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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浮山之殇

    秦虞在蓟州,来回路途不过两个日夜,无论有事与否,孝忠都该回来了。子卿这样想着。

    但他知道,既然孝忠让他守着浮山必有他的道理,耐心等待便是。

    近夜孝忠找到这里来,孝忠心里惦念浮山自是先来这里与子卿汇合,时以深夜,子卿怕吵醒浮山,听见孝忠与家丁言语,忙出了浮山的卧室,打发了家丁,孝忠见了子卿忙问道:“这几天可有异样?”

    子卿也低声说道:“一切安好。”又问:“秦虞怎样?”

    孝忠如实说了与二人遭遇。子卿听后不禁愤怒,一拳击桌,道:“一定是段干、殇胥,这两个人只要被我碰到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段干不会!”孝忠仍肯定的说道。

    “孝忠,段干这人不可信!你如此心善总有一天会被陷害。”子卿实在无奈,孝忠为何如此信他。

    孝忠摇了摇头道:“我相信他。”子卿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是殇胥是谁?或者他受谁的指使?杀害公孙啓秦虞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还是在为段干辩解?”子卿道。

    孝忠又道:“这是我的直觉,我相信段干,子卿,我们这几天盯紧浮山,绝不让歹人有可乘之机。”

    子卿没有说话只是担心的望着他,心道:沙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人,竟如此轻信于人,真不知你这是重情重义还是——

    子卿只当是浮山睡着了,而浮山也是练武之人,怎么会不知他二人的动静,自孝忠一回来就已经听见了,所以二人说的话自然都听见了,原来孝忠和子卿竟然瞒着这么大的事,也听见公孙啓秦虞先后遇害的消息,此刻泪以沾湿枕头,但他没有起来,继续装作熟睡,听见孝忠和子卿走进来忙偷偷拭去眼泪。

    孝忠看了看浮山,暗下决心一定不能让浮山有事。便安排子卿依然守在床头,孝忠守在外间。

    天近子时。

    孝忠和子卿这几天疲惫又伤心,此时真的困极了,便都睡着了,浮山就等两人这机会呢,此时他光着脚,怕被二人发现,拿了衣服,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当真没有声音,并吩咐了家丁:“这两位定是累坏了把香炉里的香换成了安神的,让二人好好休息。”自己穿系好带了佩剑走出府外,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引蛇出洞,倒要看看公孙啓他们到底遇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对手,刚走出府外,便见一人影从空中闪过。

    浮山道:“嘿,还真来了!”

    没多想便追了上去,那人脚力十分快,快得瞬间移位,这二人一前一后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山林里,这林子很深,雨后不久,树木还散发着清香,但依然漆黑一片,浮山有些害怕起来,但想想公孙啓他们究竟遇到怎样的对手?于是又壮起胆子,继续追。

    这二人一前一后距离不远但浮山始终追不上,这一举动也惊了山林里的鸟雀,时不时地飞出几只,惊叫而过,浮山没有耐心再追了,便停了下来,喘了口气道:“行了,别跑了,我知道你只是想避开孝忠才引我出来,现在他们找不到我的,你到底是何人?与我们有什么仇?非要置我们于死地?”

    那人停下来,转过身来,此人倒是汉人打扮,一身长袍看似温文尔雅,眼中却闪过一丝戾气,这一身文人打扮与他眼中的凶光太不相称,此人便是殇胥。

    殇胥笑了笑道:“也罢,让你死个明白也好。你的胸前是不是有一团火焰般的印记?”

    浮山回忆起,那日孝忠不知何故魔性大发,将他们几人打伤后几人醒来胸前便有了这火焰般的印记。

    又听那人说道:“你与萧离,公孙啓,秦虞等人本是上古火神麾下的四匹守神灵兽,所以你们的使命便是世世代代护佑火神后裔,那日我不过是借金湚之手解开你们的封印。”

    听到这里伏山实在难以相信他的话,便打断他道:“你与我年纪相仿,你又怎知上古之事?”

    又听殇胥说道:“这你不必质疑,这一世我只要你们元神归位,你们就不用这辛苦跟着他了,跟着我们做大事,岂不是更好,你们的灵力才有发挥的余地。”

    “哼,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管你想做什么?总之不论你有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我们都不会离开孝忠,即使今生不能伴孝忠左右,来世也要追随他,生生世世都如此,你是不会得逞的。”

    “呵呵,怎么你们几位兄弟都是这么一个腔调,金孝忠真是何德何能?”

