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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公孙啓的遗憾

    如此二人又疾行了一个时辰的路程,前方官道旁果然有个茶棚,孝忠遥见公孙啓和几名押解的衙役,坐在茶棚里饮茶,二人便策马上前,一边四顾巡视并未见旁人,孝忠下了马,当赶到公孙啓身旁时,只见公孙啓手拿半张饼,孝忠声音有些抖了说道:”公孙啓这张饼……你吃了?”

    公孙啓淡定地望着孝忠,想不到大老远赶来第一句话竟是问这,便道:“吃了怎么了?你怎么来了?”公孙啓很诧异。

    “你没什么不适?”孝忠又问。

    “没有啊,用不着草木皆兵的,他们不也吃了吗?”公孙啓道。

    那几人见了孝忠分别施礼。

    “我们在边关哪天不是提着脑袋过日子,大惊小怪的,担心我遇害才赶来?”说完又吃了一口。

    “你看,没事啊!”

    “真的没事吗?”

    虽然知道公孙啓医术高明饼里是否有毒他应该事先察觉,何况这几名衙役的性命也不能玩笑。但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儿!”公孙啓十分肯定地回答,语气很坚定,示意孝忠连我的医术还怀疑?

    “怎么了?哎你们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但想想那殇胥的一举一动绝不是说说而已,还是放心不下,又抢走了公孙啓手中的饼,道:“别吃了,总之这两天吃的喝的一定要验过再吃!不,干脆就别吃了!”

    “孝忠你怎么了?”公孙啓看了看子卿,子卿也愁眉紧锁地望着他,公孙啓苦笑道:“不吃不喝,这几天还不饿死我!”

    “总之这次是侥幸,下次就不那么幸运了。”孝忠交代他道。

    “是老皇帝要我命?不应该呀。他用不着这手段啊!”公孙啓一头雾水。

    这时孝忠从自己身上解下一水壶,这是他今天赶路用的水,一路上喝了几次了。递到了公孙啓面前道:“喝点水。”公孙啓和孝忠行军多年从未受到这待遇,只当是孝忠因为这次的事感到愧疚,只笑了笑,接下水壶,一饮而尽。

    孝忠又道:“这一路还是我亲自护送吧!”说罢去牵马,公孙啓笑道:“今日这是怎么了婆婆妈妈的。”

    “每上战场都是他们护我周全。”孝忠生怕失去他们任何一人,“今日无论如何也不给殇胥机会。”这样想着牵马走到公孙啓后面,准备拴马,公孙啓还在嘲笑他,便欲继续向前走。

    “不对!”孝忠心中一颤,忽然又一次回头,公孙啓在流鼻血,孝忠心中不由一痛:该来的还是来了?小心地问道:“公孙啓你在流鼻血你没察觉到吗?”公孙啓用衣袖擦了一下,果然在流血,不料鼻血刚擦完,耳朵里嘴角里又流出鲜血来,孝忠红了眼睛,慌忙说道:“公孙啓!你医术高明,这是什么毒,你快!快给自己解毒!一定会没事的!”

    这毒蔓延得甚快,公孙啓不仅双目流血,周身皮肤也变得青紫,此刻已经不能言语了,只是张张嘴似乎要说什么,身体便僵硬了,孝忠伤心至极,便要抱住公孙啓,子卿忙上前拦住,道:“孝忠不可!此毒甚是诡异!”

    孝忠顺势跪倒在地上,硬忍着泪水,哽咽着说道:“刚刚你喝了我给你的水,莫不是,这水有毒?是我亲自送了你的命?”话刚说完,公孙啓犹如木桩般倒下去了。

    孝忠望着公孙啓倒下的身影双手紧紧扣住地上的泥土,硬生生的咽着泪水,最后还是掉了几颗,子卿在一旁也难过着,走上来,想安慰他,不料,孝忠突然怒吼一声站了起来,拿起剑,向夜空喊道:“出来,你到底是谁,出来和我正面较量!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殇胥早已不知去向,孝忠,泪眼望着公孙啓,此时又能为你做什么?又单膝跪在地上,以剑撑着,难过了许久。

    押送公孙啓的几人在茶棚里找到了一张席子,孝忠将公孙啓包裹好,找一僻静的林子掩埋了,并亲自立了个墓碑,在上面刻画公孙啓的名讳。心中暗暗估量,殇胥段干可是一起在促成这件事?可是段干没有出现,那天他虽说要助我一臂之力,但并非要加害公孙啓他们,那么殇胥这么做又是为什么?还是受谁的指使?

    孝忠行了大礼之后与子卿打马上路了。几名衙役们回去复命。

    子卿问道:“孝忠,看来我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么他们下一个要害的人会是谁呢?”

    “以他们所想,失了公孙啓我便失了方向。”孝忠说道这里心中又一阵沉痛,如此世间便再也没有公孙啓在一旁出谋划策,以后的路该如何走啊,便如此停顿了一会儿又道:“我猜下一个应该是浮山,因为萧离还在牢狱,秦虞不如公孙啓智慧,也不如浮山张扬。”话到这里转而又想:但是,秦虞在他们几个人中是最勇猛的。“子卿,那日你可打听到了浮山的去处?”

    子卿回道:“浮山家父的确打通了朝中的关系,在狱中找了一名囚犯代替浮山流放,浮山被他家人安置在城外一隅,现在应该安好。”

    孝忠听后点了头道:“浮山虽有他的亲人保护但,他的亲人大都是文官,不善习武,我还是放心不下,就连公孙啓医术非凡对他的毒都是防不胜防,更何况,浮山玩世不恭的性格,他一定会大意的。”

    “孝忠,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分开保护他们,可是公孙啓临走前曾千叮万嘱不让我和你分开,我怕——”

    “子卿,方才我们都目睹了公孙啓的死,你认为现在是我们顾虑自己的时候吗?”孝忠严肃地说道:“就算我丢了性命,也不会让他们再白白送死。子卿你最知我懂我,他们不能再因此事送命了!”

    子卿很是为难,一边是孝忠一边是浮山,他俩谁都不能有事。但公孙啓既然交代让我保护孝忠,那么此刻或许孝忠才是最危险的,正在犯难之际又听孝忠催促道:“子卿!没时间再犹豫了,晚了就来不及了,他们的目的不是我,再说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

    子卿还是放心不下,毕竟孝忠受了那么重的伤。

    “难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孝忠急了。

    “好吧!那你定要保护好自己,万不能有事。”

    孝忠又叮嘱道:“记住一定要寸步不离地保护。”

    子卿一万个不想分开,但孝忠仍然坚持,无奈,只好点了头打马向来时路奔去。

    孝忠刚与子卿分开,便听见林中风声有异,但他管不了那么多,直奔秦虞发配的蓟州方向。