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这妹妹诡异得很,莫不是在哪里思虑如何说解族长呢。不过我家小妹是个死心眼,金兄还是不要招惹她的好。”
子卿怎不知公孙惊艳对他有爱慕之心自懂得公孙翼的言外之意。只是心中已有惦念之人又怎再能容下她人,便说了句:“我倒觉得公孙姑娘可爱得很。”
公孙惊艳此时藏在暗处听到了此话,也以为子卿也有此意心中暗道:“原来金煜大哥也是在意我的。”便暗下决心追随左右。
子卿又道:“只盼令妹能早日觅得良胥,你也不必再为此事担心了。”
子卿与公孙翼道别上路了。
走在路上,怎料又遇公孙惊艳。
公孙惊艳自是不安分的,权当公孙族长的话没说,自顾追随子卿而来,子卿无意公孙惊艳,只觉很不自在,三五次劝说她回去,也是无果。
子卿走在街上继续寻找孝忠,眼望着公孙啓的故地,想这人来人往中他也曾是其中一个,便自言自语地说道:“公孙啓如果你还活着,看到你的族人如此倾心与我,你会作何感想啊。”想到这里心下又一阵悲凉。
又想到了一个主意不如就此可以劝走公孙惊艳。
便继续走了一天,这一段路很长,路上遇到集市又买了些酒和点心,又辗转来到一处山林,一路上公孙惊艳只是好奇,问过几次这是去哪里,子卿都没回话,也只好跟着了。
没多久竟来到一处坟墓前,公孙惊艳颇觉无趣,但子卿硬是拉着公孙惊艳来到墓前,仔细的清理了坟前的青草,摆上贡品,倒了酒又行了叩拜之礼,后又令公孙惊艳行了礼,公孙惊艳虽不情愿,但不敢违抗子卿,只好行了礼,子卿又问道:“你可知墓下之人是谁?”
公孙惊艳道:“嗯——能让金大哥千里迢迢为他扫墓的人一定是你的好兄弟?生死之交?”
“都答对了。”
“哦,那到底是谁啊?”
子卿道:“他便是你的那位死于非命的长辈——公孙啓。”
公孙惊艳半信半疑:“当真是四伯父?”
当年公孙啓追随孝忠征战,公孙惊艳还不过豆蔻之年,对公孙啓接触不多,所以公孙啓身亡之后也只觉得失去了一位亲人,倒是没有那么伤心。
但子卿却不然,想起公孙啓在他面前倒下,那一幕那么难过又无奈,便道:“他一生才华横溢,在军中,造战车,布兵阵,出谋划策,运筹帷幄,一生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啊,可若不是因为追随我兄弟二人……他又怎会命丧他乡。”
公孙惊艳年少不经世事,又怎能体会子卿的难过,子卿又说道:“所以我二人不会有结果,莫说我为此时愧疚难当,就是公孙族长知道此时也不会应了。”
公孙惊艳又追问公孙啓死因为何,子卿只好一一道来。
公孙惊艳听后说道:“这并非你兄弟二人的错,四伯父有意追随金将军,定是心甘情愿的,这情意又如何估价,定是万金不换的,孰是孰非又如何决断?”
子卿见公孙惊艳如此豁达,心下佩服这女子道:“你当真这么想?”
“嗯,”公孙惊艳又道:“金大哥,这件事你不必耿耿于怀,你呢就当我是你寻亲路上的知己,有什么心里话尽管跟我说,这样我们一路知己相伴岂不美哉,如何?”
子卿无奈,又怕自己照顾不周,万一公孙姑娘有什么闪失,又和公孙翼公孙族长如何交代,便当面应了,私下又书信一封寄到了公孙家希望公孙翼能够带走公孙惊艳。
公孙翼很快接到子卿的书信,见字字有体,颇有风范,文采更是难得,心底倒更加敬佩子卿不乘人之危,有意让小妹追随子卿,但碍于族长也只能追回公孙惊艳。
而子卿他怎知公孙惊艳又岂是轻易屈服之辈,此时与子卿住在同一家客栈。
而公孙翼按照子卿给的地址找到时,子卿早已悄悄离开了。
公孙翼只好在公孙惊艳的房门外守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公孙惊艳起床直奔子卿房间,怎料碰到门外的公孙翼,公孙翼道:“子卿昨夜就已离开了。”
公孙惊艳自然一脸不悦,难过非常。
公孙翼不忍心见她如此模样便道:“小妹,你二人,或许没有这份缘分,我看你还是不要强求为好,否则,将来伤心的或不止你一个。”
公孙惊艳只顾气氛难过,此时又怎能听明白这些话,但只能暂时妥协,司机甩开公孙翼。
子卿与公孙惊艳分别后茫茫然走在一集市上,晚饭期间思虑如何寻得孝忠,便不小心多饮了几杯。
此时坐在一家屋檐下小睡了一阵,清醒之后便要离开,但只觉周身仍然麻木疼痛,又因睡在屋檐下,中了风寒,又觉一阵寒意彻骨,又似虚脱般浑身无力,又小坐了一会儿,心想:孝忠已故,怎会在此相遇。便离开这里。
如此茫然的不知走了几日,过了几个城,又来到一个大点的城镇,这个镇子倒是些许的繁华,不知是赶上了集市还是本就如此繁华,街上商贩众多,观光购物的人络绎不绝,偶遇街边一卜卦老者,此人慈眉善目,虚发洁白而长眉飘飘然,那人眼睛一直瞄着子卿,见子卿走得近了些,便甩了一下手里的拂尘,安然地说道:“后生可是寻人不遇?”
子卿只当是路边算卦有些糊口本事而已并不在意,又听老者道:“向前走便是。”
子卿看了看他,不以为然,还是道了句:“多谢。”
但还是向前走了,以为走出去,便向山野寻去,不料前方一卖鱼者入了他的眼,此人一身粗衣麻布渔夫打扮,子卿不禁屏住呼吸一股酸涩的气流冲入他的双眼,一时间眼含热泪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