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子卿,与曹勾曹融分开后,便带着公孙兄妹一路寻着孝忠的踪迹而来。
此时已经赶回京城,路途中也听说了轰动京城的乘鹤仙子的一番举动,心想,百姓们描述之人不就是白玉,香魂和孝忠吗?
于是一路辗转也跟到这里来了。
公孙惊艳公孙翼初来京城,处处都觉得好玩极了,子卿便命他二人在京城随意玩耍几天,汇合之时再联系。
子卿便自顾一路追踪孝忠的气息,也直奔龙潭而来。
远远地见孝忠香魂相拥在一起,不忍打扰,便驻足停留片刻,这时白玉也闹够了,方才看见旁边的子卿。
子卿在一旁暗暗地说道:孝忠,你真的如此幸福吗?
不忍打扰他们便要下山,想必既来之则安之,孝忠已经来到京城,或许京城的一切他总会有感触的或者不能这么快离开。
正想着,这时山下竟上来一批大内侍卫,子卿自然明白,这是孝忠的作为惊动了皇宫的侍卫,忙转身紧走几步来到孝忠身边。
白玉见子卿又折回来了,拍了拍孝忠,道:“又来了。”
“孝忠——”
孝忠又听见这个声音,烦闷极了,回头一看果然又是子卿,不耐烦地说道:“怎么又是你?”
子卿道:“孝忠,这些时日你玩得可开心?”
“你又要说什么?”
“孝忠我知道你现在的生活无忧无虑潇潇洒洒,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想做点什么?”
孝忠已经听得十分不耐烦了。
“在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了什么你一点都不关心吗?”
“我要关心什么?这样有什么不好吗?我每天过得很开心你嫉妒吗?”
“孝忠——”
孝忠方转身要走突然又回来问道:“奇怪呀你不是朝廷的大官吗?你不在朝廷办事整日围着我转干什么?”
“孝忠你可知我现在就在为朝廷办事。”
于是正式下旨还剑只见子卿非常庄重地将剑双手举过头顶,说道:“传圣上口谕,今日务必将此剑还于大将军金湚,并传大将军即刻回朝复命。”
孝忠双手叉着腰,愤怒极了道:“以后呢,都不要跟我说这些我听不懂也不爱听的话,我跟香魂在这挣足了银子还要去游山玩水,你是你,我是我,喜欢做你的大官,便做去,如果你再跟着我,当心取了你的性命。”
孝忠当真没有接剑。
子卿见仍然无果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看下面的侍卫就要上来了,孝忠若不接剑,势必会与这些侍卫兵戎相见,心道:你若当真如此固执,势必会沦为九域的贼寇!该如何是好?又无奈地看了一眼香魂。
香魂虽不悦子卿逼着孝忠回朝,但此刻或许当真十万火急,因为她在迷迷糊糊中也大概知道了些什么,此刻身后传来一阵杀喊声,香魂心道:如若金湚再跟这些人打起来当真天下大乱了,所以还是走为上的好。
便对孝忠说道:“金湚,那我们离开这里吧。“
“嗯……”孝忠看着香魂,正和自己的心意,便应了。
正要离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那些大内侍卫已经冲上了龙潭的山顶,第一个冲上来的竟是明帝,子卿见状不妙,忙挥手示意香魂带走孝忠。
子卿见明帝拿着剑冲了上来,忙跪在明帝面前道“:万岁,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明帝急了道:“金煜!你怎么在这?哎呀救什么驾啊,那个黑衣蒙面怪人抢走了朕的贵妃,还不拦下他?”
子卿想到孝忠面巾不是摘下来了吗,心跳得厉害暗道:“遭了!”
猛一回头却见孝忠带着香魂飞走了,那只白鹤也遥遥领先地飞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孝忠自见到香魂后便摘了面巾,香魂更怕明帝见了孝忠,会对孝忠做什么,所以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子卿心知孝忠离开了便安全了,二人此时还是不见面的好,又对明帝说道:“万岁,此人轻功非凡,是我们所不能及的,再说这座山近日不太平,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来日方长。”
“哼——”明帝气氛地哼了一声甩出手中的宝剑。
孝忠与香魂降落在地,不由得又絮絮叨叨道:“你们真是奇怪,我们为什么要躲躲藏藏,难道连走路都要蒙着面吗?”
