,这样可没有破了您的誓言。”
明帝狡黠目光又带着一抹笑意看着公孙夷。
公孙夷有些难为情了,道:“草民能得万岁如此垂青,是草民几世修来的福分,怎敢再提此事?万岁莫要再取笑草民了。”
明帝依然面带笑意。
公孙夷又道:“万岁自幼便饱读治国理政的书籍,如今天下治理得何其妥当何其繁华,却还能虚心学习,这万民之福啊。”
“先生有所不知,当年学习理政之道全是父皇母后逼迫的,对其内容理解尚浅,如今真的面对这样一个泱泱大国,才知书本里的那点知识不过是九牛一毛而而,至于其中道理更是不知如何运用。所以望先生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草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万岁。”
“先生请讲。”
“万岁认为如今我朝对外如何?对内如何?”
“对外当守国守土,与邻邦交好,对内自然纳贤施仁政。”
“如今对外可有困扰?”
“当年金湚率兵攻打北域,其中一个部族已归顺我朝,而另一个强大的部族依然跃跃欲试。”
“对内如何?”
“对内,这,”明帝又犯难起来:“老臣自恃功高,说话做事理直气壮,实难任用。新臣碍于老臣势力大都齐喑不鸣。新政实施很困难。”
“攘外必先安内,草民敢问陛下可有自省过。”
“这……先生明示。”
“朝中百官可都是国土内人士。”
“是。”
“那都是我九域百姓,一心为国为民,何来新臣旧臣之说?您可真正理解《上贤》之意?可否做到礼贤下士赏罚分明?”
“这……”
“新政可是惠民爱民?百姓可知晓?”
“这……”
“问题来了。”
明帝被问得无路可退,却不知自己有这么多事没做好,便诚恳地说道:
“先生一番训诫,朕如梦初醒,身为国君却不知常常自省,还请先生不吝指教。”
“草民斗胆指点万岁过错,如此放肆,万岁竟无迁怒草民反而虚心请教,您果然是一代明君。”
明帝笑着说道:“先生之意是要教会朕如何做这一代明君了,那先生可要竭尽全力了,否则岂不砸了公孙家的招牌?”
公孙夷呵呵一笑,于是又指点如何对外,对内如何等等。
一番说解,明帝自是心服口服。
一日子卿回朝,见到皇帝身边的公孙夷,心感安慰。
“爱卿可是有何要事?”明帝开了口,子卿忙拘礼,道:“万岁,近日寻找金湚将军一事或有些眉目,臣听闻宫中大长秋锦颜能洞察秋毫,非常人能及,所以臣请旨大长秋跟随臣一起追查,或能早一日寻得大将军下落。”
明帝听后喜出望外,当年宫中生变,也是这个锦颜救了他一命,如今正找不到提拔的机会,倘若此时办成了,提拔他倒也顺理成章了。
又见子卿对孝忠一事也很上心心里也畅快了许多,再看看近日也有公孙夷在一旁排忧解难,心中郁结渐散,不由豁然开朗。
自然应道:“如此爱卿便自行办了吧。”
而子卿也想借此托词看看这个锦颜到底是何人物。拜见完皇帝看了一眼公孙夷,公孙夷也向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子卿朝见了明帝后又去找了锦颜身旁的随从黄门郎,带着他来到大长秋的居所,却不见锦颜。
“此时大长秋何在?”
“这,小子不知。”
“你可知这些天大长秋都做些什么?”
那人答道:“大长秋平日忙碌宫中事宜,兢兢业业,再无其他,”
“当真?”
“这,但是除此之外我们还知道他养着一只黑鹰,黑鹰凶悍无人敢近前。”
“黑鹰?”
问天崖那日也见一只黑鹰抓走梅香魂,但也曾看见一只黑鹰出现,那白玉是仙鹤,料想这个锦颜或者是什么飞禽也说不定。
又忙问道:“你可曾见大长秋与黑鹰同时出现?”
“这从来没有。”
“这便奇怪了。”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