    “好吧,我的任务很简单,只取你性命!”

    浮山怒了说道:“不必多言。”说罢抽出手中剑,直奔殇胥而来,但见殇胥从地上挑起一根树枝,便向浮山刺来。

    浮山见此人用树枝当武器,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真不知这人到底有多深厚的功底,果然他的青铜剑不敌殇胥树枝之力,几招下来均是处处受制于人,并且这剑越来越控制不住直至脱了手。

    也是奇怪这剑竟成了殇胥的武器了,虽没有握在殇胥手里,但却直奔他自己砍来,手中已经没了兵刃,自知躲不了几个回合,这回怕是真的回不去了,果然如他所料这剑在殇胥的控制下每招每式都如自己所出,似乎这剑能读懂主人的心思一般,这时只见长剑停在浮山对面,忽然发力直奔他的心口刺进去。

    浮山情急之下随手捡了地上的树枝挡住此剑,但无济于事,树枝被青铜剑砍断,剑又刺来,浮山只好侧身一躲,虽然躲开了,但这剑似长了眼睛一般,虽不在殇胥的手里,但还是能绕回来,浮山继续向后躲避,不料背后撞到一棵大树,无处躲避,纵身一跃爬到树干中间,抓住树皮,青铜剑便直接刺进了树干里,殇胥见状十分有趣,不觉笑出声来,不断地挥着手,指挥这柄剑的招路。

    青铜剑又向浮山砍来,浮山只好松开手落了下来,摔倒在地,耳边全是剑风呼啸的声音,忙又站了起来,才看清这剑的方位而此剑紧随而来,一剑刺进浮山心窝,“呃——”只听浮山惨叫一声,又惊起一窝鸟儿向夜空哀鸣而去,浮山身体无力地靠在树干上,慢慢地滑落下来,坐在地上。

    这声惨叫却惊醒了孝忠,孝忠竟梦到了这一幕,醒来只觉心中那团火又烧起了一般灼热难耐,痛极之下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一盘茶具,惊醒了子卿,子卿忙走了出来,问道:“孝忠怎么了?”

    孝忠强忍着灼痛,问道:“浮山呢?”

    子卿忙回到卧室,只见床上空有一床被子,慌道:“浮山不见了。”转身出去有问道:“怎么办?”

    “我能感应到他在哪里,他恐怕——已经遇难了……”强忍着新伤旧伤的痛苦道:“快走。”这一觉醒来才发现这伤痛更加难支撑,但还是站了起来,说完抄起桌上的龙尾剑与子卿出去了,路上正遇到换香的家丁,子卿忙上前问道:“你家公子呢?”

    那人说道:“方才出去了。”

    “你怎么不拦着!”子卿怒道。

    那老头很是为难地说道:“我家公子做事我们做下人的根本不敢管呐!”

    你!子卿还要斥责,孝忠道:“来不及了我们快走!”

    那老头愁容满面地送走孝忠二人。

    孝忠一路只凭直觉顺着浮山走过的路一路寻去,没多久,便找到了浮山,只见浮山身中自己的佩剑坐在树下,孝忠见状几近崩溃,强忍着伤痛,轻轻地走到浮山身旁蹲了下来。

    轻轻地叫了声:“浮山,浮山!”不见浮山回应又叫了一声,声音已经颤抖了,浮山才渐渐睁开眼睛,这口气留到现在,就等着孝忠来,因为他知道孝忠一定会来的,见是孝忠来了便再也撑不住了载到在孝忠怀里,孝忠忙抱住了浮山。

    原来这一路走来,这几天一路地奔波,却一个也没留住,只是不断地自责,道:“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们……”

    又问道:“伤害你的可是那个人?”

    “是——他又跟我说了很多,很多奇怪的话……”浮山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又道:“孝忠,不必难过,我们今生缘尽,来生……我们几个还在一起,一起上阵杀敌……一起把酒言欢,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只是……这一生我们相聚的时日……太短了……”

    孝忠强忍住眼泪,嗯了一声。

    又道:“浮山你且走好。”孝忠哽咽着,从牙缝缝里挤出几个字:“此仇——必报!”

    就这样孝忠抱着浮山,子卿站在他们身旁直至浮山吐出最后一口气。

    孝忠激愤之下拔出龙尾剑便向向眼前树林一挥,只是一挥间便见一道火光划过,那片山林草草木木便化为灰烬,二人见状均是错愕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