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盾牌?”白玉疑惑地问。
瀛求又道:“难怪他整日黏在金湚屁股后,原来是他啊!”
“你怎么知道他整日黏着金湚?”
“哎呀我是神仙嘛?嘿,我说的呢,火神的遗物中唯独小盾牌怎么也找不见,原来这小东西竟是有灵性的,如今化作人形护主,哎呀难得呀。”
“这么说,他有救了。”
“根本不用救,自己就好了。”
“当真?”白玉威胁的眼神问道。
“嗯——”瀛求想了想,“还是为他修复了肉身吧!”
“这就对了嘛?”
过了一刻。
白玉道:“这金湚重生之后性情及是难掌控,若被歹人利用,恐怕将来难以收复。”
“我看未必,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总能找到破解之法。这是谁说的?”
白玉不说话了。
这个人好生奇怪,东仙收回发力说道:“我已经修复他的身体,可他面无生气,一点生存的欲念都没有,哎我看还是自生自灭吧!”
白玉又认真起来,道:“据我所知,他兄弟二人自幼便在一起,长大后又一起并肩作战,沙场上同生共死,同帐而眠,而如今却生死对决,换作是谁也都难以接受,必是伤透了心。”“现在只怕二人再次对决该如何是好?”
二人都默不作声了,过了一会儿白玉又道:“哎,你说他是火神的盾。”
“遮天盾,没错。”
“既然如此,他定会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有能力保护金湚了。”
“你还担心他俩呢,不该担心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鄙视我们水族呢?”
“我不管,到时候万一大战再起,你可别来讹我。”
“放心——”
“这还差不多!”
“我是说,放心,我一定会回来讹你的!”
“你还真是粘人得很。”
“好了瀛求,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还是唤醒他求生的意念吧。”
“等一下,让我听听。”东仙瀛求用手在子卿面前轻轻拂过,便听见一女子的声音:“金煜,金大哥!”
这女子口口声声喊着子卿的名字,东仙又向空中一挥手,出现一个女子身影,原来是公孙惊艳。
自那日与公孙翼汇合,公孙惊艳只当公孙翼会将自己交给族长处置,而公孙翼也是不安分的,自认识子卿以来仰慕之心与日俱增。
在公孙惊艳的一再央求下又答应了她去追随子卿,公孙翼心知子卿有意破解族长与朝廷的偏见,也让公孙惊艳从中协助子卿彻查前朝之事,自己便在族内打探上一辈的事情,希望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的与子卿往来。
所以此时公孙惊艳在跟着子卿到竹林外便找不到了人,却不知是白玉不想外人打扰,便设了法阵,迷惑了公孙惊艳,这时一人正迷了路,一边寻找出路,一边喊着子卿的名字。
东仙瀛求,嘿嘿一笑,道:“有了,给她扔去。”说完,将手掌翻了过来,子卿不见了。
白玉道:“你真给扔下去了?”
“哎,他这是心病,他的药来了,这时不下去,难道让他不死不活的留在这。”
“你们火神一族果然都如此狠心呐。”
说完还竖起了拇指。
子卿被东仙打入山林,恍惚入梦:子卿一人走在洛阳城郊,突然伤痛复发,摔倒在地,这时眼前浮现少年时的场景。
少年子卿摔倒,倒地不起又哭泣起来,少年孝忠将他扶起,偏在这时来了一只恶狼,孝忠喊到道:“煜儿,躲在我身后!”自己与恶狼撕打起来。
子卿想到这里突然倒地放生大哭起来:“他以前不是这样对我,他变了——哭声里充满了难过,边哭边哽咽,“他变了——”
此时方感悟到人最脆弱的莫过于一颗心,心——伤会痛,杀会死……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子卿,为什么如此伤心?”子卿睁开泪眼,模糊一阵又看清了。
“明月——”
那女人,一身白衣,仙气飘飘,一头黑发,衬着明月般的脸庞,人如其名,如明月般动人,那女人道:“是我……明月……”声音如从深谷传来,优柔温和。
明月伸出双手,抚摸着子卿的脸,道:“子卿,振作起来……这天底下还有一个人需要我们来守护……”
“明月,你去了哪里?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
“子卿只有你振作起来,我便告诉你。”
“好,”说完,用手擦了脸上的眼泪,站了起来,可是明月却离他远了许多,子卿想抓住她的手,而明月更远了,子卿着急,问道:“明月你在哪里——”
明月声音幽远,道:“我在,问天崖——”
“问天崖?这是哪里?”
渐渐睁开眼睛,眼前浮现一人,子卿惊道:“公孙姑娘。”
原来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方才是梦境吗?
公孙惊艳见子卿醒了,欣喜非常道:“金大哥。”
见子卿一脸茫然,又问:“明月是谁?”
子卿道:“怎么?她来过?”
“不,你刚刚一直叫她的名字。”
子卿问道:“公孙姑娘,你可知问天崖这个地方?”
“从没听说过。”
“走!”说完从床上做起来。便要走。
“去哪里?”公孙惊艳问。
“我们去找问天崖。”说完走了出去,公孙惊艳紧随其后。
“你不问我,找得人是谁吗?”子卿走在路上问。
“明月。”公孙惊艳道。
“是。”
“既然你知道,那么也该知道她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公孙惊艳心里一阵酸楚,她自然知道这个让子卿念念不忘的人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但眼泪咽到肚子里,坚强地说道:“金大哥,我只想陪你找到她。”
子卿没有回答。又踏上寻访问天崖之路。
走了几日一路打听竟无人知晓,天下有没有这个地方,于是又彷徨起来。
此刻与公孙惊艳坐在一家茶楼饮茶,公孙惊艳自然贴身服侍。
子卿一只手端着茶碗饮着茶,但想想近日的遭遇,孝忠的冷漠,心中伤又隐隐作痛。
这时门外一人来报:“金将军。”
子卿诧异,命公孙惊艳请来这人,这人一身差使打扮,心中已经估量差不多了又问:“你怎知我在此?”
“回禀金将军,我奉万岁之命暗中保护你的安危。”
子卿轻哼一声,“保护我?我被孝忠重伤,是谁救的我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何谈保护?”
又道:“那你们不在暗中‘保护’,出来做什么?”
传圣上口谕,请金将军即日回京面圣,陛下与将军有要事相商。
子卿与公孙惊艳相视一望,只好动身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