说罢干脆撕下了头上是所有的黑巾,露出了白净俊俏的脸,许是许久没有打理头发也长长了很多。
又道:“香魂本就是我的妻子,他们是在做什么,而我们为什么要躲着那些人?”
二人均无奈生怕孝忠再出什么乱子,香魂想了想,还是让孝忠早日离开京城的好。
离开京城,孝忠这几日又寻得一个挣钱的好去处,便是贩卖酒水。
虽然酒水不是自己酿的但酿酒的李老爹是个有经验的,酿的酒十里飘香,正巧家里没个能吆喝的,这日撞见孝忠买酒,帮忙搬了几个酒坛子,又见孝忠身材魁梧力大如牛,二人又十分谈得来,于是二人当下合起伙来开始向市集和酒肆推销。
这一日孝忠在李老爹那里领了一袋子银钱,心中欢喜非常,掂量着钱袋子开开心心地往住宿之地走。
走着走着面前突然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人面目狡猾却一身书生打扮,另一个人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孝忠别来无恙。”
二人正是段干殇胥。
孝忠自然记得二人,便道:“哎,那日你们走得匆忙,我还没来得及问呢,他们说我们之间有不共戴天的大仇,那是什么?”
段干不知如何作答。
殇胥却一把搂住孝忠的脖子,貌似很熟悉的样子,道:“金相公,今日可是收成不错啊,前面有一间酒肆不如请我们吃酒,待我们坐在一起再慢慢叙说如何?”
“那是不错!”孝忠自是欣喜非常,于是二人将孝忠拉到酒肆坐了下来。
孝忠张罗着上菜上酒一边介绍这里的特产如何,段干心道:今日又能与你把酒畅谈,可惜你却不是曾经的你了,如今的你活得如此洒脱,我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对还是错。
接过酒碗段干眼睛一直望着孝忠,又问孝忠:“你不喝吗?”
孝忠道:“惭愧,我这个人虽然个头不小,但实在不胜酒力,这一碗下去还不又睡上两天,你们呢,来这做什么?”
段干愁眉紧锁,殇胥却如意接上话,道:“我们二人本是寻宝之人,一路走来是寻得不少的宝物。”
“寻宝,那是做什么?”孝忠听了不由得好奇起来。
“寻得宝物不仅世间罕见,寻宝路途上更是惊险啊。”
“哦,可否将来听听。”
“这不,我们在寻宝途中听说,在这方圆几百里内有个龙潭,里面有一头巨兽,那巨兽有几座山那么大,听说他曾经触犯天规,被封印在这里。”
殇胥见孝忠没有多大兴趣只顾给二人斟酒,又说道:“他也是个不安分的,虽然全身动弹不得,但却能将猎物引入他口中,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上山采药砍柴的人,只要进入他的范围都会被他美餐一顿,想必这只巨兽或者守着什么宝贝也说不定。”
孝忠听后心里又沉重了,先不论那巨兽是否守着什么宝贝,就那日在百人寨亲眼所见,条条生命瞬间消失在眼前,又怎能容忍这恶兽如此残忍,的确不该留着。
又问:“若只凭你二人想将那恶兽怎样?”
“哎,苦就苦于我二人能力有限,以我二人之力恐怕还没近身便会葬身于他口中了。”殇胥说罢默默饮酒去了。
孝忠心道:那日我以自身的力量击退了几百个恶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想必自己的身体里或许还有更多的能量。
于是问道:“这次寻宝可否能带上我?”
殇胥假意问道:“当真?”
“嗯。”
“不行,此行凶险非常,我怕……”
“你是怕我无力帮你们?”
“啊,那道不是,我见金相公一身的力气必能胜过我俩,只是,你是有妻室的人,我怕,这探险之路不知有多凶险,还是不要跟去的好。”
“你是怕香魂不答应?那好办我偷偷和你们去了便是。”
“当真可行吗?”
“那我替当地深受其害的百姓们先谢过金相公了。”
“那我们准备何时启程?”
“自是越快越好,如若现在启程,夜间便会到达,夜间是那恶兽休息之时,我们也好动手不是?”
“也好,那我们现在就走。”
于是三人一行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