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
“殇胥?”
子卿抵不过游月,便走开了,自然寻找解决之法,这时只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子卿诧异,怎会遇到他,是偶遇还是?但此人作恶多端,便不能留他,便举剑一剑刺向殇胥的胸口。
殇胥忙道:“明月有难……”
“呃——”
子卿想收手但来不及了,殇胥还是中了一剑。
只见剑刃刺进胸口寸许深,殇胥眼中的凶光无存,面露痛苦之色。
子卿听说明月有难本就心中一震,而往日的他遇到危险都是第一个逃跑,且逃跑的速度惊人,今日竟也不逃。
又见殇胥又将剑刺进半寸,子卿更加惊讶,殇胥却道:“没用的。”
说罢又将剑拔了下来,伤口处金光闪闪,又慢慢愈合了。
你是杀不死我的。又道:“子卿明月有难,性命攸关。”
“你怎知明月,明月又与你何干?”子卿更加疑惑。
殇胥道:“我知道你有多想杀了我,我曾做过许多错事,但是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明月,相信我,明月有难生死攸关。”
子卿道:“你滥杀无辜生性残劣,我又怎能相信你?”
殇胥仍坚持说道:“相信我。子卿。我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了明月。”
“明月到底与你何干?快说!”
“子卿,你可还记得,凉州一战时的那个尚需吗?”
“你是——”
“没错,我便是孝忠的副将——尚需。”说着拿下脸上的黑铁面罩。
子卿惊讶地望着这张脸,这正是当年孝忠的副将尚需啊:“竟然是你!你还活着?”
“是,还活着,当年只因多看了一眼明月便被孝忠赶尽杀绝。”
“孝忠如何对你赶尽杀绝?”
“北域人生性残虐,杀人如麻,而他金孝忠只给我一万轻骑诱敌,我又怎能斗得过他们十万铁蹄,还不是出发前,明月姑娘前来送行,我多看了一眼,他记恨在心,所以假借行军之名除掉我。”
子卿心中疑惑解开,原来孝忠这么多年一直为凉州一战损失一万铁骑的事而耿耿于怀,原来是这件事。
只是当年子卿尚未成年,孝忠由靖王带领出关打仗,此事也是孝忠回来时闷闷不乐子卿缠问许久才问出来的。
子卿想了想道:“一万铁骑勇猛非常,非寻常敌兵能抵得过的,我也曾帅轻骑独行,不也全身而退?想必这其中定有误会!”
“误会?哼——当年那一万轻骑惨死与雪狼谷,而我也是身边的护军以性命相搏,并将重伤的我压在身底下,佯装死尸,才将我保下。”
“战后狼群清理战场,我为了生存,以重伤之躯与狼群搏斗整整三个日夜,寒风刺骨饥肠辘辘,那种苦涩我至今不忘,最终狼王被我驯服,拜我为首领。又承蒙慷悔神尊怜我潦倒,在我奄奄一息之际救下我我才能活到今日。”
“所以你藏在暗处,不断的加害孝忠及他身边的人?那公孙啓他们与你何干?你真是恶毒!”子卿道。
殇胥道:“我若不除掉他的左膀右臂又怎能近身刺杀他,如今我所做的除了报仇便都是为了明月。”
子卿仍死死地攥着剑,若能杀了他,当真一刻不留。
“你们两个都为了这些年明月去了哪里而烦扰,但你们可知道,明月在何方?所为何事?”殇胥道。
“你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子卿心中还是怀疑殇胥。
“孝忠乃火神后人,想必你也听说了,但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世间早有人为他准备好坟墓,问天崖,便是他的禁地,火神覆灭之地。
所以明月这些年一直守护这里,并用自己的微弱的力量封印着。可她又怎能对抗得了力量强悍的火晶石力量,所以法力即将枯竭如今命悬一线。”
“我怎么能信你?”
“如今,还有什么必要让你非要相信我,但唯孝忠融化驭龙珠,唤醒火神血脉,用此法方可换回明月。”
子卿听着他的诉说开始半信半疑,想当初那条神龙也曾说过,如今更应该融化驭龙珠,而他也是唯一能融化驭龙珠的人,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又问:
“唤醒火神血脉又当如何?”
“你心心念念的那个金孝忠便融合两世情缘,或许也只有他能阻止明月,而你,是遮天盾,这件事只有你能做。”
“那该怎么做?你又怎么知道这些?”
“呵,我一个凡人而而,却有不死之法,必是有神护佑,所以子卿相信我,这件事唯有你能做,也唯有此法能救明月。”
子卿想想往日与今日的遭遇,孝忠若再被他们这些怪人摆布,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不如早日融化驭龙珠,让他做回自己,脱离那些人的威胁,而明月也可摆脱生命危险,于是决定和这个人合作。
殇胥见说动了子卿,又说道:“跟我来便是。”
殇胥带子卿一路西行,走了很远的路,终于来到一处山谷,这山谷似乎与外界隔绝,形成冬夏两重天。
方才路过的山丘还是青草遍地,而这里却是积雪皑皑,红梅遍地。
站在山上往下看,只见眼前便是一片迷雾,迷雾混沌非常,殇胥双手在眼前挥了一下,那迷雾竟然散开了。
只见山谷里迷雾下一只只雪狼悄悄地赶过来,子卿正要戒备,但这些狼似乎看见殇胥都俯首帖耳,殇胥又一挥手,这些狼便又悄悄散去。
子卿手放在剑柄上,时刻防备着殇胥,殇胥带着子卿又绕过几座大山,这时遥见远处一座山崖高耸入云。
“明月就在里面。”殇胥指着这座山崖道:
“这座山崖便是——问天崖。”
子卿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山崖,这山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震撼?威严?还是恐惧?又似在看着一个熟悉的人一般。
可明月就在这里啊,多年未见,明月可还安好,忙道:“那我们何不赶快进去。”
“谈何容易。”殇胥道。
“你说什么?就知道你没按好心。”子卿又失望了,说罢又要拔剑。
殇胥道:“没用的,方才你不是试过了吗?”
子卿很无奈,又听尚需说道:“这座山崖外面有屏障,除非明月自己打开,否则谁都进不去。想想看,在这个世界上,这座山崖的屏障会为谁而打开?”
“孝忠?”
“此时的孝忠吗?”殇胥又问。
“子卿自然知道此时的孝忠怎会去解救明月啊?”
想了想又道:“我知道明月一心只为孝忠,不期盼她能看我一眼,只求……平安就好。”
说着望了山崖片刻。
子卿见他眼神中倒也是真情流露,又道:“说罢,要我怎样做?”
“以此再往北行进便是归海。”
“何为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